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这会儿终于赶到八壁村。
然后他震惊了。
敌人呢
说好的八壁村有两万落单的奥地利人呢
人呢
看到将军的旗过来,防守八壁村的三个旅的指挥官不敢怠慢,立刻骑马赶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黑色的老仲马,克莱贝尔和莫罗分居左右。
安宁上来就问:“奥地利人呢我怎么只看到尸体”
克莱贝尔:“我们击溃了奥地利人。”
安宁盯着克莱贝尔:“你干的”
克莱贝尔指着旁边的老仲马:“不不,指挥官是这位,不是我干的,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
安宁扭头看着老仲马的黑脸:“所以作家居然也会打仗”
上次安宁见到老仲马的时候正忙于其他事情,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忙去了,所以他并没有机会澄清这個误会。
这次老仲马抓住机会:“我不是作家,将军阁下,为什么您总是叫我作家呢”
安宁愣了一下,然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这个应该是比大仲马还老的那一位。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哈哈哈,的确是我搞错了,那就只能祝你的儿子成为大作家啦。”
安宁立刻把这个话题给带了过去:“所以你们用三个旅击溃了奥地利两万人”
“是的。”老仲马点了点头,“其实不是我的功劳,我本来按照军事常识,认为连队列都走不齐的部队不能发动进攻,只能防守。看到克莱贝尔进攻的时候,我还以为要坏事了。”
克莱贝尔正要说话,莫罗抢白道:“将军阁下,自由的公民们组成的军队果然和王国军队不是一回事”
安宁心想那肯定啊,放在游戏欧陆风云里,法国本身理念就有033的陆军士气加成,变身革法之后士气再加百分之十,士气高得像天顶星人,而且还加2的士气恢复。
察觉到自己走神之后,安宁赶忙把自己从思绪里拽出来。
安宁:“你们干得很好,可以和拿破仑在色当要塞的大捷媲美了尤其是你克莱贝尔,我非常满意,现在我们正缺将领,有了这个胜利,我升你做准将肯定不会有人意见。”
克莱贝尔看了看老仲马和莫罗。
安宁赶忙补上一句:“他们也升你们三个都有准将做”
克莱贝尔立刻点头:“求之不得,我本来主动参军是来帮忙修要塞的,阴差阳错变成了指挥军队,但是我感觉我似乎还挺擅长的。”
安宁心想你当然擅长,你是克莱贝尔。
“论功行赏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现在需要乘胜追击,你们的旅还能打仗吗”安宁问。
现在他手里全是刚刚组建的部队,虽然数量非常多,但是没战争经验也没有训练,有经历过战火历练的三个旅在其中担任主心骨情况会好很多。
克莱贝尔拍着胸脯:“部队士气高昂,而且还听说您来了,不让他们跟着您继续进攻,他们会哗变的。”
老仲马也点头:“是的,损失并不算太大,我们还能继续打。”
安宁:“那太好了,你们就跟上吧,行军队列安排在”
安宁皱起眉头,以前行军队列啊后勤啊之类的东西,都交给贝尔蒂埃去折腾就完了,将军阁下只是个甩手掌柜。
现在贝尔蒂埃还在当代理统帅,这些玩意儿只能安宁带着从巴黎军官大学毛来的教官们搞,不是一般的头大。
深刻理解了贝尔蒂埃的重要性,拿破仑在滑铁卢打败了搞不好就输一手贝尔蒂埃。
安宁:“行军队列再说吧,今晚指定给你们安排出来,现在先犒劳一下大胜仗的你们,来人啊,后勤官来,好酒好肉伺候上,这可是大胜的军队”
安宁把司令部放在八壁村,然后派了快马把贝尔蒂埃找回来。
这天半夜,安宁正在亲笔写给巴黎的捷报,尤里安敲门进来说:“贝尔蒂埃到了。”
“让他进来。”安宁说着放下笔,抬头看着门口。
贝尔蒂埃一脸忐忑的进了房间。
“阁下”他开了个头,然后没能接下去。
安宁:“辩解啊,我等到这么晚,就是要听你辩解的。”
贝尔蒂埃抿着嘴,不说话。
安宁:“你不辩解我要说了。”
他站起来,来到贝尔蒂埃面前:“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过循规蹈矩。战场是变化的,没有原则就是它最大的原则,每一个计划在开始执行的时候,就必然会走样,懂吗文網
“一个指挥员要善于抓住战场上稍纵即逝的战机,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和直觉。拿破仑就特别擅长这个,所以他刚刚取得了大捷。”
贝尔蒂埃:“阁下,您说得对。”
“你没有意见”安宁问,“这种时候有意见就应该说出来,直抒胸臆。”
贝尔蒂埃:“我没有意见。”
“是不敢有意见还是没有意见,说清楚。”
贝尔蒂埃:“没有意见,您说得很对,我准备退伍回家,用攒下的钱买个葡萄园”
安宁:“你在说什么啊,贝尔蒂埃”
贝尔蒂埃愣住了:“啊”
然后他颤抖起来:“难道您要送我上断头台”
安宁更加惊讶了:“断头台有断头台什么事”
贝尔蒂埃:“哦对,军中一般会杖毙”
“不不不不,别急,你先别急”安宁虽然说着别急,其实自己急了,“没有断头台,也没有杖毙,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了,那就回来继续担任参谋长,莪的参谋长。”
开玩笑,还有满满一个办公桌的文书等着你处理呢。
自己处理了两天,快累死我了。
贝尔蒂埃一脸错愕:“什么就这样吗”
“怎么你要反对这样开特例不利于维护部队的军纪对吗要赏罚分明对吗”
贝尔蒂埃:“没错。”
安宁无语了,刚刚这货以为要上断头台了,抖得跟那什么一样,现在又来强调要赏罚分明了,就你事多。
这时候,安宁有个绝佳的主意。
他打了个响指。
然后尤里安进来了。
安宁:“不对,不是叫你,梵妮呢”
“叫我”梵妮从门外探头进来,看起来刚刚是她把尤里安推进来的。
“对,叫你,你还有多的女仆装吗”
“当然有,保持干净整洁是仆人的义务。”
“什么义务,别说这种话有就行了,那一件过来。”
梵妮:“您这是发什么疯”
“我的参谋长贝尔蒂埃认为,应该赏罚分明,不能让一个犯错的人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就继续当参谋长。所以我决定,狠狠的惩罚一下他的过错,罚他明天穿女仆装完成参谋的工作。”
贝尔蒂埃倒抽一口冷气。
安宁看着他的表情,反而更加起劲了:“你抽什么冷气,赏罚分明嘛,你建议的。梵妮,带他下去换衣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