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话可不能这么说,冲击天牢,那是死罪”
现场,所有朝臣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姬怀更是怒极,双目射出火焰,愤怒地吼道:“太后,为了弟弟,你连大夏的基业都不顾了吗”
“哀家不管哀家只知道,粘杆处已经灭了,天牢无损我儿,就罪不至死”
太后仗着在朝上辈分最大,赫然玩起了无赖
“你若是非要逼死你弟弟,那哀家就随他一起去皇上啊,你看看你选的明君,这才上任十年,就要逼死他亲娘和亲弟弟陛下,您要是在天有灵,就开开眼啊”
好嘛,为了救北静王,太后连当年在皇宫里使的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出来了当场,就吵吵着要撞死在蟠龙柱上,与自己的儿子同去
现场一片混乱,无数太监、宫女、朝臣更是死死抱住太后,生怕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龙座旁,姬怀咬牙切齿地看着下方的北静王,北静王姬运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哥哥,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那分明是在说:老哥,有本事,你就真杀了我呗
“好我饶他一命”
姬怀怒喝一声,彻底镇压全场
太后停住了动作,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皇帝儿子:“皇上,你确定”
“我确定”姬怀无力地叹了口气:“母后,你先坐下吧”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的皇儿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太后这才满意地坐回位置上姬怀深吸一口气,不去看下方姬运得意的眼神,缓缓说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北静降级一级,从北静王降为北静公,一月内离开京都,前往成都府就蕃”
“不行成都府离京都有数千公里,又贫瘠,我儿娇贵,岂能”
太后下意识地就想反对,但姬怀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冷冷地打断道:“母后,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若您和弟弟还是不答应,那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朕,当以正国法”
说完,姬怀转身,背对两人太后见此情形,心知这已是姬怀最大的让步,可那成都府
嘴唇几次蠕动,却都没有再开口。
下方,姬运也知道这已经是皇帝最大的让步,终于开口劝道:“母后,皇兄说的很对,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在您的庇护下成长。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能饶我一命,已是皇兄对我最大的爱护就蕃,我同意”
“运儿你太懂事了你放心,母后私房很多,到时全部给你,一定不会让你吃苦的”
太后两眼涕零,蹒跚地从龙座上走下去,满满的都是不舍,抱住北静王一阵哭泣
姬怀听到两人对话,这才转过头来只是那眼神,已经冰冷的无以复加
无视了太后和北静王,不,现在已经应该是北静公了。无视母子两人在那上演母子情深,看向朝臣:“现在大家都讨论一下,那许仙该如何处置吧”
他不想理太后和弟弟,可太后和弟弟,并不想放过他
“杀”
朝臣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姬怀就猛地从太后怀里抬起头来:“许仙,当杀”
从他凶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已经将许仙恨到了极致
不过想想也对,好不容易才从世家手中得到人、财、物,组建出堪比锦衣卫的粘杆处,结果就因袭杀许仙,全部折损在天牢外;自己还被牵连从王降为公,连京城都不能再呆,这个仇,他姬运如何能忍
姬怀斜瞥了他一眼,压根不想理会但这时,太后又开口了
“我儿说的对,许仙,当杀”
太后恨恨地说道害她儿远调成都,以后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这个仇,她没法记在自己的皇帝儿子身上,也只能恨在许仙头上
“母后,此乃朝政大事”
太后和姬运不同,姬怀即便是无奈,也得解释一下:“那许仙写出传天下级别的文章,如今已经遍传整个南瞻部洲,传遍所有人族部落他现在的名望,岂能说杀就杀”
ps:诗词、文章分级,以及对应的异象范围,已被文祖仓颉同文气分级,一起详细的留在了太庙内。
“如何不能杀”谁知太后还真不是学术白痴应该说,能当上皇后的,又岂会是一字不识的文盲当是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样样精通
“少年大夏说一文,哀家也有所耳闻后一段确实是传天下级别的诗词,但前一段,就是在动我大夏根基”
太后言辞激烈地说道:“太祖祖训,贵族不纳粮仙门更是派出弟子,斩妖除魔,维护百姓安危可文章前段,却在直指世家害国,仙门收割气运,全篇更是直骂官员老迈,不思进取。就连你这皇帝,都成了昏庸的代名词
如此诋毁我大夏的狂生,岂能留下当杀之,以儆效尤”
下方,严世蕃没想到,北静王此事虽失败,但还有意外的收获得到了太后的力挺
当即,不再犹豫,走到殿中,跪地而拜。
“陛下,太后说的对啊许仙不除,大夏难安”
“许仙不除,大夏难安”
其余众臣,也因为许仙害得自己大出血,而深深记恨齐齐走出队伍,跪地恳求
片刻之后,现场除了几名元帅之子、六部尚书,丞相、姬文珠少数几人外,皆在恳请皇帝斩了许仙,以正天威
群臣激愤下,姬怀犹豫了一番,似是有些意动思绪许久,方才点头
“三日后,许仙午门问斩”
殿内,姬运呆在太后的怀抱里,偷偷得冲严世蕃眨了眨眼:看,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吧
朝会过后,太后,姬文珠、皇帝姬怀、北静公姬运,齐聚御书房,气氛,甚是僵硬
片刻之后,皇帝冲魏忠贤使了个眼色,魏忠贤走出房间,与雨化田、曹化淳分别站在御书房外三个阵点上片刻之后,隔音大阵、隐蔽大阵等数个能阻隔声音、气息的阵法,将御书房笼罩
在阵法升起的瞬间,姬运从太后的怀中跳出,得意地冲姬怀扬了扬眉:“皇兄,今天我这演技,还算不错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