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西部,绵延的阿尔卑斯山深处,一座孤塔耸立在群山环绕的孤峰上。
一切都被皑皑白雪覆盖着,显得冰冷又孤独。
加布里罗西尔端着餐盘,沿着台阶一步一步攀至孤塔的顶端。
盘子中的咖啡杯因为他激动颤抖的手与碟子发出清脆而密集的碰撞声。
在这孤塔顶部,住着他的领袖盖勒特格林德沃
而今天,他终于得到了服侍这位的机会
顶楼的尽头,有一个狭小、简陋的房间,与外面那些富丽堂皇的部分都格格不入。
但这是那个人的要求他们从来不会对他的要求提出质疑
房间里只在靠墙的角落里放着一张硬板床,一个老人半躺着,靠在墙上。
他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天花板,无论是窗外壮观的景色还是罗希尔的到来,他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示意一声,然后直接进去,将餐盘递给他。”罗希尔的脑海中反复重复着兄长对他的嘱咐,他谨慎地照做了。
格林德沃平静地接过他送来的东西。
先在咖啡杯里放入三枚方糖,后一边搅拌一边看一眼今天送来的报纸。
就像过去四十多年他所经历的每个早上一样。
“他也许会和你说上两句,也许什么都不会说,你需要在心里数三下,如果他不开口你就离开,等上一个小时再去收盘子。”
罗西尔满怀期待地在心中默数着。
格林德沃开口了
“你的脸怎么了”
罗希尔的狂喜凝固在脸上,他条件反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之后他反应过来飞快将手背在身后,用颤抖的声音激动地对格林德沃说:“我在学校的墙壁上刻上了您的标记”
格林德沃给了他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后他们就打了你。”
“一个克鲁姆家将麻瓜当成同类的小杂种,但请您相信,支持我的人更多”兄长警告过罗西尔绝对不能说谎,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给他的同学告了一状。
格林德沃没对年轻人暗戳戳的表忠心作出反应,他翻起了那摞报纸,没有再对罗西尔讲话。
默数三声后,罗希尔有些失望地向格林德沃鞠了一躬,准备转身离开。
在他走到房间铁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咖啡杯破碎的声音。
罗西尔回头。
只看到他端来的东西全部都被摔在地上,四处流淌的咖啡在他带来的一摞报纸上画出烟火炸开一样的图案。
那个他敬仰的如同沉睡的大海一样的男人此时正将他的脸凑近一张报纸。
格林德沃瞪大了眼睛,试图将报纸上的照片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是英国的预言家日报,格林德沃看着的是一张占据了半个版面的照片。
标题写着:
智斗蛇怪的勇士
哈利波特与阿利安娜斯诺
正在感谢恩师
英国的救世之星被他压在手下,此时画面中能看到的是一个金发男人将手搭上一个红头发孩子的肩膀,那个孩子满脸不快。
如果照相机按动快门的时间能稍微长一点,大家也许就能看到她将这男人的手拍开了。
罗西尔可以看出格林德沃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他抓着报纸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但在这时他那张苍老的面孔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又恢复了活力。
“先生”罗西尔忍不住出声。
下一刻,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房间的铁门上,剧痛让罗西尔忍不住呻吟出声。
格林德沃瞬移到了他面前,一只手掐在他的脖子上,逐渐收紧,让他的吸越来越困难。
“你叫什么名字”格林德沃问道。
“加布里罗西尔”眼前的困境没有让罗西尔害怕,他的心底里升起了一种狂热的喜悦
他有一种预感,他毕生的愿望即将在这一刻实现
“你愿意帮助我吗孩子”这似乎是个疑问句,但格林德沃的声音里却带着施舍的味道。
“我我我我当然愿意这是我的荣幸”罗西尔激动的都结巴了,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了出来,落在格林德沃的手上。
罗西尔为自己现在的表现羞愧,他终于鼓足勇气,大声喊了出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文網
格林德沃放开了他,又看了一眼手中被揉得皱皱巴巴的报纸,他那双异色的双眸中闪烁出诡异的光芒,喃喃重复:“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霍格沃茨。
圣诞节的晚宴上,大家迟迟没有等到邓布利多的到来,麦格教授也不知道他们的老校长是怎么了,匆匆忙忙地招呼着孩子们先赶紧开始吃饭。
等他们的晚宴进行到主菜部分,守护神凤凰当着一众学生的面儿叫走了麦格教授和斯内普。
二人进入到校长办公室后看到的是将脸整个埋在手掌里的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即使是习惯对遇到麻烦的邓布利多发出冷嘲热讽的斯内普也在这时保持了沉默。
“阿不思”麦格教授出声试探道。
邓布利多什么都没说,他又缓了一会儿,才将面前一块儿软巴巴的餐巾纸推到桌边。
麦格教授将它拿了起来。
上面用非常粗的玫红色写着一条简短的德文信息:
他来了
看样子这条信息是在餐桌上用手指沾着红酒写出来的,歪歪斜斜,又散开了,无法辨别字迹。
这时斯内普注意到躲在角落里的猫头鹰,它非常凄惨,翅膀上的羽毛胡乱支愣着,上面还附着刚刚融化的冰雪。
“奥地利的来信,寻踪咒只让我知道了这个。”邓布利多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沉默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袭击了两位院长,让他们一同选择在安静中等待邓布利多最后的宣判。
“恐怕我们将要面临更大的麻烦了。”邓布利多沉重地说道。
“盖勒特越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