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他们回来了。
    “逸哥,刘文东处理好了。”
    “怎么处理的”林逸问道。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打了一顿,那家伙彻底怂了,保证再不来汉正街,刚刚在街上时刘文东的左边锁骨被打折了,我又把他送到了医院门口。”麻蛋道。
    刘文东那样的人,还远算不上黑涩会,顶多算个街头混子,古代叫泼皮,就像水浒里的牛二。
    泼皮不是有多厉害,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和你不断纠缠。
    普通人怕,有能力的人烦。
    对付这种人,正经手段反而不好使,最有用的办法就是用混子对付混子。
    麻蛋以前也是混子,而且比刘文东他们还混,是对付刘文东这种人最好的人选。
    “你们做的很好。”
    林逸夸奖了一句。
    麻蛋几人听的浑身得劲。
    “去卖货吧。”
    “好嘞。”
    傍晚收摊,今天又卖出去三千多,盘点完林逸收了钱准备回家,这时姜武过来。
    “逸哥,我有点事出去。”
    “什么事”
    “哦,家里有点事我回家一趟。”姜武撒了个小谎,总不能和逸哥说自己出去追女恋个爱吧。
    “去吧。”
    林逸没有多想。
    姜武骑上自行车离开,不过他并没有回家,拐弯去了江北区医院。
    前些日子姜武脑袋被打破,就是在江北区医院治的,后来又来这里换过三次药,对医院绝对算熟门熟路。
    “同志我问一下,杨豆豆在吗”
    姜武趴在前台问一个护士。
    里面的护士大姐看看姜武,“在,不过也快下班了,你不如到门口等她。”
    “哎谢谢大姐。”
    姜武出去,想了想推着自行车离开医院门口一段距离,站在一根电线杆子下等着。
    医院的人陆陆续续下班,骑着自行车回家,姜武眼睛盯着出来的人,不多时看到一个穿着红格褂子的女孩骑车出来,姜武一眼就认出是杨豆豆。
    “嗨,杨豆豆。”
    姜武喊了一声。
    杨豆豆一愣,发现喊自己的人在电线杆底下,正是汉正街卖他眼镜那个青年。
    杨豆豆停下,诧异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你啊,今天发生那样的事,我怕你心里害怕,用不用我护送你回家”姜武笑着道。
    “我胆子大着呢,不用。”杨豆豆大咧咧道。
    她根本没听出姜武的意思。jujiáy
    “好吧,你不怕就好,那我回去了。”吃了闭门羹的姜武有些无奈道。
    骑上自行车离开,杨豆豆看着姜武背影,嘟哝了一句:“不会脑子有病吧。”
    偏腿上车往家的方向骑。
    可刚骑出去一段,杨豆豆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拐过一个街口时她故意停下,等了几个呼吸功夫姜武蹬车子过来,看到停在路边的杨豆豆吓了一跳,假装没看到继续往前骑。
    “喂,站住。”
    杨豆豆喊道。
    姜武立刻停下,用腿支着自行车。
    两人距离三四十米。
    “你干嘛。”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干嘛。”杨豆豆提高声音道。
    “我不是怕你害怕吗,反正来都来了,送送你啊。”姜武道。
    “哼。”
    杨豆豆扭过头,蹬起车子就走。
    姜武嘿嘿一笑,没拒绝就是允许,骑着车子追上去,走了一段,他发现杨豆豆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姜武紧蹬两脚追上去,两辆自行车并排往前走。
    杨豆豆假装看不见,眼睛根本不瞅姜武。
    不过姑娘的耳根子已经红了。
    姜武也不说话,就在旁边跟着,
    前面一个岔路口,杨豆豆故意不提前示意,等到要拐弯时猛地转向另一个方向。
    姜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向着另一条路冲过。
    “哎哎哎”
    姜武有些狼狈的拐弯刹车,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杨豆豆回头看到这一幕,噗呲笑出声。
    姜武调转自行车,紧蹬几脚追上去,没多久两辆自行车又并排在一起。
    “喂,”
    “怎么了”
    “你就傻傻的跟着,也不说话”
    “保镖有一条准则就是要少说话。”
    “你做过保镖”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保镖准则的。”
