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带着骑炮部队爬了半天山,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尼基诺山,但是根本就听不到战斗的声音。
拿破仑疑惑的用望远镜观察山头,然后发现山上没有达武,只有一些在打扫战场的部队。
山坡上有个医疗所,拿破仑心生好奇,便让部队继续沿着山路前进,自己骑着马爬上山坡,来到医疗所里。文網
医疗所里到处是哀嚎。
但是拿破仑很快发现,这里并没有多少法军伤兵,全是白衣服的奥地利伤兵。
突然,医疗所里传来高亢的意大利语咒骂:“你这猪猡在干什么故意折磨我是吗”
拿破仑跳下马,好奇的走过去,然后发现一个奥地利的中校正在骂骂咧咧的驱赶给他洗伤口的护士。
护士因为不懂意大利语,正一脸困扰。
拿破仑开口了:“他是准备用酒洗你的伤口,我们的将军阁下认为这样对伤口有好处。”
那奥地利军官扭头看着拿破仑:“科西嘉人嗯哼科西嘉人都成了法国猪猡啦”
拿破仑的意大利语有很浓重的科西嘉口音,而北意大利人是看不太上科西嘉人的,就像他们看不起南意大利人那样。
北意大利有钱,看不上同样说意大利语的穷哥们。
拿破仑:“让他帮你洗伤口”
“我不”意大利人怒吼,“我这已经化脓了你懂吗化脓说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很快我就会发烧,然后就会好了”
这是这個年代诸多愚昧认知之一,这个年代的人因为不知道微生物的存在,所以也不明白伤口感染的机制。
他们认为伤口感染产生的化脓、浮肿等现象都是机体正在恢复的证据,而感染引起的高烧也是如此。
他们甚至会因为伤口太干净,不化脓,用烧过的灰去涂抹伤口,促使伤口感染化脓,进而导致人发烧。
所以这个时代虽然刺刀和滑膛枪杀伤效率很低,但是一些很轻微的伤,比如被刺刀擦破皮,都是会造成战斗减员的“重伤”,动不动就高烧好多天。
这种情况下,要是安宁能手搓青霉素,会立刻大幅度提高伤兵生还率,但是很可惜,安宁不会这个,他只能让拉扎尔卡诺整了很多高烈度的酒,强行命令部队的军医用酒精洗伤口,保持伤口清洁。
为此很多医生都向他提出抗议呢。
显然这位意大利出身的奥地利军官,也认为用烈酒洗伤口,是法军对被俘人员的虐待和拷问。
拿破仑用意大利语耐心的劝说他,然而对方不但不同意,声音还越来越高。
最后拿破仑烦了,一巴掌招呼对方脸上:“他妈的,没错,就是虐待老实接受”
拿破仑虽然个头不高,但是毕竟是职业军人,身体锻炼得非常好,手臂强而有力,这一巴掌直接把对方脑袋都糊歪了。
“他妈的,我爸爸都没打过我”意大利人怒吼道。
拿破仑又赏了他一巴掌。
意大利人终于不吭声了。
拿破仑:“给他洗伤口一切按照将军阁下个命令来”
护士照做的时候,拿破仑四处寻找这个医疗所的军医官:“军医呢军医哪里去了”
军医从隔壁帐篷出来,满是鲜血的手上提着个锯子。
这个年代没有治疗感染的手段,但是他们总算认识到伤口的腐烂会要了人命,所以他们往往会锯掉伤口开始腐坏的肢体。
是的,这个时代野战医疗所最重要的“治疗”手段就是截肢。医生不一定懂得怎么治好人,但一定非常擅长锯骨头。
医生:“谁在找我”
“我是拿破仑波拿巴,达武哪儿去了”
医生:“追着敌人往蒙特诺特方向去了。好像将军阁下给的命令是让他粘住敌人,但是命令传到的时候敌人已经开始要溜了,所以达武司令就带着部队追上去了。”
拿破仑:“他走了几个小时了”
“快两个小时了。”
拿破仑骂了一句,转身冲出帐篷,翻身上马,催促马儿奔下山坡。
他的部队还在沿着山路前进,拿破仑大声催促道:“加快速度达武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我们一定要在他到蒙特诺特之前追上他”
达武这个时候心急如焚,因为敌人退得太快了。
他曾经想要绕到敌人后面去截住敌人,但是周围山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做到。
至于冲锋,达武总觉得自己部队只要冲锋上去近战,很快就能击溃敌人。
敌人溃逃之后,就没有办法彻底围歼敌人消灭他们的建制了。
这个时候,达武已经能看到远处的蒙特诺特镇了。
达武咒骂道:“看起来成建制消灭敌人的预期无法完成了,军乐手,敲冲锋鼓”
军乐手:“明白,冲锋鼓”
紧接着,急切的鼓点响起来。
各营的乐手听到司令这边换鼓声了,立刻也改变了鼓声,听到鼓声,士官们纷纷下令:“全体冲锋”
达武的部队一鼓作气,沿着河谷仿佛蓝色的浪涛,冲向敌人的部队。
奥地利师长阿根托少将皱起眉头:“不对,这人一直跟着我们打枪,现在突然冲锋了,这肯定有什么蹊跷。”
他扭头看了眼就在身后的蒙特诺特,突然倒抽一口冷气:“天哪是这样他们的目标是夺取蒙特诺特,然后包我们的饺子
“布里茨”
很快一名中校跑到他面前:“将军”
“带领预备团,向正面的敌人反冲锋”
“明白,将军”布里茨正要转身,阿根托拉住他,“保重了,中校。”
布里茨秒懂,他点点头:“感谢将军赐予我这个荣誉”
说完他拔出佩剑,风风火火的走了。
阿根托继续下令:“命令全军,停止交替掩护,前队变后队,跑步前进能跑多快就多快”
马上司号手就吹起变换阵形的旋律,奥地利军队虽然慌乱,但还是训练有素的完成了队形变幻。
就在这时候,喊杀声从队伍后面传来,预备队开始冲锋了。
阿根托:“快,撤退退过蒙特诺特”
就在这时候,战场的西边响起号角。
三色旗出现在蒙特诺特西边的山路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