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时,做了一个被那大蛇吞食的噩梦,这才被突然惊清醒了过来。
又拍门叫了半晌,也没听到夏雨墨她们的声音,这才拿椅子毫不心疼的撞烂门锁。
又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见那条蛇在阳台上晒太阳,她轻手轻脚过去立马关上了阳台推门,这才用客厅的座机拨了他的电话。
“”夏雨墨皱眉,那女人这么快就醒了
凌西顾知道她不喜欢顾安琪,本不想插手,可顾安琪好像真的出什么事了。
他走远了两步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被夏雨墨绑架了,你快来救救我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她又哭得很可怜的叫他。
“什么你被夏雨墨绑架了”凌西顾不敢置信的惊讶问,又回头看了眼夏雨墨。
“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也一直拿她当朋友,没想到她竟如此阴狠毒辣,不仅毁了我的容,刺了我一身伤,还买了一条蟒蛇放在屋里,要让这条蟒蛇吃了我
西顾求你快来救救我啊你不要过来,走开不要吃我不要过来
西顾救我啊啊啊”她故意又哭又惊吓的对着电话大叫,随后拔掉了电话线。
这样,他一定会更紧张的来救自己的。
阳台上,大黄支棱起上半身,盯着屋里的女人,吐着蛇信,它的眼神里似乎透着一股厌恶
顾安琪看着它,不由冷笑了下,走到玻璃推门前,对它狠狠发誓:
“你这个该死的畜生,敢跟着夏雨墨一起对付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剁碎你煲蛇汤吃蛇肉”
“嘶嘶”
大黄的脑袋突然撞了一下玻璃门,焦躁的滑动着身体,对屋里的女人张大了嘴巴,对她露出凶相。
似乎听懂了她刚才说的话般。
“怎么,还想咬我呵,你有本事进来啊”顾安琪对它比了一个中指。
大黄看着她,突然凑近玻璃门,吐着蛇信张大嘴巴:“嘶嘶”
毕竟这玻璃门是透明的,就跟没遮挡物似的,顾安琪被它的举动吓后退了好几步,脸都吓变色了
她缓了缓后,怒咬牙,“等着吧,看我不把你剁了吃了”
说完,转身便去了厨房,找到了一把刀子,正想在自己身上再轻轻划几道伤口的,可
“这客厅里她们有没有装摄像头”
她回头看了一圈各个角落,明显的地方都没有,谁知道她们有没有装在暗处
算了,还是利用那条蛇好了她脸上阴笑着,有了更好的法子。
凌西顾看着挂断的电话,不知道顾安琪说的是不是真的夏雨墨应该做不出那么心狠手辣的事吧
他转回身,问她:“你不会绑架顾安琪吧”
“绑架了。”她看着他,承认的很坦然。
他冷峻脸上露出几分不可置信,没再多问,先去救人要紧,顾安琪要是真出了大事,顾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把她关在哪里的”
夏雨墨看着他,见他这么紧张那个女人,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上车”凌西顾见她不说,直接过去将她推进了车里。
站在不远处的保镖,见凌少上车了,立马过来坐进车里,启动车子后问:“凌少,要去哪里”
“到底关在哪里的”凌西顾再沉声问。
“碧水云天。”她吐出四字,这是小区的名字,他不仅要去救那个女人,还对她这么凶
呵
车子驶了出去,路上,凌西顾一句话也没跟她说,夏雨墨也没跟他说话。
两人就像坐在一起的陌生人。
大半个小时后,她不得不带他来到住的楼层门口,正欲按密码时,他冷漠出声问:
“这里是艾伦的房子吧”
“嗯。”她应了声,继续按了密码,推开门
几人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顾安琪倒在地上,正被一条黄白花纹的大蟒蛇紧缠着,那蛇还张大嘴巴,想要咬她
顾安琪两手紧抓着这蛇的脖子,看到他终于来了,很是虚弱的叫了一声:
“西顾救救我”
凌西顾看着这一幕,震愣了好几秒
他没想到顾安琪说的全都是真的
她的头发被剪了
脸上还有好几道划伤,两脸颊已经肿得认不出她来
“没想到你会这么心狠手辣”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很是平静的夏雨墨,立马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蛇头下方,用力一扯,被缠着的顾安琪在地上滚了几圈。
总算是摆脱了那蛇的勒缠。
见位置离阳台比较近,凌西顾紧捏着手里的蛇头,直接将它扔去了阳台上,关上了门
随后扶起了顾安琪,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歉疚,毕竟,夏雨墨是他的妻子,这事也跟自己有关。
“你还能撑住吗”他问。
顾安琪两手搂着他脖颈,靠在他胸口,微微摇了摇头,
“我好疼,好难受,我现在是不是还特别丑以后,我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抱着他又紧了紧,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不会的,应该可以恢复过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凌西顾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情绪失控的她,不由再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夏雨墨
见她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神色冷了几分。
“”夏雨墨看着抱在一起的他们,已经选择了无视,当然冷漠以待。
不然,还要自己又哭又闹,过去求他不要关心那个女人吗
顾安琪眼神得意的撇了眼夏雨墨,抱着这个男人,继续可怜哭诉:
“西顾,你要是再来晚一步,我就要被那条大蛇吃掉了,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呜呜”
“夏雨墨因为什么绑了你”他问。
“她一直逼问我,她爷爷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她爷爷在哪里呜呜我真的没有绑架过她爷爷
然后她就借着这个由头,开始各种凌虐我,我现在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她想杀了我
西顾,你是不是还会为她开脱”她泪眼汪汪的问。
凌西顾皱眉,没回答她的问题,将她抱了起来:“你伤的这么重,先送你去医院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