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朝着自家的阁楼走去,比起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自己还要亲自去确定一下。
爬上阁楼,因为自己父母常年不在家,所以阁楼里满是灰尘。
自己也不晓得那件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只好在阁楼里一点点寻找。
翻箱倒柜了很长时间,王礼终于在一个大衣柜地下扒拉出一柄长剑。
王礼满脸古怪的带着长剑回到自己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拿着这把长剑的自己莫名的心慌和一点点兴奋。
可能是自己就是被这把长剑捅死的原因吧。
王礼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鞘,使足了力气往上拔,但剑身好像本来就是和剑鞘连在一起的样子,纹丝不动。
早知道如此的王礼微微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重生了之后还能够拔出来这把剑,没想到果然还是拔不出来。
把长剑扔在桌子上,存在的时间的关系,长剑显得异常的破。
整体就是木头的颜色,没有花纹,一米三四的长度,外加两只手握都富裕的剑柄长。
除了柄头有一尊张嘴的挂饰般的黑色兽头,整把剑连观赏价值都没有。
但谁又能知道,这把剑拔出之时,那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剑光。
与令当时几乎抗衡整个世界的自己都为之色变的锋芒,让前世都是用剑的自己对这把剑充满渴望。
把剑藏好,冲了个凉水澡,换身衣服,王礼走出家门。
下午两三点的日头几乎要了亲命般吐着火舌,树上的蝉声嘶力竭的尖叫着,渴望着勾引一只异性来完成自己存活的唯一的原因。
“喵”一声熟悉的猫叫声王礼的注意,一只肥肥的花狸猫正懒洋洋的躺在有树荫的墙头歪着头有气无力冲着自己叫了一声。
“过来大胖”王礼招了招手,回应自己的却是傲娇的一记扭头,果然猫都是古怪的动物,王礼嘟囔了一声走过去,抱起一脸不情愿的大胖。
“乖得,你又吃胖了啊,不过也好,胖就胖吧,总比为了活下去奔波的瘦成干狗一样好这个给你”王礼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大胖的额头。
本来一脸睡眼朦胧的大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人性般的震惊,肥肥的身子开始散发着柔光,王礼顺手把大胖丢了出去:“就决定是你辣,皮卡丘”
被扔出去的大胖惨嚎了一声,化作一道光团,落地时,一头高两米,身长三四米的巨大猫科动物出现在院子中间。
“喵”大胖对于眼前的一切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高大的主人怎么突然感觉矮了许多。
而且自己好像有些了不得的变化,额好像爬树有点困难了,好想吃小鱼干啊。
果然猫的脑回路都是断线重连的,被开了灵智的大胖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并且自己脑海中不断涌出来的纷杂的记忆,让自己昏昏欲睡。
摇晃着巨大的身体,旁若无人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睡了过去,而且身体也渐渐变了回去。
站在一边的王礼摸了摸头上的虚汗,以现在的自己强行为动物开启灵智还是太困难了一点。
王礼立在院子中,深吸了两口气,脸色渐渐好了起来。
当自身的境界到达一定地步之时,本来需要一点点朝夕增加的天地灵气变得如同手臂般挥手而来。
比起前世一点点的苦修,现在的自己只需要等时间便可以很快的恢复到前世的境界。
突然王礼再次想起了一个地方,那个自己开始踏入另一个世界的基石。
2
王礼眯着眼抬头看了看中午毒辣的太阳,自己这时候出来还真是个智障。抬手拦了个的士,“师傅,去景山”
说完便倚着座椅闭目养神起来。
枫城本来就不大,王礼家又在二环之外。
没过半个小时,王礼就站在一座不高的小山前,感叹了起来。
差点忘了自己身上本来就没多少钱,坑爹的司机还趁自己闭眼多绕了两个街道。
下车之后的自己就剩了俩钢镚。
如果不是前世自己临死前幡然醒悟。
按照自己前世的性格非要把这个黑心的蠢货的脑袋摁肚子里
王礼一边嘟囔着一边朝山里走去。
王礼并没有按照山路走,而是七扭个多小时,停在了一颗高大的榕树前。
王礼看着巨大的树冠笑了笑,抬手一把冰铲出现在手中,奋力的朝着树根挖去。
挖了不到十分钟,一根手腕粗细青铜柱出现在王礼眼前。
整根青石柱上刻满了卷云纹,虽然因为常年埋在地下的原因满是泥土,但隐约透露出的点点光晕还是显露着不凡。
看起来埋得很深的青石柱不过一尺长,王礼拎在手没点费力。
想当年自己为了这根石柱子可是死里逃生了三次,每次都险些丧命。
不过得来的回报却更是巨大的。
王礼抬头看了看山顶,那里可是自己前世重生破茧化蝶的地方,却又是自己最巅峰的时候让自己寸步难进的由来。既然再次重来了,那自己可要好好的掂量掂量。王礼拎着石柱子朝着深林中走去。
估摸也不过走了数百米远,王礼停在了一处山神庙前,庙很小很破,小到只到自己腰处。
庙里破的只剩下半截土神像,四周的土墙早就风化成了残垣断壁。王礼一脚把剩下的半截神像踢飞了出去,
让这个破庙真正成为了一个土堆,神像被踢飞出去之后王礼蹲下身子。
仔细清扫了一下神像下的泥土,一块青石板露了出来。
拉开神像底座的青石板,手腕宽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王礼想都没想,拿起青铜柱便摁了进去,
一尺长的石柱整根进去以后,几乎是本来就应该在这里的一样,和四周的青石板完全融合在一起。
四下无声,突然大地颤抖了起来,
在破庙位置的后方,一座红色的大门慢慢从土里钻了出来。
大门高近五米,通体暗红色,半个手掌大的铜钉钉满了整扇大门,两个巨大的铜兽头咬着铜环在大门的最中间的位置。
这样诡异的出场方式,还有这个色调的大门,仿佛门后面就是地狱一样,似乎可以直通九幽。
“自己当时真是想要力量想疯了,竟然一点也不怀疑的直接踏进去。”王礼看着处处透着诡异的大门,摇了摇头,上前抓住铜兽头下的铁环,轻轻敲了三下。
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大门缓缓的打开了。王礼打了个响指,一个一人高的冰球出现在自己面前,抬脚一脚把冰球踢进了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