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后周末的早餐时间,邓布利多再次出现在礼堂的教师席上,并且这回他没有要匆忙离开的意思。
但阿利安娜并不认为他之前在忙的事情已经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在她准备离开礼堂时,最后抬头看了教师席一眼,只见邓布利多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之后用口型对她说:柠檬雪宝。
邓布利多是在叫她去他的办公室
阿利安娜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寝室,将自己最近的所有笔记都拿上,又一口气冲到校长办公室。
“柠檬雪宝。”阿利安娜试探地对看门石兽说。
石兽果然跳到了一边。
在她进入到邓布利多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一片安静,但从邓布利多还没调整好的坐姿上看,这里可能刚好有一场争辩因为她的到来戛然而止了。
可里面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人。
“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阿利安娜若有所思地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像,他们正在左顾右盼。
“当然不会,是我叫你来的。”邓布利多靠到了椅背上,“本来准备给你送字条的,但你的作息一如既往的和我这个老人家一样。”
“我的生物钟总是这样靠得住。”这要得益于绝地圣殿里的唤醒系统,它们会根据太阳升起的时间来叫醒幼徒。
阿利安娜坐在邓布利多对面她习惯的位置上,将自己整理的笔记递了过去。
“最近我决定将精力集中到一个方向上了,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正需要找您”阿利安娜正准备在笔记中找到自己刚刚理出的那页行动计划,但邓布利多却在翻到一页时按住了本子。
阿利安娜安静地等着他看完那页。
“horcrux,”邓布利多读出了这页用红色墨水写着的占据了三行的标题,表情是阿利安娜很少在他脸上看到的严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的心脏在可怕地下沉,这是他在这段时间关注的内容之一魂器,只是因为格林德沃的越狱进度堪忧。
阿利安娜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在意,但她还是坐正了身体:“炼金术的应用里说这是一种可以让物品真正拥有生命的技术,不过就像我在笔记里写的那行蓝字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邓布利多找到了阿利安娜说的蓝字,她只写了一个单词:狗屎。八壹
在他抬头后阿利安娜迅速地看向旁边的地板,拒绝与他对视。
邓布利多看着女孩脸上和头发一起交相呼应的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我看来研究这样的炼金术要比你说脏话可怕多了。来说说你为什么会把它记在你的笔记里”
“那本书里讲过的每一件物品我都记下来了,我没有那么聪明,并且是初学,所以当我想研究出一个问题的答案一般的做法就是穷举法挨个先过一遍总是不会有错。”
随着阿利安娜的话,邓布利多开始快速翻阅本子里的每一页。
“这不是不聪明,只是你选择的书可能不是那么合适,这本书应该是在禁书区的,”在翻动的过程中,邓布利多在好几页上都停顿了,万幸大多数这样的页码里都能找到阿利安娜让他安心的蓝色批注,“是谁给你签的批准条”
“洛哈特教授。”阿利安娜毫无心理负担。
她一向认为禁书区的存在是为了应付缺乏判断力的未成年学生,自己当然不在这个范畴内,不过如果连累一位教授被校长批评她会内疚,但洛哈特除外。
她对这位教授的讨厌程度在这一个礼拜里指数级的增长,虽然他的课程是和之前一样无聊的角色扮演,但她就是觉得他更讨嫌了。
“我会找他谈谈的。”邓布利多将笔记又翻回到魂器的那一页,“也请斯诺小姐在你能够掌握基础知识之前不要再找禁书区里的书看了。”
阿利安娜乖巧点头。
“关于魂器,说说你除了狗屎之外的看法。”邓布利多斟酌了一下,想到一年级时女孩的表现,决定问出来。
这是一个他短时间内都不会和西弗勒斯分享的猜想,因为关于哈利会说蛇语,在他看到里德尔的日记本后产生的那个新想法。
阿利安娜不想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就只有那一条,于是绞尽脑汁:“物品是不可能拥有生命的,虽然有硅基生物的存在我是说假如那他们也是本身就有生命。”
阿利安娜紧张了一下,但邓布利多并没有表现出疑惑可能作为土生土长的巫师又出生在19世纪,他并不知道太多麻瓜科幻猜想。
阿利安娜继续说道:“书上提到的魂器的制作方法,那似乎是巫师将自己的灵魂撕碎出一部分放进物品里,我不认为这样就算赋予了物品生命,至少,我不认为会有新的东西因此产生。”
墙壁上一副画像突然出声了:“高傲自大的”
阿利安娜猜他大概是准备说一个骂人的词,但他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中消音了。
“菲尼亚斯,不要这样。”邓布利多警告道。
阿利安娜看着画像中的人不满地看了邓布利多一眼,之后嘟囔着:“一听就知道,麻瓜出身,永远想象不出魔法能有多大的力量。”
阿利安娜没有反驳,这位叫做菲尼亚斯的人说的没错,这就是她的问题,她的思维早就定型,更习惯用之前的认知来解释现在新学的内容,有的时候这很管用,但有时就没办法见效了。
“魔法可以创造更伟大的生命,”菲尼亚斯自豪地说,“比如说我。”
“我的理解,能够思考不代表拥有生命。生命应该意味着可以创造新的生命。”阿利安娜回答,“如果从甘普基本变形法则出发就可以得到相似的结论。”
她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没有,但画像更像是她之前世界的装载了高级程序的机器人,只不过他们被“装载”的是巫师的思想。
而魂器它更像是切片,只不过从麻瓜世界中不可能实现的大脑,换成了灵魂。
菲尼亚斯不知道被阿利安娜的哪一句话气到了,“呼”地一下从画像中消失了。
阿利安娜有些不安地看向邓布利多,她担心自己的话伤害到这位画像先生。
“咳,”邓布利多轻咳一声,“没事,只是布莱克先生没办法接受一些现实。我觉得你没有说错什么,甚至你语气中对魂器的不屑态度让我很欣慰。”
“接下来和我说说关于你之后的方向的问题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