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珺不想大费唇舌,她的时间根本都不够用,不想再一次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她宁愿花小钱买清净。
一招奏效,自从她说完旅游的话之后,夏秀珍再给她打电话过来,都问旅游的事,她跟林齐盛商量过了,想去西安,看看兵马俑。
“咱们想带宁宁一块去。”老两口还是想着外孙女,“这放假回来就住几天,我们想她了。”
“她得到放假才有空,你们暑假再出玩就好了。”这都不是一根萝卜,两根萝卜吊在前面,夏秀珍更不好再使出哭诉这招。
“那好,我跟爸爸春天去一个地方,夏天再去一个地方。”文網
只要他们不多事,一年四季都去玩,林文珺也不在乎,她还说呢:“你跟爸也辛苦一辈子了,好好玩一玩,年纪大了,火车都不给坐了。”
夏秀珍觉得有道理,她现在都六十出头了,老头子年纪更大,不趁现在还走得动的时候,多出去玩一玩,等以后走不动,那就只能在家看电视。
林文珺没想到,她这一个主意,侧面解救了冯兰。
冯兰打电话来:“真是阿弥陀佛,妈只要一看见我,就逮着我说个不停,还让我先把文俪搞进公司来,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赶人走。”
冯兰咬牙顶住婆婆的压力:“妈,文珺不说话,我不能同意的。”但大家都就住在一个区,路上远远看见了,她只好骑着自行车绕远路。
夏秀珍本来在小菜场等着,堵不到冯兰就堵儿子,后来干脆到家里去。
堵不到儿媳妇,她就堵儿子,林卫东和冯兰已经带着女儿到小面馆里吃了好几顿晚饭了。夏秀珍堵人不能超过饭点,饭点之前得回去给林齐盛做饭。
要不然老头子下棋回来没饭吃,要发驴脾气的。
治驴脾气,可不就得胡萝卜嘛。
冯兰听了就笑:“你这,说得也太准了”这也就是当女儿的能说,当儿媳妇的那可一句都不敢提,哪怕在林卫东面前,冯兰也绝不说一丁点不好。
现在夏秀珍可忙了,她想好了春天要去旅游的,去旅游就要做两身新衣服,她还想去乾泰祥做两身衣裳。
她看过料子,又舍不得工费,想到冯兰会做衣服,想让她给做。
冯兰哪有这功夫,她笑眯眯说:“妈,这么好的料子,还得老师傅来做才不可惜,这样吧,文珺出旅费,我给你和爸都做一身衣裳,再给你们点,路上用。”
夏秀珍笑得合不拢嘴,她就愿意让人知道儿女孝顺,有钱
她本来就偏心林文俪,现在小女儿日子不好过,还特意跟她说:“他们都给了,你跟何原就别给了。”
林文俪本来就争强,她后来当着冯兰的面说:“大嫂给了多少我也照着给吧。”
冯兰给了五百块,足够老两口一路的吃用了,林文俪一听,觉得这也太多了,但她咬牙也掏了出来。
至于后面老太太还没还,冯兰也不打听,她们俩也不会告诉她。
夏秀珍还怕林文珺后悔,跟老邻居搓麻将的时候,把女儿给钱让她春天去旅游事全散播出去了。
人人都说,林家的儿女孝顺,知道对老人好。
夏秀珍一高兴,把另外三个人的麻将台位费都给掏了。
其中一个知根知底的老邻居讲:“秀珍啊,你真是苦出来了。”
当年夏秀珍那个日子,谁看了不说一声苦啊,她是诚心感慨,但夏秀珍觉得被揭了老底,戳了伤疤,连着两三天再打麻将搭台子,都不叫她
这些事光听冯兰转述,林文珺就笑得不行,笑完了说正事:“油画丝巾那个广告送去参赛了,国画丝巾得再多出几种款式,我们还上电视购物。”
丝巾一开始爆了,之后细水长流,一直都没断过。
林文珺知道这才是电视购物的第一波红利,她还想吃下第二波红利。
“我知道,我一直盯着工厂,那个茶具出样品了,这两天我就邮过去,上回说的那个紫砂壶,宜厂那边厂里也通知我了,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礼品生意就是琐碎,有时候还要赶风潮。
去年一部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大火特火,最后一个故事说的是紫砂鸣冤,紫砂茶壶一下就火起来了。
提出紫砂茶壶礼盒搭配碧螺春茶叶的客户越来越多。
