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扣钱的盛夏很不开心,照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娶江离啊
既然她不开心,那别人也别想开心了。
盛夏木着一张脸,一步步朝着安然走去。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安然抬起了头,看着杀气腾腾的盛夏,她吓得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虞晚,还放狠话,“预防,你别菜笑张,喔不会放过已的”虞晚,你别太嚣张,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跑得太快,上马车时还踉跄了一下,差点就没爬上去。
虞晚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盛夏,别追了,像这样的残疾人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看她,还怪可怜的,吐字都吐不清。”
“郡主说的对,是怪可怜的”盛夏回到虞晚身边,站在她的身后,顺带还将那凳子钱给放在那小贩的摊子上。
听到盛夏称呼虞晚为郡主,旁边的围观群众终于忍不住了。
“虞大夫,你真的是宣平郡主”
少女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尘,姿态随意,眉眼弯弯。
周围人见状,心想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他们熟悉的虞大夫嘛
“是啊我是宣平郡主,可我同时也是一名大夫,不能说我是宣平郡主就不能是大夫了吧这宣平郡主是我,虞大夫也是我”
有人小声嘀咕,“可你也没说过你就是宣平郡主啊”
旁边的人听了他的话,眉毛竖了起来,“你这说的什么屁话虞大夫是没说过她是宣平郡主,可她也没说过她不是啊,而且她又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是我们没想到而已。”
“就是虞大夫都说了,她即是宣平郡主也是虞大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再说那种话,我们可就动手了”
“就是,你也没少受虞大夫的恩惠啊,怎么还养成白眼狼了”
就在这时,周宛清终于开口了,只见她轻轻柔柔的笑了笑,“郡主惯是个会收买人心的人,只是不知陛下知道了是何感想”
“行了你”虞晚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这么装着不累是吧就咱们俩这关系,就没必要装了吧毕竟谁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门清。”
周宛清刚扬起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随后她努力扬了扬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想着马车上的安然,周宛清脸上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不少,她直勾勾的盯着虞晚,语气充满幸灾乐祸,
“郡主,刑部尚书乃朝中大臣,而安然妹妹又是他的爱女,你竟然这样对她,你就不怕寒了大臣的心”
虞晚唇角勾起,眼睛微眯,似笑非笑道:“周小姐说笑了,小女孩儿家的打打闹闹,怎么能上升到朝廷呢若是因为这点事,安尚书就寒了心,那说明”
虞晚停了下来,随后一字一句道:“那说明他的心本来就是冷的”
周宛清轻轻一笑,“郡主说的是,倒是我,想得太多,太过严谨了些。”
虞晚对于她的含沙射影装作听不懂,嘴角带着笑,语气淡淡的,“嗯,你知道就好”
周宛清:“”
她目光扫过虞晚的头发,她的脸,随后周宛清脸上又挂起了淡淡的笑,“郡主此番定是吃了许多苦。”
盛夏听了她的话,一脸莫名,郡主吃苦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郡主分明是出京游玩去了,赚了多少钱就不说了,她还找了个夫君
吃苦
笑话,有这样吃苦的吗
这要是吃苦,那麻烦这样的苦给她一打
虞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吃苦没有啊,不好意思,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苦”
虞晚这模样,在周宛清看来就是嘴硬,她笑了笑,“刚刚看郡主吃饼吃的那么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虞晚打断了,“怎么你想吃虽然咱们关系不太好,但是一个饼我还是可以请你吃的”
周宛清顿时就僵住了,她缓了缓,若无其事道:“我看郡主刚刚那吃相,想来在外面吃了太多苦了,不知郡主可有吃饱若是没吃饱我可以请郡主的。”
看着周宛清拿她的话来噎自己,虞晚也不在乎,她笑得更开心了,“那感情好啊,我正好没吃饱,既然周小姐这么大方,那咱们一会儿上清风阁搓一顿去”
周宛清抓狂,“”
所以,这虞晚怎么老是不常理出牌啊
正常人不是应该说不用,不用吗
她咬了咬牙道:“好啊,正好我还没同郡主一起用过膳呢”
只见虞晚听完她的话,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你还要跟我一起吃那算了,我突然不饿了”
周宛清要是还不明白这是虞晚在戏弄她,那她就白活这么年了。
她脸色红了白,白了青,最后干脆放弃装温柔小意了,面色黑如锅底。
“半年多不见,郡主还是如此伶牙俐齿,郡主这口不择言的毛病还是改改的好,别再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被陛下赶出京去,毕竟,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你有这心思,还不如赶紧找个夫君嫁了吧,毕竟都一把年纪了,再不嫁,怕是没人要喽”
虞晚已经没耐心再跟她啰嗦了,说出口的话也是相当不客气。
“是吗”周宛清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着她如此神态,虞晚还感到奇怪,这人平时最怕别人说她老了,怎么今天没反应啊
不曾想,周宛清说道:“我到觉得应该担心嫁不出去的人是郡主才是,毕竟郡主这头发都已经枯成这样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还是郡主的脸,啧啧啧,你看看你这脸,晒得这么黑就算了,还那么干巴,不过郡主也别担心,这前面新开了一家店,郡主出京了怕是不知道,这家店专门卖我们用的保养用品,就是价格贵了点,只不过,一般人怕是进不去,郡主要是想买东西,怕是得再等等了,就是不知郡主这脸还等不等得了”文網
到了此时,周宛清也彻底不装了,她真怕再装下去,虞晚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