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冀文将石苓巧安抚一通,一起用了晚膳,又将人送回石家后,自己才回家。
回到国公府,霍冀文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后院。
走进前厅就见他娘沉着脸坐着。
青柚就是在这里故意等叉烧包的。
看到他面色红润的走进来,她沉声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霍冀文知道白天发生的事,他娘肯定知道了。
他姑姑来国公府退亲的事,他已经听说了。
虽然是他希望的,但面对亲娘的黑脸,他还是有几分心虚的。
他讪讪的道:“今天被姑姑骂了一顿,我心情不好,所以和朋友去喝了几杯酒。”
青柚露出满脸的失望,“霍冀文,你今天做出那么无耻的事来,丢尽了国公府的脸,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居然还撒谎。”
她抬手拍了拍,一名暗卫出现在屋子里。
“世子从下午到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事。”
暗卫回道:“乔夫人离开后,世子和石家小姐在茶楼又逗留了近半个时辰才离开。”
“接着世子带石家小姐去银楼,买了好几套贵重的首饰。”
“从银楼出来,两人去了一家酒楼的包间单独吃了晚膳。”jujiáy
“最后世子将石家小姐送回石府,这才回来。”
青柚听暗卫说完后,看着变脸的霍冀文,“你就是这样和朋友出去喝酒的”
“我看你满面春风,可不像难受的模样。”
霍冀文没想到他娘居然让暗卫跟踪自己。
他忍不住生气的道:“娘,你让暗卫跟踪我,你太不尊重我了。”
青柚站起身朝着霍冀文走去,“怎么,你是觉得自己翅膀长硬了,我这个当娘的根本管不了你了”
“你也不看看今天自己做了什么事,我们国公府完全成了京城的一个大笑话。”
“你居然还有心情继续陪那个狐媚子贱女人,猪的脸皮都没有你们厚。”
“这也是在京城,要是换成在某些村子里,你们这样无媒苟合的狗男女,可是要拿去浸猪笼的。”
霍冀文不敢相信的看着走到面前的亲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什么叫狗男女,你说的也太难听,太过分了。”
他硬着脖子继续道:“而且今天的事,也是姑姑突然闹出来的。”
“她肯定早就想让乔欣月和我退婚,这才算计好来抓我,否则怎么可能有那么巧,我刚和苓巧见面,她就带人冲了进来,还让那么多人看到了。”
这也是用晚膳时,苓巧和他说的。
他一想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姑姑明显就是做足了准备抓他们,所以才会带了能踹门的丫鬟。
这让他忍不住怨上姑姑。
他可是她亲侄子,她至于像是个仇人一样对付他吗
将他的名声败坏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青柚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突然抬手给了霍冀文一耳光,“你这个逆子,和人私通苟合不但不认错,居然还怨上了你姑姑。”
接着又是反手一嘴巴,“你刚才对我说那些话,是不是还想挑拨我和你姑姑的关系”
“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你和别人苟合的时候,有想过月儿吗有考虑过你亲姑姑的感受吗”
然后又是一嘴巴,“你背信弃义在先,居然还好意思怨上指责你姑姑,你哪里来这么大的脸”
说完又是反手一耳光,“你这样罔顾人伦的做法,真是丢尽了国公府的脸,你对的起你祖父,对得起你父亲吗”
继续扇,“他们战死沙场是英烈,而你呢,只是一个白天在茶楼和低贱女人苟合的畜生。”
“别说你们不是畜生,只有畜生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到处交配,你们就是。”
“只有畜生才会对你好的亲人怨恨,挑拨亲人之间的关系,你现在就是。”
“我曾经没有教好你,现在就好好打醒你这个畜生。”
接连给了叉烧包十几个耳光,骂了他一顿,青柚觉得全身舒泰。
早就想打这个叉烧包了,只是之前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不能崩原身慈母的人设。
现在她这个慈母可是被儿子气惨了,这才会忍不住动手的。
虽然也不是那么符合原身的人设,但此时此刻却是一个想要将儿子打醒的母亲,所以就算别人知道,也会理解。
像是叉烧包今天发生这事,在家风严谨又古板的人家,绝对也是要被狠狠处罚的。
她打他十几嘴巴,根本算不得什么。
青柚打的很爽,霍冀文却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娘,您居然打我。”
从小到大,他娘还从来没有舍得动过他一根指头。
青柚捂着胸口,一副被他气狠了的模样,“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账畜生。”
接着她故意刺激道:“你和那个女人趁早给我断了,我们国公府丢不起那个人。”
果然,霍冀文更是无法接受。
他声音大了几分,“您不但打我,还要让我和心爱的女人断了,您到底还是不是我娘”
青柚虽然不是叉烧包的亲娘,可一点都不心虚,“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打你管你。”
霍冀文:“”
他一脸伤心的模样看着青柚,“娘,表妹已经和我退婚了,你凭什么还不让我娶苓巧”
青柚冷着脸道:“就凭她大白天就勾着你做苟合的事,我就不可能同意你娶她。”
“她不但身份低,更不要脸下贱,这样的人别说是娶进来,就是抬进来做妾,我都嫌丢人现眼。”
霍冀文不爱听这话,“今天都是我缠着她的,她是好女子,根本不像是你们说的那样。”
青柚冷笑,“好女子在明知道你有未婚妻的情况下,可做不出和你无媒苟合的事。”
别说这是古代,就是在现代自由恋爱的社会,石苓巧这样的做法也是让人鄙视不耻的。
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还上赶着,这不就是小三嘛。
霍冀文一噎,试图继续解释,“白天是我强行亲她,她推不动我,这才会被姑姑看到的。”
青柚看着他问:“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我可听说了,门打开的时候,她就坐在你腿上,你们亲得难舍难分。”
“你还真好意思将她说成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