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杂碎下脚真狠,把老子的手指都快踩断了
“喂,跟你们老板说啊,这得加钱啊我这手都受伤了,医药费误工费什么的,起码得多加五万”
坐在后排的中年男子,轻轻甩着被蒋丞碾得红肿的手缓解疼痛,一路骂骂咧咧。
车上还有两个身型魁梧的男人。
一个开车,一个坐在中年男人的身边。
两人一言不发,就默默听着中年男子谩骂以及加价。
这时,司机的电话响了。
“明白”
电话接通,几秒之后,司机对电话彼端的人说道。
同时,司机利用中央后视镜,与另一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于是下一秒,不待中年男子反应,一张喷了迷药的毛巾就紧紧捂上了他的嘴
中年男子惊恐地瞠大双眼,可他仅仅只是挣扎了几下,便软哒哒地瘫在了座椅上。
不省人事。
“丢河里”
司机沉声说了一句之后,面包车便调转方向,顺着河道往前,朝着无人的区域驶去。
而面包车的后面,一直不近不远地跟着一辆黑色汽车
医院
病房。
容老爷子吐血,在经过抢救之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依旧陷入昏迷中。
“妈。”
容时轻轻推开门,进入病房。
“来了。”陈惠正在打盹,听到儿子的声音,抬头,睡眼惺忪地看向儿子。
守了一天一夜没合眼,毕竟已是年过半百的人,陈惠也有些熬不住了。
“嗯。”容时走向母亲,心疼地拍拍母亲的手,轻声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来陪爷爷。”
陈惠点了点头,然后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起身离开了。
待母亲走后,容时在爷爷的病床边坐下。
他红着眼,难受地看着带着呼吸机,全身插满了管子的爷爷。
“爷爷,您从小就教导我们,做人要无愧于天地,更要无愧于心
“我不相信您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我更不信您会谋害南星的爸爸妈妈
“所以爷爷,您到底是有什么苦衷您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爷爷,您快点醒来啊,我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您,你快醒来好不好
“还有啊爷爷,您别生南星的气,她是爱你的,她现在只是被一些假象迷惑了,等她冷静下来,就会知道您是无辜的了
“爷爷”
容时喃喃自语,心疼至极地看着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爷爷,心如刀割。
蒋家曾经的产业,大部分都和珠宝有关。
对这一行,蒋家兄妹俩都颇为熟悉。
所以蒋丞的公司,是一家珠宝公司。
蒋南星是珠宝设计师,现在哥哥回来了,她自然而然就进了哥哥的公司,任职设计总监。
晚七点,蒋丞载着妹妹去应酬。
蒋南星身着一袭飘逸长裙,粉粉嫩嫩的,美得像偷溜下凡的小仙女儿。
“你应酬干嘛不带秘书,带我干嘛啊我既不能帮你挡酒,你喝醉了我也扛不动你回家。”
无精打采地窝在副驾驶里,蒋南星不悦地瞥了哥哥一眼,吐槽道。
明知道她心情不好还强迫她出来应酬,简直过分。
听闻爷爷还没醒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去关注容家的任何动态。
可是怎么办呢
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可以和容时分手,甚至可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心,还是会痛
很痛很痛
几天过去了,容时没有再来找她。
或许
他也没脸再来找她了吧
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从此最好永不相见,可为什么她却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痛苦,煎熬,窒息
“客户要求见你。”
蒋丞一手搭着车窗,一手握着方向盘,姿态慵懒淡淡吐字。
妹妹这些天的痛苦,他全部看在眼里。
所以他是想让她忙起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文網
忙到没时间想,心,自然就不会痛了。
曾经,他就是用忙碌,熬过了那段最痛苦的岁月。
“见我为什么”她不解。
工作室需要应酬是因为工作室只要她和小橙子,她不应酬就没办法签订单。
但哥哥有那么多漂亮的秘书,随便带一个来就ok了呀。
哪里需得着她这个不会喝酒的小菜鸡
蒋丞,“对方想听听你对合作项目的设计理念。”
蒋南星翻白眼,“让他们明天到公司来谈不行么,我今天累死了”
“知道这次想跟我们合作的是什么人吗”蒋丞打断妹妹的牢骚,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可以不想知道吗”蒋南星却兴趣缺缺。
“国,赫连家。”蒋丞说。
“赫连家”蒋南星顿时惊讶挑眉。
是国首富,富可敌国的那个赫连家
“对”蒋丞笑,点头道。
蒋南星下意识调整好坐姿,强打精神。
能与和赫连家合作,对哥哥的公司将会是个非一般的提升。
这个绝好的机会,她不能给哥哥搞砸了。
很快,兄妹俩到达了约定的餐厅。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包房。
客户还未到。
兄妹俩先行坐下,蒋丞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把菜点好了。
十分钟后,客户还没有到。
累极倦极的蒋南星便有些不耐了,开始频繁地抬腕看表。
约定的是七点半,还差两分钟,马上就到时间了。
蒋南星默默地想,时间一到她就走人。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时的人
所以即便国的赫连家是神一般的存在,她也过期不候
她不否认自己很喜欢钱,但她有自己的职业傲气,绝不会“跪”着赚
十秒,九秒,八秒
三秒
二秒
一秒
“哥,我走了”
蒋南星卡点儿起身,直接准备拿包走人。
“诶你”
蒋丞伸手去拉妹妹,欲阻拦。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
门,开了。
兄妹俩双双转头,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
一个俊美如神祇的男人,踩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进入了包房。
他有一双迷人又魅惑的丹凤眼。
蒋南星呆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