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到柳家,就见一家人很悠闲的坐在院子里乘凉,仿佛之前发生的事和他们家无关一样。
看到大队长进来,老爷子请他坐下。
大队长开门见山的问:“柳三丫真被下了敌敌畏我可听说她要去县城所里报案。”
老爷子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
“这都是她自己自己演的,就是为了陷害她奶奶和她六婶,目的是为了分家出去。”
大队长愣了愣,“她想要分家,就敢干这样的事”
“她说要去所里报案是吓人的”
柳老六道:“她不是吓人的,而是想要栽赃陷害,不但可以坏了我妈和我媳妇的名声,如果罪名成立,她们两还会被带去坐牢呢。”
大队长皱了皱眉头,“太不像话了。”
比起名声本来就不好的柳三丫,他自然更偏向柳家一大家子。
他又问:“那你们不怕所里的同志来查”
既然柳三丫做了充分的准备,怕是有证据在手。
柳老六笑笑:“我们之前就发现她不对劲,所以发现她做了什么,不怕她作妖。”
他们反而怕柳三丫不作妖呢。
大队长见他很有自信,也松了口气,“你们心里有数就行。”
他是怕柳三丫说的是真的,到时候村子里出现了谋杀案,如果在各村传遍,他们村要丢大脸了。
坐了一会,大队长就走了。
下午,柳家大房的人坐着村里的拖拉机,和两名所里的同志骑着自行车进了村。
上工的柳家人被叫了回去。
大队长听说后,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过去。
不少人也忍不住跑去凑热闹。
一名所里的老同志到柳家之后,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柳三丫报案的事。
“我们在粥里发现了敌敌畏,柳三丫去医院催吐的东西拿去化验,确实也有敌敌畏的成分。”
接着他看向聂雪和老太太道:“柳三丫怀疑是你们对她下的敌敌畏,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太太红着眼道:“在饥荒年,我都没将她饿死,或者像是有的家里一样丢出去自生自灭,现在我至于下敌敌畏害亲孙女吗”
“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到头来还被孙女冤枉,养大的儿子和儿媳也不信我,我心冷难受啊”
她说完之后真哭了出来,实在是大儿子一家的做法让她寒了心。
她将儿子养大,他相信那个心思恶毒的坏女儿,也不相信她这个妈,气人。
聂雪淡定的回道:“我没有对柳三丫下敌敌畏,全是她诬告我们的。”
柳三丫被她妈扶着,脸色苍白的开口:“六婶,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咱们用证据说话。”
“我之前看到你拿敌敌畏的瓶子,想必现在还藏在你们六房住的地方呢。”
“只要两位所里的同志一搜,就能发现证据了。”
聂雪瞥了她一眼,“我没买过什么敌敌畏,所以我不怕。”
两位所里的同志想了想,经过六房的同意就进去搜找敌敌畏的瓶子。
柳三丫说她之前看到过聂雪在什么地方拿的,于是放开她妈的手,朝着一个柜子走去。
她拉开柜子的时候,瞬间将空间里放着的敌敌畏瓶子转移到了柜子里。
接着惊呼出声,“还真在这里。”
两位同志走过去,戴着手套将瓶子拿了出来。
转头对聂雪问:“这个你怎么解释”
聂雪回道:“这是柳三丫放进去对我栽赃陷害的,我要是真下了敌敌畏,知道她去报案,我还会将证据留在柜子里”
“我没那么蠢吧。”
“而且这里可是我们六房的屋子,柳三丫都没进来过几次,她又怎么知道我将瓶子放在柜子里的”
柳三丫立即道:“我前天想进来叫你们吃饭,在窗子边无意中看到你将敌敌畏放到柜子里的。”
她使劲的憋红眼,一副委屈不已的说:“当时以为你是想买来杀虫用,谁曾想居然是想害我。”
“你肯定是没想到,我之前看到你放敌敌畏的地方,所以才没有转移证据。”
“我要冤枉你的话,我会蠢到自己去喝敌敌畏吗要真被药死,那我岂不是亏死了”
她之所以选择喝几滴,也是为了好让人相信。
果然,在场的大多数人听了,觉得柳三丫说的可能性更大点。
毕竟谁要害人,自己还喝这种有剧毒的玩意。
要是一个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青柚在此时开口道:“同志,其实要查这敌敌畏的瓶子到底是谁放进柜子里的,验一验瓶子上的指纹就知道了。”
“如果是我妈做的,那瓶子上肯定有她的指纹。”
她扫了扫柳三丫又道:“如果是柳三丫提前放进去冤枉我妈的,那瓶子上就只会有她的指纹。”
“毕竟她刚才打开柜子,却并没有伸手去拿过瓶子。”
验指纹在宋代就有了,想必现在也能验证。
果然所里的同志一听就赞同的道:“这个确实是一个证据,瓶子我们会带回所里去验指纹的。”
柳三丫心里不由得一慌,她根本就没想起来还有指纹这事。
按照柳青柚说的,瓶子上确实只有她的指纹,毕竟是她刚刚才放进去的。
这时,她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接着青柚又道:“而且我们其实有证据证明,柳三丫在上周曾指使人去买过敌敌畏。”
“只要将人证找出来,再加上指纹的物证,就能证明这一切都是柳三丫自编自演的。”
这话一出,所里的两个同志和凑热闹的人都懵了懵。
其中一人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柚回道:“她目的不但是要为了陷害我妈和我奶奶,败坏她们在处理的名声,重点还是想趁机装作受害者,成功分家出去。”
“她之前就想分家了,可我奶奶和家里人想着她一个未婚姑娘,要是单独分出去的话,住着不安全,还可能会受人欺负,没同意。”
“她就心怀怨气,并想找机会闹着分家,却不用背上搅家精的名声。”
她顿了顿看着村民们说:“假如我妈和奶奶对柳三丫下敌敌畏的事被污蔑成功,她说害怕再被家里人害而提出分家,就能很顺利。”
“哪怕只有她一个人分出去,你们是不是都会觉得她可怜,然后同情她”
“而不会觉得这姑娘怎么这么爱闹腾,闹着分家完全就是个搅家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