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教头叫什么”虞晚看着那个面红耳赤的教头。
“姓江,叫江淮。”
“江教头,江教头”虞晚冲着教头摇了摇手。
教头小跑上前,对着沈筠行了一礼,“将军”
转头看向虞晚,“虞大夫,你找我啊”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虞晚给他倒了杯水,“江教头,你这么嚎,挺废嗓子的哈”
江淮拿起杯子,一口气灌了下去,“那可不,这群小兔崽子,走个位走得乱七八糟的,喊了也听不到,嗐,这都半天了,连个完整的队形都没排出来。”
虞晚从包里给他拿了个喇叭,“这个给你”
江淮一脸懵,“这是啥”
虞晚将喇叭装上电池,然后打开电源开关,调整合适音量,嘴对准话筒,“喇叭”
这音量一出来,江淮都惊呆了,“虞虞大夫,这给我的”
虞晚随手一抛,江淮手忙脚乱的接住,“你试试看”
江淮:“”
虞大夫,你这是否太过随手了这种宝贝得轻拿轻放才行啊,摔坏了多可惜啊
江淮一脸心疼,擦了擦喇叭上的灰。
虞晚顺便教了他使用方法,江淮拿到喇叭后就迫不及待的去试。
“蛇头,蛇头,先别动,后面的还没好,后面的快点,吃s都赶不上热乎的,蛇尾,蛇尾,你动什么,脚底长虱子了你着啥急,投胎啊”
拿到喇叭的江淮如有神助,底下的士兵听到声音,都愣住了。
“我艹,教头拿的是啥,声音真大”
“应该是虞大夫给他的,我刚刚看到他跑虞大夫那去了。”
“我靠,我就说,你刚刚怎么一直踩我的脚,敢情盯虞大夫去了。”
“嘿嘿嘿,我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哈。”
“啧啧啧,虞大夫可真厉害”
“那可不,能打,能跑,医术还那么好,脾气也好,还温柔,关键是长得还漂亮。谁娶了她,那可真是上辈子拯救世界了。”
“还能谁娶,你瞅”
远远看去,少年、少女坐在树下,头对着头,也不知在看什么,少年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少女两眼弯弯。
“所以将军不是断袖,他跟虞大夫是真的配一脸啊”
“啊我的女神,就这样没了”
“虞大夫什么时候成你女神了”
“就她上台,将程序脑袋拧下来那一刻。”
“靠你真重口味,不过,那动作是真t的帅”
“你这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哪来的”沈筠也开始好奇她的包了,总见她从包里拿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看包的容量也不大,可就是很能装。
“你这包”
刚提到包,虞晚就把包紧紧抱到胸前,一脸警惕,“你干嘛”
少年低声失笑,“我就是想问问,你说你知道的阵法。”
“哦”沈筠只要不提看包,啥都好说。
“你听过北斗七星阵吗”虞晚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笔,开始写写画画。
沈筠眉头紧蹙,想他熟读兵书,却从未听过这个阵法。
他摇了摇头,“不曾。”
“喏,就是这个”
少年看着虞晚画出来的阵法,眼里聚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他看过不少阵法,却从未见过如此绝妙的阵法。
“这就是北斗七星阵”沈筠爱不释手,就是
他挑眉,“你这画工”
虞晚回视着他,“怎样”一副大有你敢说不好,我就收回来的模样。
沈筠低声笑了笑,违心的说出了两个字,“甚好”
虞晚抬了抬下巴,算你识相。“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能看出来是阵法就行了,要求那么高干嘛”
少年连连点头,“是是是,虞大夫说的对。”
此时就是虞晚说再离谱的话,估计沈筠也只会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他整个人都陷到阵法里了,眼里再无其他。
“此阵变化多端,威力不凡,依照上三颗”玉冲”星和下三颗”璇玑”星的次序,占据七个方位,这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以此阵法对敌形成包围之势,此阵变幻莫测,阵法一经运转,便可生生不息,威力无穷。”虞晚指着星宿排位,颇有女将之风。
沈筠点点头,“不错,这阵法着实绝妙。”
少年抬眸,看着虞晚道:“虞大夫的兵法学得着实不错,可堪当将领。只是不知这阵法在何处看到的”
“哪里,哪里,我也是偶然间看到的,具体是哪本书我忘了。”虞晚虚心的接受了他的夸赞。
“就这一个没啦”沈筠看着她,这个骗子,撒谎都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
“就这一个”虞晚肯定道。
“你确定就这一个要不再想想”
虞晚:“”
“可以还有一个”
沈筠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人嘛,只有逼一逼,才能突破自己的潜能,这不,又想起来一个了嘛
虞晚一边画,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奸诈,狡猾,黑心,黑肺,黑肝,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再画个圈圈诅咒你,找不到女朋友
“好好画,”沈筠屈指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这里应该没有圈吧”
虞晚嘴角抽了抽,这都被看出来了,“我不想画正方形了,用圈代替怎么了又不影响你看。”
少年扬眉,微微扬了扬唇,“我怎么感觉你在心里偷偷骂我呢”
虞晚:“”
虽然你猜对了,但是,只要我不承认,你就不会知道
“我没有,我都免费替你干苦力了,你还冤枉人,你必须得补偿我”少女梗着脖子,一副我没有,我没有的模样。
少年轻笑出声,“好啊”
虞晚愣住了,低头看了看正在画的四门兜底阵。
这就同意了
这就是阵法的功劳
不会是他没听清吧
“我要吃烤全羊”
沈筠唇角勾起,“行”
今天这么好说话的吗不会是双重人格吧
“我要吃火锅”
“可以”
“我要吃”
少年似笑非笑,“你再提要求,那就一个都别吃了。”
虞晚: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好说话,刚刚那都是错觉,现在这个才是沈易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