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她们甩在身后的围观群众,盛夏都傻眼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久久合不上。
“郡郡主,这样就完了”
虞晚瞥了她一眼,“不然呢你还想怎样让他们追上来,烂叶子、臭鸡蛋一顿轰”
她疯狂摇头,还是别了,那味道,她能yue个好多天了。
虞晚没有回头,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右手拿着打王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左手上。
背后的人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吧他们错在低估了虞大夫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虽然说宣平郡主不太争气,可耐不住人家有马甲呀
同样的宣平郡主有多让人避之不及,那么虞大夫就有多受欢迎。
看着虞晚她们离去的背影,留在原地的人陆陆续续站了起来,随后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办虞大夫好像生气了”
“什么叫好像啊,是真生气了,这种事换谁都生气,莫名其妙被人泼脏水,更何况还是虞大夫,她这些年来经常为我们义诊,不知救了多少人”
“是啊,我们竟然就这样被人利用了嗳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呢”
“不不知道啊”
“赶紧看看,那人哪去了,抓到了就狠狠揍一顿,再送官府,这人太坏了,胡乱散播谣言,可不能便宜了他”
“对对对,大家快找一找,刚刚还看到他来着”
队伍后面有几个人偷偷摸摸趁众人不注意就要撤退,不曾想他们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众人回过神来在找他们。
几人对视一眼,重重点头,随后四处散开。
“在那跑了,快追”
那几人跑的快,但耐不住百姓多,大家一窝蜂扑上去,硬是抓了三个,不过最终还是逃了一个。
“让你胡说八道,让你给虞大夫泼脏水,我打死你”
最后那三人被送到了京兆府衙时,已经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京兆府尹听说这事跟宣平郡主有关,更是不敢马虎,立即提审,生怕晚了这几人就没气了。
这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那人,也是颇为狼狈,外衣不见踪影,里衣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衣不蔽体,看着路上指指点点的行人,他面色颇为不自在,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快速冲进了丞相府后院。
看着面前这个头发凌乱,衣服被扯成条状,跟乞丐比起来好不到哪去的人,周宛清皱了皱眉,满脸嫌弃。
“怎么回事儿”
刚刚的好心情已然不在,她刚刚还在幻想虞晚被扔得满身臭鸡蛋、烂菜叶的场景。
不曾想这转眼,她的人竟是这个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感觉周宛清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想挡住露在外面的皮肤。
“撕”
屋里几人都惊呆了,只见他本来还有所遮挡里衣,此时被他轻轻一扯,竟然全没了
看着手上的布块儿,那人愣住了,他看了看周宛清,又看了看手上的布,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周宛清的侍女看着眼前这白花花的肉,“啊”惊叫出声。
周宛清瞥了她一眼,“闭嘴”随后随手扯了一块帘子扔他身上。
那男子赶紧裹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脚尖,丝毫不敢乱瞄。
周宛清的心沉到了谷底,明知道可能失败了,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是让你们带人去宫门口堵虞晚吗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其他人呢”
“回小姐,我们失败了,其他人被抓住送去京兆府衙了。”
想到刚刚他们被那几百个人追的场景,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那些人凶残得就像被抢了媳妇似的,两眼放红,径直冲上来,不管不顾,揪头发、掐腰、踢裆,哪里疼打哪里。
周宛清闻言,嘴唇紧紧抿起,袖中的手指紧紧攥起,“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围堵,她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那些百姓一看到宣平郡主就称呼她为虞大夫,更是在知道虞大夫就是宣平郡主后立马就跪下认错了,所以她就离开了”
那男子也想不通,为什么宣平郡主会被他们称呼为虞大夫,更是在知道她是郡主后立马认错
周宛清咬牙切齿,“这个贱人”
屋里的人都不敢搭话,以前的小姐脾气还不似现在这样,自从上次在宫里跟宣平郡主对对联输了以后,她性情大变,喜怒无常。
随着她脾气越来越古怪,大家都是能躲就躲,都不敢跟她独处,此时更是没人敢搭话。
“怎么回事儿”
周明远自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地上一地狼籍,而屋中的男人又只裹着一个帘子,他皱着眉问道。
看到周明远来了,周宛清迎了上去,“爹,你怎么来了”
周明远一把扒开她的手,面色阴沉,语气也是冷冰冰的,“你还好意思问,刚刚街上的动静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周宛清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周明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不是说过吗,别轻举妄动,敢情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听到周明远的指责,周宛清破罐子破摔,直接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花瓶,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啪”的一下扫到了地上,碎成一片。
“您是说让我别轻举妄动,由你来做,可这都多久了她怎么还是活的好好的您动手了吗您要是怕了,那我自己来又有什么错”
周明远脸色铁青,气得浑身颤抖,五指成拳,松了紧,紧了松,最后实在没忍住,“啪”甩了周宛清一巴掌。
“你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姐姐”
周宛清抚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明远,“您打我我是不如姐姐,哪哪都不如,她好,她什么都好,她聪明,理智,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栽虞晚手里了”
周明远看着女儿近乎疯狂的状态,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不是反对你对付她,你要对付她能不能动动脑子,现在好了,她没事,你的人落京兆府衙里了,进了京兆府衙的人,就没几个能抗住那里面的酷刑,不出两个时辰,他们必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