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
法海略微皱起眉头:“若我没猜错,应是佛门前身”
“法海禅师不愧是佛门难得的高僧,上古隐秘,竟也知晓。”
许仙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封神之战呢不知法海禅师有无了解”
“这贫僧不过两千岁,并无了解。”
法海摇摇头许仙说道:“我倒是从古籍中有一些了解,不如和大师说说佛门的来源。”
“善。”
法海点点头,做出了倾听的架势
“相传,周朝之前,无有天子,只有人王而最后一届人王,便是帝辛。有传闻那帝辛天生神力,曾在百官面前,天子殿上扛鼎,登基后英明神武,颇得群臣信任”
“等等,你说那纣王英明神武可史书上,是暴君啊”
法海疑惑不解地打断了许仙的话语,许仙笑了笑,说道:“你见过绝巫祀,只为百姓的暴君你听说过任用奴隶,打破贵族统治,给下层上升空间的暴君还是说,你觉得反对神权,建立以人为本制度的君王是暴君”
许仙连续三个反问,问的法海哑口无言
“先不说纣王是好是坏,我们单论封神。”
许仙笑了笑,没有继续评价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封神之战:“当日,纣王应百官吩咐,为人族圣母娘娘女娲上香巴拉巴拉最后一战,朝歌城破,纣王摘星楼自焚。”
花费了半日时间,许仙简短地说完了整个封神故事也不知为何,明明说了半日时光,但中途不仅没有三妖前来寻找,就连许仙自己,仿佛也忘记了三妖的存在,只顾着和法海说话
“该死的妲己”
听完许仙的讲述,法海怒喝一声:“果然人妖之恋就不该存在妖狐妲己,害人不浅”
“停”
法海还想斥骂时,许仙开口打断了他。他看着法海叹了口气:“禅师,你刚刚从我口中听完我说的话后,就只有妖狐该死的念头”
“难道不是吗”法海疑惑地反问道:“若不是妖狐,按你所说,纣王英明神武,麾下又有闻太师、黄飞虎、李靖等大将,足矣镇压整个朝代,将人族带上未知的高度”
“不不不,我觉得,倒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仙笑笑,站起身,走到观音菩萨塑像的面前:“第一个疑点,即便是现在,我们的塑像也是模糊不清,以上古年间的手段,难不成捏造的女娲娘娘的塑像,又能好到哪去对一个泥胎神像产生了欲望,禅师,你也是人,你觉得可能吗更别说是拥有三宫六院的纣王”
法海,沉默了。
许仙继续说道:“其次,无论发生了任何事,幕后黑手,定是事件之后,利益所得最大之人禅师,你觉得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阐教天庭”
法海下意识地说道,许仙摇摇头:“不,是西方教”
“你看看,封神一战后,截教三千红尘客被西方教捞走,从此改名为佛,脱离玄门,成为天下第一大教就连天庭,也得暂避其锋
而胜利者阐教,看似获胜,可天庭仙神,绝大多数都为截教上榜者,又有几人会听阐教指挥相反,如今的佛门世尊乃是当初的截教大弟子多宝,你觉得谁的话语权在天庭更大一些
更别说阐教看似胜利,可你别忘了,慈航、文殊、普贤、惧留孙四大弟子,皆入佛门成就三大菩萨,一名佛陀,还有副教主燃灯,位登过去佛尊位你再想想,到底谁获得的利益最大”
法海再次沉默,他不是傻子,若是傻子,他也修不到玄仙他只是信息了解的太少而已
“再说西游,想来法海禅师也看过西游释厄传那请问禅师,观音说西方大乘经文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按理来说,灵山便是那极乐地界,这点没错吧”
不等法海回答,许仙就冷笑道:“那为何三藏法师一路西行,靠近大唐的地界,不仅无作恶大妖,更有镇元子这等大能道场设于此处;反观那西方地界,靠近灵山之地,有生吞百万人的狮驼国,有冒犯天威,干旱三年的凤仙郡;更有那用婴儿心肝作妖的白鹿精”
“请问,如来口中所说,多贪多杀,多淫多诳,多欺多诈;不遵佛教,不向善缘,不敬三光,不重五谷;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瞒心昧己,大斗小秤,害命杀牲之地,到底是如今的南瞻部洲地界,还是那佛门主导的西牛贺州”
此言一出,平地一声惊雷炸响法海佛心欲碎,再维持不住时间神通,破庙重入人间,显现真实形象。
许仙目中,刚刚那干干净净的寺庙,全然变成了破庙屋顶漏洞,佛像倒塌,哪有刚刚的庄严之相
许仙指着法海哈哈大笑:“原来禅师,也会伪装骗人矣”
“惭愧惭愧”
法海双手合十,嘴角溢血:“没想到我千年修行,竟抵不过施主一席话语”
“罢罢罢,接下来的事,施主还请小心”
说完,法海盘坐闭眼,身上的气势,在此刻不停加强尤其是那股气质,竟然在许仙的注视中,从随和、和蔼,逐渐变成了锋芒毕露
许仙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不妙,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高呼
“白素贞小青救命”
“不好,公子有危险”
营地里,三妖脸色大变,浑然顾不上手中所做之事,当即腾空而起,朝着许仙所在的方向狂奔
可惜,此时的法海,已经换了人
只见破庙之中,法海起身身后,伏虎罗汉法相,现身人间看到许仙的身影后,伏虎罗汉眼神淡漠地伸手一捞许仙身形逐渐变小,被其抓在手心之中
“你放开我”
“施主莫要惊慌,不过黄粱一梦罢了我佛,也是为你好”
说罢,捏起许仙,往墙壁上一甩许仙惨叫着,没入其中,融入画里
再看伏虎罗汉,其法相真身,竟然在扔出许仙的刹那,便产生了无数裂痕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碎裂万千,不复本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