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母亲去抓药的时间,虞晚又再次拿出了银针,要想好的快,那针灸可少不了啊。
针灸可以打开他那些堵塞的经脉,激活神经,再配上朱砂安神丸,效果立竿见影。
先从主穴通天、悬钟、太冲、痛点依次下针,再然后是配穴合谷、太阳、阳陵泉、涌泉。
还是温和灸,每穴1530分钟,每日一次,10次一个疗程。
妇人速度很快,虞晚的针刚扎上,她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药递给虞晚,她两手杵着膝盖,一直在努力缓和。
“你别急,到旁边坐一会儿吧,他这针灸还要一会儿才能起针。”
“谢谢谢谢虞大夫”妇人走到儿子边,看着乖乖坐在凳子上的人,眼里泪水翻涌,真好啊
已经好久没见过儿子这么乖乖坐着了,自从生病后,他总是坐不住,嘴里碎碎念,晚上也睡不着,这一刻总算让她看到希望了。
虞晚接过药,将药研末,炼蜜为丸,“婶子,这是药丸,每天晚上睡前温开水送服一颗,还有,他的针灸还需要连续灸9次,以后你每天将人送到我这来。”
虞晚将药递给妇人,她激动得满脸通红,这虞大夫可真是个好人,这看病不要钱,而且人还特别平和。
不似别的大夫,找他看个病,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态度不好就算了,医术还不到家。
“谢谢虞大夫,谢谢虞大夫,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妇人千恩万谢,拉起坐在一旁的儿子,“儿子,咱们回家”
“好”男子乖乖巧巧的答道,这一声回答又让妇人破防了。
虞晚没过多关注离开的母子俩人,她开始看下一个病人。
“你父亲这是高血压,回去用半斤决明子,蜂蜜一小勺,决明子用沸水冲泡,蜂蜜在水变温时加入,代茶饮用,每天两到三次。”
“虞大夫,什么是高血压怎么从未听过此病症”
“血液在血管中流动时对血管壁造成的压力,压力值持续高于正常的现象,就是高血压。”
“哦哦,谢谢虞大夫”
“下一个”
“你儿子平常发作时是不是带有喘息、气急、胸闷或咳嗽等症状”
“对对对,虞大夫你说的都对,只不过这是我弟弟,不是儿子,嘿嘿”男人挠了挠头。
“虞大夫,我弟弟这是什么病啊可还能治”
虞晚点头写着药方,“他这是支气管哮喘,这是药方,用水煎服,一天一剂,连服七天,若是情况没有好转,你七天后再来这里。”
“好好好,谢谢虞大夫”男子拿着药方,牵着他弟弟离开。
看着他们走出来,许多人围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可能治”
“能治,虞大夫给开了一个定喘汤,而且药材都是些常见的,还不贵,这虞大夫可真厉害”
“真厉害还是假厉害,这可说不准。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们也敢相信她才学了几年医术啊,就算她天赋异禀从娘胎里开始学,这也不过才学了十七八年,你们还真信她开的药可以治病”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围观的百姓听到他的声音立马退到两边,对此人避之唯恐不及。
虞晚抬眸看去,只见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看此人模样绝对是沉迷于男女之事,他黑眼圈极重,且脚步虚浮。
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阵仗相当之大,哪怕虞晚是个从一品郡主,也不曾像这样招摇过市。
这冰天雪地的,他还自认为很风流的摇着把扇子,看他嘴唇发紫的样子,虞晚看着都觉得冷。
男子抽走了药方,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定喘汤,名字起得不错。”
“麻黄三钱、白果三钱、苏子两钱、杏仁一钱、半夏三钱、款冬花三钱、桑白皮三钱、黄芩两钱、甘草一钱。”
男子读完抖了抖药方,语气欠儿欠儿的,“就这你确定可以治你家人的病这可都是些常见的药,你见过哪个大夫开药都是开的常见的最起码也得加个人参、何首乌、灵芝之类的。”
虞晚轻笑出声,又是一个来找茬的,而且还是个没做过功课的蠢货。
“人参乃是补气之药,大补元气安心神,灵芝养心安神药,养心轻身抗衰老,也不是什么病都需要人参跟灵芝的,要真有大夫这么给你开,那么,恭喜你,你被宰了”
少女巧笑嫣然,她站在阳光下,雪地里,一头乌黑的头发,被风吹乱了,有几缕垂在耳侧,越发显得她明艳动人。
男子愣了愣,他刚刚只顾着看药方,不曾注意到虞晚,现在这一眼,让他惊为天人。
这虞大夫也太好看了吧
那辅国大将军也没说这大夫这么漂亮啊,早知道这大夫这么漂亮,他还来找什么茬啊,他来看病不就行了
看着他的模样,身后的小厮咳了两声,男子回过神来,直接坐在凳子上,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给你个机会,好好替小爷看看,看看小爷身体如何”
虞晚还未说话,就听到旁边的百姓窃窃私语。
“完了,完了,这杨维怎么出来了”
“这瘟神,仗着他爹是刺史,没少作福作威”
“他这是盯上虞大夫了吗我听说前几天他刚抢了两个良家女子,随后那两人浑身是伤的被抬出来了。”
虞晚挑眉,没想到啊,这来人竟然还有此身份,难怪大家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看虞晚站着没动,他大吼一声,“还在那站着干嘛,赶紧替本公子把脉啊”
他把手放在桌子上,大有虞晚不替他看,他就不走的架势。
虞晚没说话,探着他的脉,此脉象虚浮,动脉短如豆,脉力迟缓,她挑眉,“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吗”
“废话,我要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来问你干嘛你不是大夫吗,怎么,可是看不出来了”杨维抬着下巴,用鼻孔看着她。
虞晚看着他的反应,才确定,这人看来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那我就如实说了”
“废话那么多,难不成是没看出来你要看不出来,那你以后也别进城里义诊了”
虞晚看着他,“我听说你叫杨维”
“对有什么问题”
虞晚心里想着,这可是你叫我说的,“你这病跟你名字还挺像,阳痿”
“你是不是难以bq或者虽然能够bq但是因bq的y度不够,造成yjc入困难或者完全不能cryd”
被虞晚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了过了,若有所思的看向他的下身,杨维脸色通红,不自在的用扇子挡住脸。
“你故意的是不是”
虞晚故作惊讶,“怎么会,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赶紧抓药”
虞晚叹了口气,“抓不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