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看着朝她着急奔来的身影,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完全处于男朋友居然有了这么大一个孩子,而她才知道的震惊中。
“小莲子”樊晨先是看了她一眼,接着脸色一沉,语气严肃的看向他身边的孩子。
小孩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连忙朝她身后躲了躲,带了些求饶和委屈的又唤了一声,“爹爹。”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樊晨的语气越加的严肃。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小孩抱着姜燃的大腿就红了眼睛,一脸不舍和慌乱的样子,“娘亲”
“姜莲”樊晨脸色更沉了。
眼看着他就要哭出来,姜燃这才回了神,打断两人的道,“你们先等一下”
她抬头看向难得一脸怒气的樊晨,脑子仍旧有些晃乎,“你结过婚”
樊晨抬头看向她,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张了张口半会才点头道,“是。”
“小莲子,是你俩的孩子”她低头看向身侧粘着她的小孩,没想到他还真叫小莲子。
他的神色却越加的复杂,缓缓点头道,“是。”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姜燃心下一沉,顿时有种被重要的人欺骗的失落感。
“我以为”他眼神沉了沉,似是想要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
“合适的机会”姜燃气笑了,“这样的机会需要找一个月吗”
认识他这一个月来,明明他们每天都会见面,周末更是时时都在一起,她甚至都开始考虑带他回家见家长了。他却现在才告诉她,他其实有个前妻,而且还有个五六岁大的儿子。
“阿燃”樊晨有些着急的上前,想要牵起她的手。
姜燃却勐的退后了一步,下意识躲开了他的的手,“你先别碰我”
他伸出手顿时僵在半空。
旁边的小莲子,好似也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不对,疑惑的晃了晃她的手臂,“娘亲”
姜燃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将身侧的小孩抱起,塞还给了樊晨,“对不起,我需要冷静一下。”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幼儿园。
樊晨下意识追了两步,终还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娘亲”小莲子却急了,看着越走越远的姜燃,着急的抓着眼前的人道,“爹爹,娘亲要走了,我们快追上去,爹爹”
樊晨没有动,就算心底如何想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将对方拥入怀中,却仍旧生生克制了下来,任由她误会气愤离开。
不能着急,阿燃只是需要点时间,这是他与天道的约定,他必须等到她自己觉醒的那一天,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不能急在这一时。
“爹爹”小莲子快急哭了,只能失望的看着姜燃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
樊晨闭了闭眼,掩去眼里复杂翻涌的情绪,这才抱着人转身离开了幼儿园,只是几个踏步间,身影就已经消失,下一刻两人出现在一间客厅中。
樊晨将怀里的小孩放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直视眼前的小孩道,“你为何这么做”
小莲子身子一抖,小脑袋顿时垂了下来,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
“回答我。”樊晨再次发问,若不是他在她阿燃身上留下了印记,突然感应到她出现在了城市的另一头。他也不会知道,小莲子居然为了见阿燃,故意在幼儿园弄出事来,将人骗了过去。
小莲子都了都嘴,一脸的委屈,话音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些抽泣声,“我我想要见娘亲嘛,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就我没有。她明明就是我娘亲,为什么不能见”
樊晨深吸了一口气,忍下怒意道,“我跟你说过,你娘现在情况特殊,并不记得我们。于这个世界而言,我们都是不该存在于此的人,只能等她自己慢慢觉醒。若是冒然干预,提前告诉了她这些,兴许会引起时空混乱,届时一切都将不复存在。”那时他才是真正没了妈妈。
小莲子却越加委屈了,“我只是想要娘亲快点回来。”
他眼神下敛,长叹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想她早日想起我们,但是小莲子,你已经不是三、四岁的小孩了,你已经五岁了。可还记得,当日我带你来此方世界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
小莲子小脑袋扣得更低了,嗡声嗡气的回答,“乖乖听话,绝不胡闹。”
“既如此,那你今日又是在做什么”
“”小莲子不说话了。
“平日里你如何任性胡闹,我都可由着你。但此事事关你娘亲的安危,你该懂点事了。”樊晨眼神越加严厉道,“若你如此不服管教,我也只能将你送回你大哥那去了。”
“不要”小莲子急了,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立马抱住樊晨道,“莲子不要回去,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话,不去找娘亲了爹爹你不要送我回去”
樊晨闭了闭眼,终还是心软了,蹲下身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珠,“下不为例。”
小莲子这才眼睛一亮,眼泪说停就停了,甜甜一笑用力点头,“嗯,谢谢爹爹。”
樊晨叹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了一事,“对了,你如何知道你娘亲的号码”
他小身子一僵,半会才老实交待道,“是是从凌威师弟那里看到的。”
当初由于凌硕的事,小莲子意外得知爹爹已经找着娘亲的事。凌威要让孙子去道歉,自然也要先调查姜燃的情况,小莲子就是趁着这个机会,记下了姜燃的号码。然后又故意在幼儿园闹出事,然后背出了这个号码,让姜燃主动来接他。
可以说,为了见到姜燃,他真的用尽了五岁的小心机。
樊晨烦恼的揉了揉眉心,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追究也没用了,“行了,去吧。”
“好的爹爹。”小莲子如蒙大赦,转头就要撒欢而去,却听得后方又加了一句。
“先做完作业才能玩”
撒欢的脚步一顿,瞬间又蔫了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