    “大西洋底来的人里麦克说的。”
    “你知道我叫杨豆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姜武,姜子牙的姜,武术的武。”
    “姜武,武术的武,难怪你抡竹凳的动作那么熟练。”
    姜武给杨豆豆的印象,一个是爱说笑逗趣,另一个就是抡竹凳的姿势很帅,没错,就是觉得那时候的姜武很帅。
    流氓无赖纠缠她们,旁边那么多人没人管,后来那个叫逸哥的来了,然后姜武他们也来了,这群人里杨豆豆就认识姜武,眼睛自然盯在姜武身上。
    当时姜武手里提着竹凳,疯狂抡在那些流氓身上的英姿,深深印刻在杨豆豆心里。
    那一刻,
    她不感觉姜武暴力,而是感觉很男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杨豆豆住的食品厂家属大院附近,杨豆豆不敢在往前,院里院外都认识,如果有人看到她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估计用不了一天就能传到她妈耳朵里。
    “我到了,你回吧。”
    “行,那我走了,对了你明天还是那个点下班吗”
    “是啊,怎么了,”
    “那我还来送你。”
    杨豆豆瞅了姜武一眼,“随便,你一个大活人我能阻止你吗。”说着骑车进了小区大门。
    姜武呵呵一笑。
    骑车回家。
    杨豆豆回到家,
    脸上带着从里到外掩饰不住的笑意。
    “豆豆,今天咋这么高兴啊”妈妈问道。
    “没事,今天工作的时候我们护士长夸我来着,说我进步不小。”杨豆豆赶紧撒了一个小谎。
    妈妈笑着点点头,
    “进步好,你啊,最好多看看书,参加高考试试,如果能考一个医生专业,读两年书,出来就是正式大夫了。”
    “读书啊”
    杨豆豆一听就头疼,以前她就不喜欢读书。
    “和我同寝的小青你知道吧,她就想参加高考,整天捧着书看,即便她那么用功,可她一点信心也没有,妈你知道我不爱看书,就更考不上了,要不,你让我爸找找关系,给我转个正式护士得了。”
    老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老闺女,“转正式护士哪那么容易,你们医院临时工护士就有几十个,全市几百上千,名额就那么几个,挤破脑袋,临时工那点工资,以后你怎么养活自己。”
    “那我以后就找个有钱的老公。”杨豆豆笑嘻嘻的道。
    “大姑娘说这种话,不害臊啊。”老妈要打林豆豆,林豆豆笑着跑回自己屋。
    老闺女,一家子人疼。
    回到房间,杨豆豆趴到床上,看到床头柜上的墨镜,喜爱的拿过来戴上。
    可她脑子里,却闪过姜武嬉皮笑脸的面孔,单眼皮厚嘴唇,皮肤又黑,一点也不帅。
    不过,
    却有一股男人味。
    杨豆豆脸又红了。
    自己这是想男人了吗,真害羞,拉过旁边的被子捂在脸上。
    翌日,
    傍晚,
    终于到下班时间。
    杨豆豆以前从没像今天一样期待快点下班。
    她知道这样不对,应该好好上班。
    可人心有时候是最难控制的。
    骑着自行车出医院大门,杨豆豆眼睛就四处寻找,不远处,昨天姜武待的那根电线杆下,杨豆豆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收回视线。
    脸上装作毫不在意的往前骑,姜武见杨豆豆出来,上车跟上不多时两人就并排在一起。
    “下班了。”
    “啊,”
    “今天累吗”
    “还行,今天你们生意怎么样”
    “必须好啊,里三层外三层的,抢购这个词说的就是我们的生意,必须抢才能买到。”姜武语气得意的说道。
    “哎,你们怎么想起卖墨镜的”杨豆豆好奇问道。
    姜武嘿嘿一笑:“自然是逸哥想出来的,逸哥是经营天才,总能找到最好卖的货,你知道逸哥是怎么想到卖墨镜的吗”
    “怎么想到的”
    “电视里不是放译制片大西洋底来的人吗,逸哥、我、向前三个人看电视,我和向前就看了个热闹,可你知道逸哥看完之后说什么吗。”
    “他问我们,你们在电视剧里有没有看出商机,我和向前当时都懵了,看个电视剧还能看出商机。逸哥就指着戴着墨镜的麦克说,今后麦克戴的墨镜肯定会非常流行,卖这个绝对赚钱,这叫传媒引领风潮。”
    “后来逸哥弄来墨镜,我们开张就大卖,简直和抢一样,你不也抢了一个吗。”
    姜武笑嘻嘻的看向杨豆豆。
    要不是抢购墨镜,两人还不可能认识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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