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带着麦格教授终于赶到了。
看着凄凄惨惨的三个成年格兰芬多,以及瑟瑟发抖的三个未成年格兰芬多,还有一前一后站在他们两边做警戒状的斯内普和阿利安娜,他明白,这里一定是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
而他的出现也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放松下来。
“抱歉,我来晚了。”邓布利多对他们说道。
原本靠在哈利身上闭目养神的布莱克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但他失败了,扑倒在地。
邓布利多看出他是有话想要对他讲,但他制止了他:“一切等到我们先回城堡再说。”
“彼得看住他了,他刚刚还想要逃跑”布莱克却等不及了,先捡最重要的事情提醒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在他身边变出了一副担架,示意他赶紧躺好了。
接着,他走到彼得身边,这个他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英雄”学生此时正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眼睛紧紧地闭着,眼珠子绝望到发颤。
刚才那次逃跑的经历让他现在冒不出一点想要再逃一次的心思。
邓布利多仔细检查了一下他无力地拖在地上的两条腿,上面各有一个焦黑的洞,右腿伤得比左腿更厉害,邓布利多甚至可以从上方透过这个洞口直接看到被彼得压在腿下的雪地。
万幸洞壁都是焦糊的,他没有看到更可怕的东西,比如说模糊的血肉或是齐齐整整被开出一个洞来的腿骨截面
“你伤得不算重,大概只要一个晚上波比就能治好你。”
邓布利多说的话听起来很是和善,彼得听后有气无力地张开了眼睛,正对上邓布利多冷酷的目光:“放心,我会嘱咐她好好医治你的,毕竟那样你才能有足够的精力迎接即将到来的审判。”
彼得欲哭无泪,恐惧地咬得后槽牙嘎嘣嘣直响。
邓布利多直接粗暴地将变出来的担架塞到他身体底下。
“最麻烦的是卢平”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依旧还在挣扎着试图咬人的狼人,有些犯愁。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周围也太安静了些。
阿利安娜本来就会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沉默,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三个小孩子现在大概又累又怕,在旁边安静地待着,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但是斯内普,他怎么还没开始嘲讽他
邓布利多朝着斯内普看过去,他的魔药教授面沉似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嗯,他也许现在正在克制着自己对这三个当初在他学生时代给他带来巨大烦恼的家伙们的愤怒
斯内普感觉到了邓布利多的目光,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垂下了眼睛,像是誓要将自己的鞋子看出一朵花儿一样。
这就很不对劲儿了。
邓布利多将自己刚才的猜想又全部推翻。
没关系,作为一个老年人,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他可以慢慢发掘自己魔药教授藏在心底里的小秘密。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逗一个斯莱特林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他们一行人全都回到了城堡,阿利安娜和三个孩子被安排到了校医院,卢平被邓布利多施上了幻身咒暂时关在一个足够可靠的地方,等他变身结束再做处理。
他又在城堡中将一间空房间布置出来,布莱克和彼得都被关在这里。
这是布莱克提出的要求,在彼得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之前,他拒绝让这个家伙离开他的视线。
这房间连个窗户缝都没有,门也被邓布利多锁死了,因此足够安全,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事情可能就是在审判之前彼得就死于大狗的啃噬
布莱克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干,他还想要洗脱冤屈和他的教子相亲相爱地生活下去呢
邓布利多选择相信他的话,将一直不在状态,甚至没有对着布莱克喷洒毒液的斯内普带走了。
“我已经给福吉写了信,我相信那些摄魂怪也会找他汇报,说不定明天早上他就会来兴师问罪了。”两个人一起坐在了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对福吉兴师问罪的担心。
“这件事情解决得越快越好,”斯内普点了点头,害死莉莉的凶手逍遥法外十二年,哪怕他变成了耗子活得毫无尊严也是不应该的。
至于那只在阿兹卡班关了十二年的蠢狗如果不是他的愚蠢彼得也不会逍遥法外这么久。
“今天发生了什么对你来说很意外,或者难以接受的事情吗”邓布利多突然问道。
他的突然袭击成功了。
斯内普的表现证明他问对了方向。
他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全身紧绷着,一动不动,紧紧抿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恨不得上面被涂上胶水牢牢粘住一样。
邓布利多没有再追问,他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但他并没有放话告诉斯内普他可以离开了。
斯内普终于在这无声的对峙中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他认输了。
“是我我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邓布利多听他开口了,立马将羽毛笔放下了,他这样的举动引得斯内普忍不住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但一对上邓布利多那双和阿利安娜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就克制不住想要躲闪。
办公室里再一次悄无声息了起来。
“你在害怕什么吗”
“我没有”斯内普反应激烈地否认了。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没有才怪呢。
好吧,他确实很害怕,需要他害怕的事情太多了。文網
又是一阵沉默,斯内普依旧觉得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他犹豫再三选择用行动来回答邓布利多。
他在邓布利多面前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挥舞着它念出了咒语。
蝙蝠守护神再一次从他杖间飞了出来。
他看向了似乎还在等着什么的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反应过来了,说出了让斯内普意外的话:“就是这样”
什么就是这样
一个巫师的守护神发生了变化,这明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好吗
斯内普瞪着眼睛看向邓布利多,用眼神对自己遭到的离谱待遇发表抗议。
邓布利多却忍不住轻笑出声:“如果你挥动魔杖念出咒语,守护神却没有从你的魔杖中出来,那才是一件需要担心的大事呢。但现在,在我看来,这也许更像是一件大好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