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短暂的走神导致他没有拦下阿利安娜的心直口快。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的爱人,我来带他见你。”阿利安娜说完这句,阿不福思就已经魂飘天外了。
但阿利安娜依旧毫无察觉地继续说了下去:“一般绝地发展一段私人的感情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但我明白你不是武士团的成员,没有这样的习惯,再说,”阿利安娜耸了耸肩,“反正现在也没有特别古板的那种绝地最高委员来管我了。”
“等等,孩子,这不是重点”阿不福思手忙脚乱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完全不复他们刚刚进来时那副悠闲的样子,“所以你谈对象了”
“对啊,就是这个意思。”阿利安娜有点奇怪地看着他。
斯内普已经忍不住想要往后退了,但他在最后一刻忍住了,坚定地与阿利安娜并排站在一起。
阿不福思理所当然的被他毫不退缩的态度点燃了:“阿不思知道这件事吗”
“是的。”阿利安娜说的轻描淡写。
“他是干什么吃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的学校里等等,你是说他知道”阿不福思刚要开口指责就注意到了不对。
“对呀,我还需要感谢他呢,这事上他帮了我不少忙。”阿利安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火上浇油。
之前阿不福思太快地接受了她的过去,给了她某些错觉。
斯内普抬起了手,想拽拽她的袖子提醒一下,但他立刻就放弃了:有人能帮他分摊火力,甚至代替他成为唯一的被攻击对象,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他简直是不靠谱”阿不福思握紧了拳头,“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
“阿不思这个假期会留在学校继续完成我和西弗勒斯没有完成的任务,没办法,暑假期间所有的学生和教师都得离校,只有校长除外。”
“他一定是故意的”阿不福思开始跳脚了,“格林德沃就应该想办法把他带到阿尔卑斯山沟里去。”
阿利安娜沉默了,她可以确信,如果格林德沃真的这么干了那,阿不福思一定是追到天涯海角都不会让这两个人好过的。
“那我先回我的房间去了。”阿利安娜抬手向阿不福思示意自己手上提着的东西,阿不福思立刻摆手放她走了。
就在斯内普准备跟上的时候,阿不福思一把拽住了他。
“我警告你你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阿不福思刚开口就瞥到了阿利安娜正定定地看着他。
他立马松手了。
目光凶狠的目送着斯内普跟在阿利安娜身后,走进了她的房间。
房间的门被关上了。
纠结了一下,阿不福思狠狠跺了一下脚,也走到阿利安娜的房门前,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我算是过了第一关了吗”那个臭小子十分不确定地问。
你不确定就对了
“过什么关我只是正式向阿福介绍你而已,怎么听起来像是要完成什么考验一样”
“这大概就是你们绝地不明白的地方了,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被轻易拐走,换成高祖父也是这样。”
那个臭小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但阿利安娜没有对斯内普的常识介绍发表什么看法,或者他们只是进行了一个眼神或是肢体动作上的交流,阿不福思不得而知。
“过来西弗勒斯,你也许愿意帮我个忙。”
帮什么忙
“你确定吗我这样子不会伤到你吗”
阿不福思一溜烟跑回了起居室,动作飞快地拿出两个茶杯在里面倒上了白水,又急匆匆跑回到阿利安娜的卧室,敲响了门。
“安妮开门,我来给你们送点喝的”他没等阿利安娜回应就推门进去了。
正看到阿利安娜将已经长长的头发顺到肩膀的一边,露出另外一边耳朵后面的那根小麻花辫,她手上拿着自己的光剑,在向斯内普介绍如何使用它。
看到他进来了,两个人一起抬头,阿利安娜顺手将光剑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你阿福。”
她将两只杯子接过来,也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就发现阿不福思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阿福,你有什么事吗你可以直接问的,没必要等我和西弗勒斯结束。”
“不,没事儿,你们随便聊,我其实没什么事情要问”阿不福思只得十分不甘地朝屋外走。
结果就听到阿利安娜困惑地问:“那你刚刚为什么趴在我的门板上我原本以为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的。”
在场的两个男人一起烧红了脸。
“真的没什么事,我保证”阿不福思落荒而逃。
“他在担心你。”斯内普吞吞吐吐地为这位可怜的老人说了句话。
“担心我被你操作失误砍掉脑袋吗不会的,我调低了光剑的功率,这样你最多只会灼伤我的皮肤,而且我知道你的手挺稳的。”
不,我只在拿搅拌棒和滴管的时候手稳。斯内普非常想拒绝掉阿利安娜塞给他的这个差事。
但她已经等在那里了。
而且削掉学徒辫这件事情对于绝地来说似乎是很有意义的。
他一咬牙,开启了阿利安娜的光剑,小心翼翼将那发着嗡鸣的剑刃靠近了阿利安娜的脸颊。
没有一点阻碍感,他只看到那根小辫子从阿利安娜的耳边落了下去,被她一把接住。
“绝地对于处理学徒辫没有一个确定的习惯,但安纳金告诉我,如果绝地有一个爱人的话,最合适的做法是把它作为信物交给自己的爱人。”阿利安娜将小辫子递到了斯内普手心里。
斯内普将小辫子攥紧:“为什么我感觉什么事情放在你身上都像是在公事公办,失去了那层浪漫的色彩”
“也许是因为我之前没有实践经验”
“那还是算了吧,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的确,至少相比起你来,我还有一些理论经验。”
还没等斯内普不服气地反驳她,阿利安娜就反身一把将他扣在了自己与桌子之间。
斯内普惊了一下,但不等他反应过来,阿利安娜就扶上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向下压了一些,抬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斯内普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很遗憾,在绝地面前,他不管怎样都是一个“身娇体软”的巫师。
并且他又不讨厌现在的感觉。
他感觉到女孩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挡住了他的另一个逃跑路线。
但这其实是完全多余的,他并不是真的想要逃开。
他的双手搭在了阿利安娜的双肩上,配合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在他的脑子开始混沌的时候,他终于猛地惊醒了
“停安妮,停”他挣扎着更低下了一些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阿利安娜闻言立刻松开了他脖子上的手。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窒息,轻轻喘着气,将额头压在了阿利安娜的额头上。
阿利安娜有些担心,摸索了一下他的脊背。
斯内普赶紧捉住她的手:“别我就是有点头晕,让我缓缓就好。”
阿利安娜听话地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阿利安娜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又贴在门口的阿不福思腿都有些酸了。
“安妮,我得走了”斯内普用很低沉的声音对阿利安娜说,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干的厉害。
阿利安娜没有说出让他留下的傻话:“随时联系,记住科洛桑的名字,她也会听从你的召唤。”
斯内普点了点头,又深深看了女孩一眼,快步离开了猪头酒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