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权景夙指尖轻轻的把姜挽绵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又触及女孩脸颊上刺眼的红肿,心脏像被针扎一样,很疼。
他指腹慢慢的点在女孩的脸颊上,声音温柔极了,“很疼,是么”
姜挽绵几乎感觉到权景夙话里的心疼要溢出来了,不过确实疼,她娇娇的嗯了声,“很疼,老公,你一定要狠狠的帮我揍回来”
那个男人是谁姜挽绵还不知道,不过自己被救出来了,也就代表那个男人被抓了。
不行,她要自己去揍他
不然她咽不下去这口气
“已经揍回来了。”权景夙动作轻柔的把姜挽绵抱到怀里,像是对待珍贵的宝贝,“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谁也不能欺负你。”
哪怕是在姜挽绵身边,权景夙这句话还是透着森冷无比的寒意,他不允许也绝对不能让伤害女孩的人还能够安然的,舒舒服服的活着。
不死,那便生不如死
姜挽绵愣了一下,抬眸看向权景夙。
权景夙来不及隐藏眼里的暴戾,担心姜挽绵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害怕,他解释,“宝贝不要害怕,我不会对宝贝这样。”
“不是。”姜挽绵摇头,“老公做的对,谢谢老公帮我揍回来,对了,他在哪,等我休息好了,我也要去揍他”
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姜挽绵表示不把那个狗男人打成猪头她就不姓姜
权景夙微怔,没想到姜挽绵会这么想,他还担心女孩会因此受到刺激而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看来,比他预想的情况要好多了。
只要女孩没事,想揍人就让她揍人。
“已经把人送去y国了,如果宝贝真的想揍回来,我让他们把人带回来。”
姜挽绵不解,“为什么要送他去y国”
权景夙并不想隐瞒,语调冰冷,“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以权景夙说这句话的语气,姜挽绵知道所谓的“惩罚”一定是极其严重的,以权景夙对她的重视程度,姜挽绵相信那个男人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权景夙的手段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那不用了,老公帮我揍他了,就当我揍了。”
姜挽绵也不是什么容易心软的人,对待伤害自己的人,不会仁慈泛滥。
想着她又钻进权景夙的怀里,语气带着委屈娇嗔,“还好老公及时来了。”
虽然姜挽绵最后关头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誓死都不愿让那个男人触碰自己,但她也很怕有万一出现。
还好,还好没事。
等三师兄回来了,她一定要让他教自己几招厉害的招数。
“这次是我的疏忽,才让宝贝差点受到伤害。”这次来樱花国,他把那股势力压下去了,晚上的宴会场外都有他的人,可千防万防,却没想到黑羽敢对他的人下手。
“不怪你。”姜挽绵身体软绵绵的靠在权景夙身上,“怪那个臭男人”
要不是那个变态男把她迷晕抓走,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都是变态男的错,跟权景夙没有关系。
女孩气鼓鼓着脸颊,权景夙满眼柔意,却还是止不住心疼。
“晚点我让人给宝贝送药膏过来,宝贝的脸不会有事的。”
女孩都爱美,权景夙不一样姜挽绵的脸上留下一丁点疤痕。
姜挽绵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但脸上的肿胀她是摸到了,她掀起眼帘看权景夙,认真的问:“要是我毁容了,老公还会爱我吗”
刚问完,姜挽绵又觉得自己太傻了,问的是什么问题。
好幼稚。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她还是想听听权景夙怎么说的。
“当然会。”权景夙捏了捏姜挽绵的鼻尖,“不过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笃定的语气让姜挽绵笑起来,被抓走的心有余悸慢慢被冲散,大概是中了药的原因,姜挽绵觉得很困,没用多久时间,就在权景夙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权景夙低眸凝视女孩的睡颜,心里柔软一片。
等女孩睡熟了,权景夙才慢慢将她放到床上,疼惜得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女孩的脸,以及她的手背。
给姜挽绵掖好被子,他动作极轻的走出病房。
齐宇已经在外面等候很久了,等两人距离姜挽绵所在的病房远一些的时候,齐宇才汇报道:“先生,刚刚黑泽川想要见您。”
“见我”
齐宇点头,“大概是知道黑羽的事了。”
权景夙眸光泛起逼人的寒意,“那就见见。”
医院有会客厅,黑泽川在会客厅里着急的转来转去,不过短短半天时间,黑泽川整个人的形象已经不似之前风光,公司被打击的无力还手,所以对基业都在崩塌,可他却无能为力。
尤其是收到儿子黑羽被权景夙抓走的消息,心中的不安在方法。
他现在已经领略到权景夙的手段,那么儿子在他手上,一定不会好过。
直至见到权景夙推门而进,他怒不可谒的冲过来,“权景夙,你将黑羽怎么了”
身后的两个保镖在黑泽川冲过来时,将他牢牢押住,让他一点都碰不得权景夙。
权景夙直接绕过他,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而黑泽川被保镖押到他面前,权景夙双腿交叠,身姿挺拔,看向黑泽川时,上位者的气势磅礴而来,他撩起眼睑,语调漫不经心,“我说过,动了我的人,就等着收死讯。”
黑泽川脸色大变,“黑羽怎么了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的命”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
权景夙目光沉冷,黑泽川担心黑羽的安危,一直不停的叫骂,直到权景夙起身,身上那股子寒意消失了,他嘴角坏意的勾起,“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你儿子了。”
黑泽川踉跄几下,“权景夙,你什么意思”
可黑泽川心中也隐隐猜到了什么,但还是不愿意相信,那可是他从小寄予厚望的儿子呀
权景夙没回答他的话,语调平直,像是在叙述并不重要的事,“不仅仅是黑羽,你们黑川家族,从今天起,不复存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