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归于平静,演武场上只剩整齐有致的脚步声时。
一声高亢的嗓音吓得他们脚步一乱,齐齐扭了脚,你扶着我,我扶着你,倒成一片。
“我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虞晚一蹦一跳的,想着一会儿的野猪肉可以大家一起刷火锅吃。
猪骨可以熬大骨汤,猪头肉可以卤着吃。肥肠可以做酸辣肥肠,加点泡姜泡辣椒最好吃了。
猪心猪肝用来爆炒,猪肺可以加点白萝卜,做白萝卜猪肺汤。越想越开心,一开心就扯着嗓子大声唱起了馒头的我是一条酸菜鱼。
“噗”
“哎哟”
“你踩到我了”
“不行了,腿软了,扶我一把。”
“咳咳”
到处都是呛水声,咳嗽声和崴脚声。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虞大夫的歌声果真同她的医术一样,不同寻常。
仔细一听,这调也不知对不对,还有点奇怪,这词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不过能唱出如此震撼人心,使人肝胆俱裂的歌声估计虞大夫是独一人了。
等他们好不容易队伍站整齐,准备开始跑操时,又是一声怒吼,吓得他们又东倒西歪。
“我是一只黄焖鸡,又黄又闷又辣鸡。”
众人在心中哀嚎: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原来虞大夫的医术可以救人是有道理的,因为她的歌声真的可以杀人啊
这酸菜鱼他们吃过,可是这黄焖鸡是什么鸡
还有,虞大夫为什么说自己是酸菜鱼跟黄焖鸡
在他们觉得应该不会还有更离谱的歌词时,虞晚又扯着嗓子嚎。
“我是一张豆腐皮儿,又逗又腐又很皮。”
这豆腐皮又是什么,豆腐他们知道,可是豆腐有皮吗
沈筠扶额,招手,周宇跑过来,“将军”
沈筠声音无奈,“让他们停下吧,休息一会儿。”这样子根本没法练啊
周宇笑得直不起腰,“将军,虞大夫这歌声可以上阵杀敌了,等西楚来犯,把虞大夫扔墙头,保准能把西楚人吓得尿裤子。”
周宇刚止住笑意,心想着再听听,听习惯了就不会笑了。等他稍微平静一些,虞晚又是一声嚎。
“我是一条土豆丝儿,又土又逗又屌丝。”
虞晚唱的开心,根本没想过整个军营的早练因她的歌声被迫终止了。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歌声惊天地泣鬼神。
她只感觉到,今早空气真好,平时唱都不在调上,今天可都没唱跑调啊,于是又扯着嗓子唱道。
“我是一盘小炒肉,又小又吵又多肉。”
她这一句落下,众人反而淡定了,嗯,她就会这一个调调,我都听会了,已经不想笑了。
不曾想虞晚又换了个语气调调,奇奇怪怪的,如同午夜鬼魅之声,幽幽响起。
“我是一瓶二锅头,又二又乖又上头。”
“噗哈哈哈哈”
周宇根本忍不了,躺在地上狂笑。
士兵则直接坐地上等着,也不敢再站着了,真怕崴伤了脚,找虞大夫看病,还要时时受虞大夫歌声的摧残。
“我是一块巧克力,乖巧可爱又美丽。”
“我是一份香辣鱼,再香再辣也多余。”
歌声总算是停了,周宇看着一脸淡定的沈筠问道:“将军,你刚从长安回来,长安现在都流行这样的歌曲了”
沈筠:“”
闻所未闻
“这香辣鱼我知道,可是巧克力是什么还有什么二锅头,将军你听过吗”
面对周宇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沈筠直接走开,留下一句“抓紧训练去,这么闲,加练五圈。”
周宇:“”
他打了自己的嘴一巴掌,“让你好奇,让你问,好了吧,真跑五圈了。”
吵归吵,闹归闹,该训还是得训。
演武场上又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而这边的虞晚低头看着地上被她当作足球的石子,一边踢,一边又唱到,“我是一条酸菜鱼,又酸”
“虞大夫”
一听虞晚又开始唱,沈筠只得赶紧出声打断。
虞晚回眸,“干嘛想打架啊”
沈筠摸了摸鼻子,“你这歌声”
虞晚两眼亮晶晶的,“怎样是不是很好听,很新颖”
沈筠:“”
我该如何委婉的说
“你这歌声真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屠一座城
后面的话沈筠没有说出口,因为少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你果真是我的知音”
虞晚勾着他的肩膀,“来来来,你再听听这首,
aboutthatgirtheoaay”
沈筠:“”
这什么跟什么啊
比刚刚的酸菜鱼更奇怪了。
阿巴带狗,他忘了给它喂
阿巴是谁为什么忘了喂狗
“ikeep”
一听虞晚又要接着唱,沈筠赶紧打断,“伙房快到了,我听到他们好像在切肉了,你还不赶紧”
虞晚:猪肉没了
不行
看着虞晚飞奔过来的背影,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松了口气。
要命了,比上战场还可怕
“刀下留肉”
虞晚冲了进去,满屋子的人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
“虞大夫,怎么了”
虞晚一看哪里在切肉了,沈易安,你又骗我
她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那什么,昨晚的猪呢,我来做吧”
“你来做”掌勺师傅一脸诧异。“虞大夫可是不放心我们没关系,你说怎么做我们来做,你这怎么能沾手呢”
掌勺师傅主要是怕虞晚心血来潮,又不会做,把猪肉做坏了,这么好的肉,做坏了多可惜呀
“师傅,你放心吧,我会做的,你们一会儿少做个菜,把这肉给大家加餐了”虞晚系上围裙,卷起袖子就开干。文網
伙房里的人一脸惊讶,“虞大夫,你是说这肉大家一起吃”
虞晚头也不抬,开始划肉,骨肉分离。“对呀”
不怪众人惊讶,平时谁要是猎到东西都是归自己的,有吃不完的会便宜卖给其他人,而不是像虞晚这样,大家一起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