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要报回去的,怎么能白被他们欺负了不过这次,我们等妈咪来了再说,不然我屁股要被妈咪打烂了”
南弦觉得自己的屁股肯定要被妈咪打了,自己带着弟弟妹妹偷跑出来。
妹妹先被人贩子拐,现在还受伤了
“妈咪肯定也会打我的屁股,我也是青青的哥哥啊。”景辰叹了一口气。
“你们俩快睡吧,都很晚了。”
凌西顾走了进来叫两兄弟,他们感情真好,不像有些豪门子弟,争风吃醋得厉害。
“你不困吗”景辰问他。
“不困,叫爹地,跟长辈说话怎么你啊我的”
凌西顾走到病床边,坐在椅子上,手里抓着女儿软软的小手,她的十指长得像细葱一样。
又白又纤长好看。
“我们不是说过了么,你对我们妈咪不好,就不是我们的爹地,当然是不会叫你的。”
小南弦那奶奶的声音,却说着很严肃的话,还是挺有气势的。
“是不是我对你们妈咪好,你们就认我这个爹地”凌西顾挑眉问。
“当然。”南弦很肯定的回答。
“我会对她好,不管怎么说,之前与她也是夫妻,有过夫妻的情分。”文網
凌西顾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与她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还有与她结婚后的点点滴滴
心里有甜,也有酸,一想到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又极是后悔。
景辰突然摇了下哥哥,小声说:
“哥,妈咪是要和艾伦爹地结婚的,如果这个爹跑过去讨好妈咪,那妈咪还怎么和艾伦爹地结婚”
“也是哦”南弦反应过来。
凌西顾沉浸在回忆里,没听到两兄弟刚刚的话,小南弦突然坐了起来,扯大嗓门对他说:
“你对妈咪好是可以,但不许打扰妈咪和艾伦爹地的感情,你都要娶别的女人了,我们妈咪也是可以嫁别的男人的”
“我不会娶别的女人。”凌西顾说。
“那随便你吧,反正,以妈咪的性格,她是不会吃回头草的”南弦说完又躺了下。
“”凌西顾嘴角扯了扯,这不是亲儿子吧别人家的孩子不都是撮合爹地妈咪在一起吗
他们居然鼓励亲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太伤他的心了
“蛇、蛇好多蛇,妈咪我怕救我妈咪”青青突然哭着挥舞着双手,越哭越厉害。
凌西顾紧紧握住着她的双手,擦了她脸上的眼泪,又轻拍着她胸口安抚:
“青青别怕,爹地在这里,没有蛇,这里没有,我们很安全”
“有蛇它们咬我,好疼”
她闭着眼睛哭,刚刚梦到一大堆蛇趴在她身上咬,在梦里都感觉到了那种疼和恐惧。
“没事了没事了”凌西顾看着女儿疼痛的样子,眉头紧紧皱着,再轻拍着她胸口。
清醒不过来的青青,紧紧抓着他的大手,嘴里迷迷糊糊的低叫了一声:“爹地疼”
凌西顾见她在不清醒时还叫了自己爹地,心里特别暖,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是喜欢自己这个爹地的
到底是谁那么狠,对三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
不论是谁,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缓慢的一夜过去,一直到第二天午时,青青才清醒过来,被咬的那条腿,小腿已经肿得跟她大腿一样粗了。
医生的一句简简单单的清理伤口,其实是先在伤口上划出十字刀口,不断用力挤压出里面的毒血,再用负压机器的生理盐水进行反复冲洗
是一个很疼的过程。
“小哥哥”青青轻声叫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削水果的景辰。
“青青你醒了”景辰放下手里的雪梨,跑到病床边,又很心疼的问:
“你感觉怎么样了,意识清不清晰些了你昨晚可是叫了一晚上的疼”
“我叫了一晚上的疼么我怎么不记得”青青嘟嘴问。
“不记得也好,不然你肯定会更疼,那你现在不疼了吧”
景辰掀开了一点被子,看了眼她的腿,比昨晚肿得更厉害了他立马放下了被子,还是别让妹妹看到了。
“疼,好疼的”青青感觉自己的腿就像是在被千万只蚂蚁咬着般。
她正要用手碰小腿,却突然被哥哥抓住了手:
“你别看了,好好躺着,我喂你吃冰镇雪梨,吃了就不疼了。”
“好,对了,大哥哥呢他去哪里了”青青问小哥哥。
“哥和凌西顾去拿检查结果了,应该快过来了吧。”景辰叫了自己老爹的大名。
他端着已经冰镇好的一盘雪梨,走到病床边,拿起一块,给妹妹喂到嘴里。
“咔”病房门推了开,凌西顾带着大宝贝走了进来,两人看到青青终于醒了,快步走过去问:
“妹妹你还疼不疼”
“好疼,还有点麻麻的腿上就像有很多蚂蚁在咬一样。”青青看着哥哥,可怜巴巴的说。
“忍一忍吧,应该过几天就好了,坚强一点。”南弦心疼妹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妹妹。
不管怎么安慰,她也必须要自己承受过去啊,若是自己能替她疼,他一定会替的。
凌西顾看着自己坚强懂事的儿子,赞赏的摸了下他的头,对闺女鼓励说:
“青青,我们相信你可以忍过去的,来,爹地抱你坐起来看会儿电视,再吃着小哥哥喂你的雪梨,这样是不是就舒服很多了”
说着,他将女儿抱坐了起来,将枕头靠在她身后,再给她打开了电视,特意找了个喜剧动画片猫捉老鼠。
“来,张嘴。”景辰再往她嘴里塞进一块雪梨。
青青乖乖的张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冰冰凉凉的,甜甜的雪梨,真的感觉好一点点了呢。
凌西顾见终于哄住了这小家伙,默默呼了口气昨晚听她叫了一晚上疼,他的心都揪疼了。
冷锋到现在还没醒,他的情况比青青还严重一点。
刚才去医生那里拿了检查报告,说他们身体里还有一些毒素没清理干净,需要继续注射抗蛇毒血清。
顾安琪母女派人打听到,那三个孩子还好好活着,暗恼得很他们不是特意叫了蛋糕吗
怎么会没吃
晚上十一点左右,夏雨墨和艾伦已经坐着出租车进入市区,她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南弦躺在沙发上,抱着弟弟睡得正深沉,没听到茶几上的手机响。
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的凌西顾,怕吵醒孩子们,过去拿起手机就快速接了通:
“喂”
夏雨墨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愣了下,随后问:“南弦他们睡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