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初雨还想要试图挣扎,但他失了先机,被卫三压在地上,始终挣脱不开。
“劝你冷静一点。”卫三腾出一只手直接按在他头上,“姬初雨,我忍你很久了。”
金珂总觉得卫三一拳头要下去了,连忙过来:“现在谁也不知道高层中谁被感染了,我们连自己的老师都没说。姬初雨,你贸然告诉姬元帅,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
“因为应星决没有病,所以你恼羞成怒”卫三突然问道。
“一派胡言”姬初雨猛然挣扎,“放开”
卫三啧了一声,松手起身,略带一点嫌弃:“没在你身上看到半点帝国双星之一的样子,鲁莽自负。”
姬初雨翻身而起,站在卫三对面,目光发红:“现在不都说你和他说联邦双星”
“这是在嫉妒”卫三忍不住笑出了声,眯眼望着姬初雨,“这么多人中,原来你最幼稚。”
姬初雨喘息盯着她,目光凶狠异常,像是随时会扑上来。
“我说。”卫三就着模拟舱靠过去,散漫道,“在谷雨赛场记得你很听应星决话,怎么,现在不愿意听了也对,你大伯一直让你守在应星决身边,是为了杀他。”
姬初雨嘶哑出声:“我没有想过杀他。”
卫三低头看着自己张开的十指,上面还有血点,是今天训练留下来的,她抬眼缓缓道:“既然他愿意把感染者这件事告诉你们,说明还信任你们。姬初雨你想辜负他的信任”
房间内,霍剑看着卫三和姬初雨对峙,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这么多年站在应星决旁边的人是卫三,而不是姬初雨,或许他不会不服气。
“不想。”姬初雨哑声道,“这件事关系重大,只靠我们没办法解决。”
“哪那么多事。”廖少爷有点不耐烦道,“靠你大伯就能解决万一姬元帅就是感染者,我们什么机会都没了。”
霍宣山咳了一声,提醒廖如宁别乱说了。
“举个例子,反正你别想联系上面的人。”廖如宁皱起脸看着姬初雨,“现在能帮应星决就我们,你要还是他兄弟,就别添乱。”
“他兄弟是我。”应成河不满道,“那是我堂哥,和姬初雨有什么关系。”
之前才被应星决否定兄弟关系的姬初雨听到两人的话,心上再一次被刺中一刀。
原来在所有人心中,都觉得他和应星决关系够不上兄弟这一层。
“说正事,别扯其他的地方。”金珂把话题拉回来。
这两个人说起话来气人的水平怎么越来越强了
“我不会告诉姬元帅。”姬初雨终于道。
“还算上道。”卫三直起身,挥手,“这事就到这,我们回去训练了。”
霍宣山弯腰把戴在地上主指挥耳朵上的耳塞重新取了下来,才跟着金珂后面往对面墙门走去。
等达摩克利斯军校的人关上那道墙门后,帝国军校四人陷入沉默中。
刚才只有姬初雨和霍剑说话,中途公仪觉插了一句,至于司徒嘉,此时此刻脑中已经乱成一团糨糊。
但四个人无一例外心中都有同一个想法:联邦乱了。
“我怎么了”帝国军校的主指挥晃晃悠悠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疼。
等站起来缓了半天,他才想起来是之前达摩克利斯军校的人动了手。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敢”帝国军校主指挥愤怒道。
“他们已经回去了。”公仪觉扭头道,“学长,你来观察我们单兵的数据。”
帝国军校主指挥只好站在模拟舱前,看着三位单兵的数据,他还是对晕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好奇:“达摩克利斯军校的人过来干什么”
“没什么,过来挑事而已。”公仪觉随口扯道,“他们已经吃亏了。”
“是吗”帝国军校新指挥没有怀疑,“我得去想主办方和老师反应,他们主动挑衅还破坏房间。”
“学长,还是别说了,我们和对方动了手。”公仪觉低头看着光脑道。
动手
帝国军校新指挥沉默下来,动了手,这件事只能瞒下去,否则一旦被发现,两所军校都要被取消比赛资格。
训练到深夜,达摩克利斯军校主力队才回到寝室,卫三洗漱完躺在床上,过了一会睁开眼,打开光脑,给应星决那台新光脑发消息:告诉他们了。
她也没准备得到应星决的回复,毕竟对方一直处于被监控的状态,每次都需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复消息。
却未料到,才刚发过去,对方便回了一条消息:谢谢。
暗中讨饭:你不是被监控中
应星决:嗯,我现在在被子里。
卫三:“”
无法想象帝国之星的应星决如何躲在被子里发信息。
暗中讨饭:拜拜,晚安。
应星决:晚安。
第二天的训练,依旧是爬墙,但第一面墙,众人爬起来已经不是特别难。
表现最好的依然是塞缪尔军校的肖伊莱,帝国军校今天表现普遍较差,其他军校有所进步,可惜在第三面墙花费时间太长,无法上去。
半个小时之后,依然是全员惩罚挂墙,不过这次不再是都在第一面墙,而是停在哪面墙前,就在哪里挂着。
各军校的人都分散了,卫三在第三面墙上,肖伊莱则一个人在第四面墙上挂着。
他十分得意。
惩罚时间,专门挂在第四面墙最高点,扒在上面,对第三面墙的卫三炫耀:“你们达摩克利斯就是运气好,看看本继承人,这就是实力。”
卫三:“嘁”
肖伊莱听到她学自己的口头禅,先是一愣,随后大喊让她闭嘴
“嘁”
“嘁”
紧接着达摩克利斯军校各成员都对着肖伊莱嘁了起来,把人气得够呛。
第二天,一干军校生并没有得到好转,有些人因为手指过于用力,指甲都开裂了,只能去医务室找医生开药。
肖伊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以前在白矮星训练没这么大的强度,而且还是无机甲训练。
他一个人拿着药坐在楼道口台阶上,慢慢涂着。反正回寝室,塞缪尔主力队员都不理睬他,还在记昨天的仇。
“肖。”南飞竹也拎着药,推开楼道口的门,走下来坐在他旁边。
“你怎么过来了”肖伊莱看着他,问道。
塞缪尔军校的医务室在16楼,一般都有电梯可以下去,不走楼梯口。
“有点累了,想找人聊聊。”南飞竹放下药,对他道,“我先帮你擦。”
肖伊莱不客气地把自己药递给南飞竹,口中噼里啪啦抱怨:“吉尔伍德和指挥怎么还在生气,我都说了是想拍达摩克利斯军校他们的丑照,现在都发到网上去了,我们队的照片又没发。”
“主指挥只是不希望你闹事。”南飞竹低头帮他一边涂药一边道。
“嘁,达摩克利斯军校的人天天闹事都没关系。”肖伊莱十分不爽,“要是我能更强一点,直接把他们全部打趴下,打哭”
“你想要变得更强”南飞竹低声问道。
“当然想,谁不想”肖伊莱冷哼,“卫三不就是仗着实力强才这么张狂的”
“总会有办法变强的。”南飞竹看着药膏在他指甲上化开,慢慢道,“只要你想。”
肖伊莱盯着他,一脸郑重开口:“当然会有所以你也要争气,把我们的机甲想办法改得更好,光靠我一个人没用,你要加油。”
南飞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