睡同一张床
霍衍直接掉进醋海里了。
“以后不准让他揉你头。”
他霸道地说道。
俞晚想也不想地反驳他,“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是”
是什么,霍衍终究没说出来。
因为,没底气。
俞晚大概是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反常了,她很无语的说道,“前男友同志,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我和其他异性如何,你也管不着。”
不等他回话,她又立马说道,“好了,不早了,你也赶紧走吧。”
顿了顿,她才又说,“你回去后去把星星带到你那吧。”
原本还想着一起留下来的霍衍瞬间歇了心思。
虽说有保姆阿姨在,但到底不是父母。
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应该还是会害怕的吧。
想到这里,霍衍便没有再犹豫,他跟俞晚说了句早上再过来,便离开了。
医院楼下。
许君羡刚要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他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顿时掏出手机,接听了起来。
“羡爷,有人先我们一步行动了。俞雅雯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许君羡听了那头电话的人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淡淡地应了声,“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
许君羡托着下巴,微微沉思。
是谁出的手。
余光扫到有人从医院大门口走了出来。
许君羡看着霍衍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眸光掠过一丝了然。
是他干的吧。
将手放下,许君羡迈步走向霍衍。
霍衍刚要下台阶去取车。
谁知刚下完台阶,就看到伫立在夜幕下,那风姿卓越,宛如翩翩公子的身影。
他眸光一顿,随后目不斜视地看向他,他薄唇微勾,带起一抹寒凉,
“许先生还不走”
许君羡这会儿没心情跟他拌嘴。
他冷冷地嘲讽霍衍,“别以为你惩治了那个女人,就能抵消你带给晚儿的伤害。”
霍衍抿唇。
他当然知道抵消不了,他可以用一辈子去偿还她的。
一辈子不行,他就用两辈子,三辈子。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许君羡嘲讽他,“是不是觉得她还活着,你就有机会弥补。”
“可霍衍,俞晚已经死了。”
“你的俞晚早就被葬送在那个冰冷的江里了”
霍衍身形蓦地哆嗦了一下,眼睛一点点地泛起了红圈。
“你眼前的俞晚是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别想着弥补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弥补得了她。
你知不知道,她差一点点,就与世长辞了”
霍衍的身影晃动的更加厉害了。
他双拳死死地攥紧。
他眼眸猩红地看着许君羡,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既然是你先把她推下地狱,那你就没有资格回头。”
他恨霍衍在做尽伤害俞晚的事后,妄想用弥补就想一切抵消。
抵消
如何抵消
他捧在心尖疼了二十年的姑娘,差点被他葬送生命。
凭什么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
他的女孩,值得更好的。
像霍衍这种爱的不坚定,随时可抛弃她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他不配。
许君羡目光冰冷地看着霍衍,正式向他宣战,
“这一次,我不会再把她让给你。绝对不会”
许君羡说完,就转身往车里走,他拉开车门,将车子从车位里倒了出来。
跟着,嗖的一声,扬长而去。
许君羡走后。
霍衍走到自己的车旁。
他将背靠在车身上,一双眼眸雾蒙蒙地看着俞晚和星辰所在的那个病房窗口。
他眼底一团水雾在打转,但水光却久久没有滑落。
霍衍何曾不知自己弥补不了呢。
可是除了弥补,他还能做什么呢
霍衍双手捂住脸颊,整个人散发着无力又颓然的气息。
有些事情,你明知做了也不可能改变结局。
可是你还是想要抱有所望。
因为你什么都不去做,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即便俞晚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他至少得护她一世周全。
他曾亲手放弃过她。
那么未来,他定要护好她的。
谁都不能再伤害她,包括他自己。
尽管证据很充分,却还是没能将俞雅雯收押。
俞家人不可能会让她坐牢,国主更不可能会让她身上染上污点。
她最终,还是无罪释放了。
霍衍得到这个消息后。
沉默了许久。
半晌。
他才气得将整个办公桌都给掀了。
有什么是你苦心经营,最后却落得一场空来得打击人的。
当年被人那般践踏,霍衍都未曾如此恨天不公过。
但这一刻。
霍衍恨天不长眼。
俞雅雯坏事做尽,仅仅因为她有个强大的背景,竟然连牢狱之灾都可以免去。
这口气,霍衍咽不下去。
他恨啊。
俞家。
刚被放回来的俞雅雯挨了俞振国一顿批,“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给我惹是生非,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俞晚占用了我二十年的人生,我咽不下这口气。”
俞雅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
“爸爸,我是您的女儿啊,您只是把她赶出去就算了,可我却因为她和她妈,受苦了二十年啊。”
俞振国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次幸亏有你姑丈,再有下次,你姑丈也保不了你。”
“给我安分点”
生怕她再去惹什么事,俞振国狠狠地警告她。
“知道了,我再也不会给家里添麻烦了。”
俞雅雯心说俞晚尸体都烂透了,她干嘛还要去惹事。
“希望你这一次,是真的知道,再有下一次,不用别人抓你,我第一个先毙了你。”
俞振国也是气狠了,对她是完全没有了慈爱之心。
俞雅雯怒了努嘴,不太高兴地应了声,“真的知道啦。”
俞振国军区还有事,他甩了甩手,便走了。
他走后。
俞雅雯扑在俞夫人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妈,爸爸一点都不疼人家,他是不是还惦记着俞晚这个女儿啊”
俞夫人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一般,她恶狠狠地说,“那都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贱种,你爸惦记她做什么”
是啊。
野男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俞家大小姐,不过就是个生父不明的野种。
区区一个野种,竟然霸占了她的身份二十年,真是不可原谅。
若不是一直找不到她尸体,她还想把她骨灰都给扬了。
真是死了,也不能让她彻底消气。
该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