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一直在尽力拖延时间,等着杜成的到来,只是不知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到现在不见身影,也不知暗一找到他没有
没错,虞晚朝暗一使了个眼色,就是想让他去找杜成,尽快回来稳住大局,毕竟,虞晚再怎么说,也不是军中的人。
所以,必须杀了程序,才会有第三场的比试,有了第三场才能拖延更多时间。
此人身体灵活,脑子清醒,所以激怒不了他,虽说虞晚空手道很厉害,可是想靠拳头赢他,很难,更何况她还受了伤。
虞晚的手再次被他抓住,她顺势借力,想翻过他的背,来到他身后,程序冷笑道,“怎么虞大夫是黔驴技穷了同一个招数要使用两次是否太看不起人了”
话音落下,他从后腰掏出一把暗器,薄如蝉翼,如虞晚的手术刀似的,不过,这暗器还带着倒勾。
借着虞晚翻身的瞬间,他将暗器狠狠送入虞晚腹间,全根没入,在外人看来是他又一次打在了虞晚的腹部,却不知,此间的阴狠。
虞晚脸色一僵,脸更加苍白了,心里无数个p,疼得牙直打颤。
虞晚右手成拳打过去,不出意外,被他的手掌接住了,他突然凑近,“虞大夫,你说你何必呢,要受这份罪,在家看看书,绣绣花多好,何必沾染这些事呢如若不然,你跟了我家”
他话未说完,脸色顿住,只见虞晚的左手不知何时在他腰间打了一针不知是什么药。
他整个人突然没了力气,虞晚挣脱出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以为只有脖子会遭我暗算吗不,全身都是。”
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件事告诉你,不要小看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女人越漂亮,越毒。”
这一针,加上刚刚那一针,就不信你还不倒下。
你以为我的伤都是白受的
呵,以伤换杀,我可是祖宗
随着话音落下,虞晚双手抓住他的头,用力一扭,只听到,“咔嚓”一声,程序的脑袋360度旋转,脸在背部了。
死死的
死的不能再死了
虞晚起身,拍了拍手,面带歉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力用大了没控制住,没控制住。”
说着他走到程序尸体边,面无表情,一脚将尸体踢下台,一路滚到楚辞跟前。
少年站在台上,衣袖无风自动。
脸上始终如一的笑,说着同刚刚一模一样的话,“他先倒下的,是我赢了吧”
下巴抬了抬,“下一个”
台下静悄悄的,无人应声,无人作答。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这个女子,她又赢了。
“怎么可是不敢了如若不敢,请君从何处来,就回何处去,我们东陵不欢迎”虞晚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
“是何人惹了我们虞大夫不高兴了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少年声音清越飞扬,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从不远处传来
虞晚回头看去,少年银甲白衣,纵马而来,三千墨发随风飞舞。
这一瞬间浓浓的夜色寒意,无声消散。
台下一众新兵喜不自胜,“将军回来了”
“大将军,你终于回来了”
“这下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就是”
少年行至虞晚面前,翻身下马,看着少女一身狼藉,浑身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儿搞得这么狼狈”
前面痛得浑身发抖的少女也只是红了眼眶,不曾流过一滴眼泪,此时听到少年的话,泪犹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他们欺负人”她手指着楚辞等人,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顺着虞晚所指看去,只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用手指替她擦掉眼泪,不曾想,擦一颗,掉一颗,再擦,再掉,少年轻声笑道,“虞大夫,你是打算用眼泪淹死他们吗”
少年并无不耐,“别哭了,我替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不曾想他说完少女哭得更厉害了,“你怎么”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哭嗝,“嗝去了那么久”
“嗝现在才回来”
“嗝你都没看到我刚刚有多厉害,就是刚刚杀人了,我都是救人的,我还没杀过人呢,可是他太坏了,他打我,往伤口打。”
说着说着又打起了哭嗝,莫名的看得台下的人有点哭笑不得,刚刚多英勇,现在就多搞笑。
“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疼”
少年耐心哄着,“我的错,我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底下那么多人看着呢”
一听那么多人看着,虞晚立马就止住了,她低下头,小声嘀咕,“都怪你,现在好了,我刚刚的英勇形象都毁了,他们肯定要笑话我了”
少年扬眉,“他们敢”
众人纷纷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安顿好少女,沈筠抬眸看着楚辞一行人,“怎么这就想走了”
“我这才刚回来,还不曾尽过地主之谊,尔等怎么就要走了可是怪我东陵招待不周”
他问的语气淡淡,面色并无多少厉色,无形之中却让人背后发凉
楚辞嬉皮笑脸的道:“沈将军误会了,我等是听闻东陵将门有将,慕名而来,特来”
还不等楚辞说完,少年打断道:“西楚是做好了被东陵灭国的准备了”
在看到沈筠出现那一瞬间,楚辞心下一沉,知道今天这事不成了,就趁沈筠跟虞晚说话的瞬间悄悄离去,不曾想,还是被少年发现了。
不得不说,沈将军不止武艺高超,这嘴上功夫也是非常人能招架得住的。
楚辞脸上的笑一瞬间僵住,转眼便恢复如常,徐徐道:“沈将军误会了,误会了,就是切磋切磋而已。”
沈筠闻言,眸色微寒,手中长剑未出鞘,三尺青锋直指楚辞。
“这就是你所谓的切磋”他指着虞晚,“一堆练武之人欺负一个大夫”
底下一众士兵,默了默,心想:将军,台下还躺着两个呢虞大夫可不是一个孱弱的大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