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目光落在病床上的夏雨墨身上,语气很温柔的问:
“雨墨,你没事吧这是生什么病了”
“跟你有屁的关系吗跑到这里来假惺惺的演给谁看”艾伦笑问。
顾安琪看着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危险,随即委屈说:
“我只是好心过来看看她,艾伦总监,你有必要这么护着吗雨墨和西顾还没离婚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给西顾戴绿帽了吗”
“雨墨,西顾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么伤害他的感情,你的良心呢”
夏雨墨转头笑看向她,
“顾安琪,你这么会演,没去做明星真是可惜了,我相信老天是有眼的,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得偿所愿的”
“雨墨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这人向来无怨无求,还需要得偿所愿吗”
她脸上笑说着,心里却又不由冷哼:
自己的愿望马上就快完成了,还不会得偿所愿等着吧,她会让凌西顾跟自己结婚的
他也答应过,只要自己容貌不能恢复,就会对自己负责
“咔”隔壁病房门突然被拉了开,沈梦走了出来,看了眼顾安琪,沉声说:
“安琪,我之前没拆穿你,是看在两家交情的面子,你要是再过分,别怪我不客气
凌西顾为了你,可以和夏雨墨离婚,我就不信,他还能为了你,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伯母你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来看雨墨的”
顾安琪立马又一副委屈、楚楚可怜的表情,她不知道沈梦还在这里。
她刚才话里的意思是,已经怀疑我了
不过,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西顾是不会相信她的
“我看你的脸也没多大的事了,你还住在医院里,是想博凌西顾的同情吧”沈梦看着她的脸说。
顾安琪的脸,今天已经消肿了不少,从大猪头变成了小猪头,两脸上上着黑乎乎的药膏,看起来就跟个厉鬼似的。
“医生说,我还需要留院观察,伯母,我不太舒服,不好意思”
她忍着愤怒,说完就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病房,不想得罪她。
她是西顾的母亲,现在得罪没好处,不过,她这么帮着夏雨墨是为了什么
她真的怀孕了
沈梦叮嘱几个保镖:“你们别再让她靠近雨墨和她爷爷的病房,记住了”
“是。”几人应声。
她去了雨墨的房门口,关心问:“雨墨你没事吧不要因为她受影响,不值得的。”
“妈咪放心,我不会因为她几句话就影响心情的。”她说。
“那便好。”沈母给她关上了房门,让她静养。
顾安琪回到自己病房后,脸色瞬间就阴沉了,立马拿出手机,去洗手间给母亲打了电话过去
“喂,妈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教训那个艾伦他现在已经嚣张到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气死了”
顾雪薇刚离开医院不久,听到女儿的话,说道:
“那你就让他先嚣张着,不是跟你说过,不能现在动手吗你要是想凌西顾和夏雨墨真正离婚,就耐心忍着一点。”
“谁知道他们到底要什么时候离”顾安琪冷哼。
“我看快了,他助理手里拿的文件,应该就是离婚协议,夏雨墨应该已经签字了,现在就等送去办理了。”
顾雪薇猜测着说。
“好吧。”
“你这段时间装好可怜就行了,别去惹事啊,就这样吧,我在开车。”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装可怜顾安琪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只有脸上这点伤,还能怎么装
今天西顾都不留下来陪我了。
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法子
七天后的午夜,昏迷了很多天的李老,终于醒过来了
沈梦就睡在旁边的大沙发上,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又听到微弱的叫了一声:
“雨、墨”
她顿了片刻,立马坐了起来,过去一看,果然是老爷子醒了,赶紧打开灯,惊喜说:
“李老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昏迷这么多天,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你、你是”李老两眼浑浊的看着她,有些陌生。
“我是雨墨的婆婆沈梦,来,我扶你起来坐一坐,你躺了这么久,肯定很不舒服。”
她说着便用力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了起来,再拿枕头靠在他身后。
李老看着她,很是感激:“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谢谢”
“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很喜欢雨墨,也一直把雨墨当亲生女儿的,所以你不要客气。”
“哦,雨墨就在隔壁病房,我去叫她过来,你等一下。”
沈梦立马去了隔壁,打开了屋里的灯,走到病床边轻摇了摇儿媳妇:“雨墨,你爷爷刚刚醒了”
夏雨墨听到妈咪的话,脑袋瞬间清醒,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是放下去了,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我去看看爷爷”
“你情绪别太激动,要注意肚子里的宝宝,好吗”沈梦一边担心的叮嘱着她,一边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两三天,艾伦都是白天过来照顾,晚上就回去休息了,就算他已经从dr集团离了职,夏雨墨也不好让他太辛苦的守着自己。
“嗯。”她应了声,去了隔壁病房。
看着靠坐在病床上的爷爷,还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虚弱,心里更担心了,她跑过去便抱住了他,还是没控制住情绪的哽咽,愧疚:
“爷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连累了你,你把我养大,我却没有好好照顾你,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说、说什么傻话,爷爷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自责,再说
这辈子,有你陪在爷爷身边那么多年,我已经非常幸福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买大房子,也不需要享受那些身外之物,以后,只要你继续幸福下去,我就没有遗憾了。”
李老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喘着气说,说这些话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