中档和高档礼盒都有提供,中档礼盒里是机器壶,高档礼盒全是手工壶,手工壶的器型不同,开价是中档的两倍。
配上原来公司的茶叶,销得很好,都不够卖的。
宋爽说:“原来这也能带动咱们的社盒生意啊”她学到了,每到午休就带着她的小徒弟徐晓晓,一起在会议室里面看电视。
新闻,热播电视连续剧,都有可能影响到公司未来的产品开发。
林文珺去宜兴两天,照样把家扔给江烨,江烨一回生二回熟,随口答应:“知道了。”
江宁一听妈妈又要出差,让爸爸管她,简直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她不想学芭蕾舞了,芭蕾舞太疼了。
下腰绷脚,去年老师的要求还挺简单的,今年换了个老师突然就严厉起来,每周的课都要她一个个开胯压腿。
江宁每次都疼得眼泪汪汪。
而且这个新老师还特别凶,每次上课班里都哭声一片,江宁不喜欢这个新老师
她想转学民族舞,偶尔路过民族舞教室,她们穿的衣服可漂亮了
但江宁有点不敢说,妈妈还带她去看过芭蕾舞大赛呢,那个票老贵了,而且学费也贵,她想先跟爸爸商量。
林文珺一看女儿眉飞色舞,晓得她心里在打鬼主意,她扫了江宁一眼。
一眼就把江宁看老实了,但她的老实只维持到妈妈走出门。
妈妈一走,她立刻抱住爸爸的脖子,江宁发现了,外公吃对这个最没办法,爸爸也没办法。
“爸爸”
江烨哼哼一笑:“你要干嘛”
“芭蕾舞太疼了,我想转学民族舞,行吗”
江烨皱皱眉头,当时他根本不同意女儿去学跳舞,跳舞正经家里哪个人送女儿去学跳舞啊
老婆骂他封建老土,硬拉着他看过一次芭蕾舞比赛,再接送过江宁几次,都是家庭条件好的,才会送女儿去学这些。
“哦,你不敢跟你妈说,让我来替你挨骂啊”
江宁以为爸爸不同意,她叹口气。
第二天江烨送她去练舞,这次他没送到校门口就走,他一直送到教室,看见那芭蕾舞蹈老师给孩子开胯。
那个女孩当场就疼哭了。
“回家又没练功”“一个个的,让你们回去练都不回去练习”“你怎么重了快过年了,过完年回来,别让我看见你们胖起来啊。”
江烨看见女儿缩在一边,频频看向他,还没轮到她呢,她已经准备要哭了。
江宁本来预备哭鼻子,突然看见爸爸在教室外面冲她招手,她犹豫了一下下,沿着教室溜出去了。
老师虽然看见了,但看看外面家长在点头微笑,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儿找江宁,根本没拦着。
“你妈真是的,让你学的这什么东西”江烨牵着江宁就去转班。
等林文珺回来,已经成了事实,江宁坦白也没能从宽。
她贴墙壁站着,林文珺坐在沙发上训她:“是不是你自己要学的舞蹈学的时候是不是说好了,要学就要坚持”
江宁抬不起头来,眼泪滚滚掉下来,圆圆看见妈妈骂姐姐,一点点挪过来,她小脸懵着,跟姐姐一起罚站。
看妈妈这么凶,圆圆的脸渐渐皱起来,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什么,好像是在帮姐姐的忙。
林文珺看看圆圆,几乎要笑出来,她清清喉咙屏住,但还是缓和了脸色:“你不想学芭蕾想学民族舞,为什么没告诉妈妈”
江宁也不知道爸爸这么速度啊
她本来是想告诉爸爸,让爸爸跟她打配合,结果爸爸直接就带她去转班了,连民族舞的练功服都买好了。
事到如今,江宁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林文珺缓口气:“那好,但下不为例,这次不许你再半途而废了。”
训完女儿,骂江烨:“你怎么回事,惯得她,她说不想学就学啦”
“本来就是兴趣爱好,她不想学就不学了,有什么关系。”江烨根本不觉得自己这是惯孩子,他说完还说,“哎,你那个紫砂壶的礼盒,给我留十个。”
哪有因为老师严格就不让学的家长
“没有”她扭头回房了。
江宁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跳民族舞也要开胯。
作者有话要说:江宁:我是真的没想到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