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我们现在不是说老爹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凌西顾面对她步步紧逼的质问,无言以对。
“他是你爹,而你是他儿子,如出一辙,何况凌叔叔这么多年对待我的态度,我不说,你也很清楚吧
至于你,那还需要我一件一件的给你全说出来吗”夏雨墨眸子一红,怒瞪着他。
“”凌西顾看着她的眼神,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很愧疚,也很懊悔
“凌西顾,你不要再总想着破镜重圆了,这样只会让我们彼此狼狈、尴尬。
我们能不能做朋友,这样我们还可以见面,才不会吵架,这样才真的对孩子们好,行吗”她突然恳求他。
“”他听见女人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之中,有种窒息感,让他煎熬之极,等了很久才抬头回答:
“雨墨,六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一刻都没有,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
你恨我,你不跟我在一起我都能忍受,我也可以答应我们做好朋友,但不能让我见不到你,见不到孩子们,我绝对做不到。”
他的回答很隐晦,夏雨墨不可能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深意,只是她选择性失忆,跟他确认道:
“你要是真的愿意跟我做朋友,那我也可以答应你提出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凌西顾苦笑了下点头,心情犹如五味瓶,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整个人的气息都充满着哀伤。
夏雨墨眼神深邃的看了他一眼,再说:
“凌西顾,你也知道我们分开了六年,很多事情已经物是人非,我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你懂吗”
“我懂,我只是以为六年前的那个我,会让你感觉亲切,没想到,反而会让你很讨厌,你是这个意思吗”
凌西顾听出了她的话里深意,只是他不敢肯定。
“随你怎么想,鸡蛋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她浅笑了下,端起碗走去了厨房,凌西顾却一脑门的官司,她到底什么意思
女人心海底针,怎么都看不明白
几分钟后,夏雨墨走了出来,淡然说:“躺在沙发上,我给你揉揉,不过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拿你当朋友而已。”
“”
“雨墨,作为好朋友,昊天大厦的那层楼,我答应卖给你,但价格我说了算,一个亿,不准讨价还价。
不过这笔钱,我想会以三个孩子的名义成立一笔慈善基金,你觉得可以吗”
凌西顾笑了笑,很配合的躺在了沙发上跟她商量。
“怎么我的钱有毒,你就那么不稀罕”她神情波澜不惊的问。
“你怎么老是曲解我的意图,我给你,你不要,你现在给我钱,那我也可以不要。
再者说,我只是想让这笔钱变得更有意义一点,不行吗”他无奈看着她。
夏雨墨点了点头:“嗯,可以。”
“真的,你答应了”他激动起身。
“废话,赶紧躺下,反正你人傻钱多,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她白了他一眼回答。
凌西顾既高兴又有些憋屈:“钱多我是承认的,但傻,好像也没那么傻吧,不过在你面前是有点,但我愿意。”
“没脸没皮,又开始找虐了是不是还想不想我给你敷眼睛了”她威胁。
“想想想,我闭嘴,你轻一点啊”他瞬间消停,规规矩矩躺好了,一副准备享受的模样。
“我下手可没轻重,这是你自己死乞白赖求我的,我可不保证。”
她咬牙,说完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白纱布包裹在已经剥好的鸡蛋上,在他红肿的眼睛上缓慢揉搓了起来。
“雨墨,你的手法很好,力度刚刚好,就这样,不要停,啊轻轻,轻一点”
某人漂亮话还没说完呢,就开始嗷嗷叫了起来。
“闭嘴,闭眼,要是再不消停,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夏雨墨刚才就是故意的,这个浑蛋强吻自己,还躺在这里享受,还跟她吵架生气,活该
典型的吃硬不吃软,不给他一点颜色,他都快飞天上去了。
“”
凌西顾再也不敢吱声了,还是闭眼享受吧,毕竟这可是折腾了大半宿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待遇,可遇而不可求。
将近半小时后,享受完热敷之后,夏雨墨还在家里急救箱找了润眼睛的眼药水给他,眼睛好受多了jujiáy
某人很识趣的说:“谢谢,那我回去了。”
“赶紧的,我都困死了,记得给我关门。”她看了眼手上的腕表都凌晨一点了,郁闷瞟了他一眼,起身回卧室去了。
凌西顾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意,把客厅收拾了下,随后出去锁好房门,回到隔壁去了
第二天早上。
刚好八点,夏雨墨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都有些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艾伦的声音:
“雨墨,你今天来公司上班吗办公室的装修已经搞好了,各部门的招聘也快到位了,我们可以随时运营。”
“艾伦,既然是总部开业,还是搞一个开业仪式吧,我想了些方案,到时见面跟你聊,顺便把我新设计的款式给你过过目。”
她打起精神,浅笑回道。
“好啊,那你现在在家”
“嗯,昨晚睡得比较晚,现在才刚起床。”
“我刚好距离你们小区不远办事,那我顺便带早餐过来,吃完之后一起去公司如何”
艾伦想了好几天,还是放不下她,但是又不能找她太频繁,也就只能利用工作机会了。
“不用麻烦,一个小时后,我们公司见吧”
夏雨墨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来凌西顾还在隔壁呢,不想让他们遇见,免得到时又针尖对麦芒。
“没事,昨天来找你,小柒说你带孩子去见爷爷了,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们了,刚好顺道过来看看,先这样。”
艾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懊恼,没办法只能赶紧起床,二十分钟后,她一身修身剪裁的西装套服走了出去,在法国她基本都这装扮,彰显专业。
“妈咪,你起来了,是要去上班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