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姜挽绵看到来人时,眼眸不可思议的微眯起来,她想来想去,完全想不到把她抓来的人,居然会是昨晚派对上的那个男人。
黑泽一身黑色西装,狭长阴郁的眸子沉冷的盯着姜挽绵看,嘴角却挂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是我,漂亮小姐,你很有胆子。”
尾声被拉长,姜挽绵听出了男人话里的不悦及浓郁的兴趣,她的身体如今还是软绵绵的,那迷药的药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她盯着黑羽,“你想干什么”
姜挽绵实在不明白,他们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抓自己来这里。
黑羽步步逼近,嘴角勾起渗人的笑容,“我说过的,我想跟你一起玩,还有,我对你很感兴趣。”
男人的目光上下打量姜挽绵,眼底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满意,很少有女人长得这么对他的胃口,身材完美,长相完美,性格又不像其他女人,一见到自己就黏上来。
爱挠人小野猫,还真是让人十分有兴致呢。
“神经病”
姜挽绵咒骂一声,就因为感兴趣,所以就把她迷晕带来这里
不论如何,这个男人的目的不纯,只怕跟他待在一个空间,会有什么危险。
不知道权景夙现在发现她不见了没有。
姜挽绵很是懊恼,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红酒了。
上什么洗手间。
真是误事。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被我丈夫发现,你只怕下场惨烈。”姜挽绵在黑羽逼近的时候,脚步也往后退了退,只不过身体虚软,让她没什么力气。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以此让自己清醒一些。
黑羽如今觉得姜挽绵是他的囊中之物,对她说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你是说权景夙”
他阴森森的笑起来,“权景夙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在意一个女人,他就算对你感兴趣,也不会长久,小野猫,不如你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快乐的。”
又是这句话。
姜挽绵盯着他,没有说话。
她不动声色的察看了一下房间的布局,但没看出什么来,因为房间的任何一面墙,都被厚厚的帘子遮住,加之如今是夜晚,她分辨不出窗户是在哪里。
黑羽见她不回话,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满意的把西装外套丢到一边,上来就要把姜挽绵抱住。
姜挽绵不可能让他得逞,在男人走过来的瞬间,拿起床边的台灯对向黑羽,黑羽见状也不慌忙,以前他遇到稍有些性子的女人,也像姜挽绵这般性子刚烈。
可最后还不是被他驯服了,乖乖做他的小玩物
但是太容易驯服的玩物没什么意思,他倒想眼前的女人再野一些,这样他驯服起来时才有快感。
姜挽绵不知道男人脑海里的弯弯绕绕,她身上的手机已经被拿走,想要联系外面是不可能了。
既然这样,她只能另想办法。
黑羽玩味的盯着姜挽绵,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他现在倒是惊讶她还如此灵活,以前他让人迷晕的女人,还是他玩了好几轮才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对他大喊大叫,有用么
姜挽绵努力稳着系列的心绪,她看到一处窗帘下透着微弱的慌忙,心想那里是不是窗户,她冲过去把厚厚的窗帘拉开,确定了是窗户没错,她开着台灯砸了砸玻璃。
黑羽以为她有什么离开的手段,没想会这么笨,一个台灯能把窗户敲碎
“这里是二十二层,就算你把玻璃敲碎,你能跳下去”
姜挽绵冷冷的盯着他,越是没办法越是要冷静。
她发现自己在寻找办法出去的时候,黑羽没有什么动作。
她有些捉摸不透男人到底想干嘛。
姜挽绵干脆停下来恢复体力,可她一不动,黑羽径直向她走来,姜挽绵心中警铃大作,她手中的台灯一直没放下来过,等男人靠近的时候,她直接将手里的台灯砸过去。
黑羽见状,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忽然间,姜挽绵长发散落,一根银簪出现在手里,她以最快速的动作挥动簪子,很快,黑羽只觉得脖颈间划过一道敏锐的刺痛。
他手摸上去,惊摸到了一手血。
看到姜挽绵手中伤他的东西时,黑羽本就阴鸷的眸子更加冷,他勾起勾起恶意的冷笑,“我果然没看错你,还真是一只会挠人的小野猫。”
不过脖子上的疼痛和血液刺激到了他,他开始没了耐性,伸手就要抢走姜挽绵手中的簪子,姜挽绵早有警惕,她凝起全部精神,躲避了黑羽的动作。
“何必这么挣扎,你是逃不掉的”
黑羽露出恶意的笑意,“你跟我爽了一次,继续跟着权景夙,有何不可”
“你特么有病”姜挽绵忍不住爆粗口,心想再这么跟男人周旋下去也不行,她必须想办法脱身
但这个男人是不会放她走的。
那么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把这个男人打死。
第二,就是让别人发现她在这里。
但显然打死男人对现在的她有些困难。
忽然间,她抬头看了一眼,眼眸一亮。
黑羽此刻脖子还在流血,但是征服猎物的感觉让他很上瘾。
越烈的女人他越喜欢
此时外面,权景夙从发现姜挽绵被人抓走之后,就让人封闭了酒店的所有出口。
他们动作很快,查出来了带走姜挽绵的人,是黑羽的手下,也就是黑泽川的儿子。
权景夙直接把黑泽川带过来,眼眸布满寒冷,“黑泽川先生,你的儿子黑羽在哪”
黑泽川不明白权景夙为什么问自己的儿子,“犬子身体不舒服,已经回去了。”
“你儿子的手下抓走了我的太太,黑泽川先生,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话语裹挟无尽寒意。
酒店有近百层,一层层的排查很浪费时间,权景夙不敢深想在没找到女孩时,她会遭遇什么。
黑泽川一愣,有些不满意,“权先生,您在开什么玩笑”
他同黑羽说过权景夙是个厉害人物,黑羽怎么会去动权景夙的女人。
只是黑泽川想到儿子平时的作为,心中也没有多少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