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tn的狗屁”虞晚暴怒。
“说到手染鲜血,我沾染的又何曾比你少过我刚刚还杀了人,那我是不是也不干净了”
少年无奈,“阿杏,这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了你告诉我,为什么同样是杀人,怎么他们杀就是干净,你杀就是脏了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谁规定的”少女凝眸,直视着他,大有不说服她,就不罢休的架势。
“不说世人,就说长安城里,又有几人手里是干净的人命,谁tn的手里没几条他们怎么就干净了”
“我再问你,你可曾杀过无辜之人”
沈易安摇头,“不曾”
“你杀的都是入侵者,他们在他们的国家是英雄,是战士,可他们侵犯了我们的疆土,那他们就是该杀之人”
“还是说,你觉得他们是无辜之人”
少女指着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问道。
“他们是蛀虫,吃着我东陵的饭,砸着我东陵的锅,坏事做尽,却丝毫不知悔改。你觉得这样的人无辜吗他们手里沾染的鲜血是无辜人的血,他们是死有余辜,他们这样的才是脏”
“白敛任职扬州五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坑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他儿子又凌辱了多少良家女子”
“本来富庶的扬州,他任职五年,民不聊生,百姓有苦不能言,有冤无处伸,这样的人你说他手里干净吗他们这样的人,才是洗不尽腐朽罪行,他们这样的人才是脏”
“这些”
“这些”
少女指着地上的尸体,又指了指还在跟暗一他们厮杀的人。
“他们都是帮凶,他们在助纣为虐,他们可是无辜之人”
“他们若是无辜,这世上将再无,无辜之人,他们,都该死”少女言语铿锵有力。
少年目光悠远,他说:“且末一战确实是我之过,他们骂我、怕我、都是应该的,那一城的人,确是无辜之人”
“放屁,这是什么狗屁的道理,他们凭什么骂你,他们怎么就是应该的了”
“你又何错之有当年且末之乱,城里十室九空,剩余一室,皆是身中蛊毒,此行,你行的就是灭蛊之事,你我皆知,当年中蛊之人,神志皆失,丧失人性,他们就是行走的蛊,放他们出来,那他们所到之处将是人间地狱,所有人都不复存在,都这样了,你还说是你之过”
“沈易安,你何错之有”
少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他从来没见过她被气成这样过,眼眶红润,脖子上青筋凸起,脸红如苹果,她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愤怒,就连头发丝都有要竖起来的模样,可她眼神却格外认真,清明,无一丝愤怒的迹象。
她说:沈易安,你何错之有,错的是他们
她说:沈易安,你杀的是该杀之人,虽行非常道,但行正义事
她说:沈易安,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他们又凭什么骂你
她说:沈易安,这不是你的错,屠城亦是救人
少年忽然就笑了,嘴角缓缓上扬,他说:“阿杏,你说的对,我沈易安虽行非常道,但行正义事”
少年眼眸里聚集了星星点点的光,慢慢的汇聚成海,星光熠熠,光华万千
“嗯。”少女语气淡淡,手里拿着湿纸巾擦完了手,开始擦脸。
看着淡定的少女,却也只是看着淡定,只见她拿着纸巾的手颤抖个不停。
沈易安配合着低下了头,拉起少女的手放在他的脸上,他轻声说:“阿杏,我不怕的,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但是有了你,我觉得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受他们的非议,我就想让你受他们的敬仰,东陵有你是他们之幸,也是我之幸”
“阿杏,你就像小太阳,照过东陵的许多角落,那你什么时候照一照我们的将军府啊”
少年笑意吟吟,虞晚觉得,他才是那个小太阳,用他的青春温暖了所有的人。
少女歪着头,“你想得美,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三书六聘,八抬大轿,你就想这么娶了我”
沈易安逗趣道:“啊,原来阿杏这么想嫁予我啊我刚刚的意思是想让阿杏到将军府来玩呀,没想到你都想那么远了”
虞晚擦干净他脸上最后一点血渍,将纸巾重重的扔在地上,恼怒极了,“沈易安”
“我在呢”少年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温声道:“是我说错话惹得阿杏不高兴了,明明是我急着想娶阿杏来着。”
虞晚破怒为笑,两人都不再说话。
这时,昏暗的通道里只余暗一他们打斗的声音。
刚刚,在虞晚他们到来不久后,暗二他们也循着声音找了过来,正好遇到要遁的白敛,顺手就将他绑上,拖着过来了。
在一众乒乒乓乓的刀剑声中,传来了一种独特的声音,“啪”
“啪”
“啪”
虞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着沈易安戏谑的眼神,她浑身一僵。
她缓缓回过头去,只见暗一手里拿着一块儿砖头,他力气大,使得很顺手,就跟拍核桃似的,一砖头一个,一砖头一个,又快又狠,又干脆。
暗道里还传来了暗二他们羡慕的声音,“老大,你这是什么武器啊这么厉害,哪来的是不是在刚刚那放武器的暗室里拿的”
“看着还挺好使的,一会儿跟郡主说说,咱们也拿一个去,这砸人也太过瘾了吧”
“是啊,是啊,感觉比剑好使多了,老大,你这都用了大半天了,给我试试呗,我一会儿还你”
暗一磨牙,“不给”
还试试就还他
这种话他说说就行,自己听听就好,可千万不能信,不然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阿杏”沈易安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呵呵,呵呵。”虞晚尬笑了两声,“那什么,刚刚我那药剂量少扔了两瓶,有几人就想跑出来,我又没带武器,一时半会儿的没地找,就掏了个砖头出来砸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别看它其貌不扬,还挺好使儿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