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植”
“曹正淳”
“奴才在。”
听到皇帝点名,汪植和曹正淳很不情愿的走出来。
“姬爱卿说你们能证明他清白”
带着好奇,崇祯扫了一眼二人问道。
好奇的人,还有文武百官。
同时。
百官也期待起来。
东厂也好,西厂也罢,可和锦衣卫水火不容。
姬无敌找他二人作证,简直是自寻死路。
果然只是一个马屁精。
靠女人上位的杂碎。
“奴才奴才”
汪植结巴了啊。
说实话,他恨不得落井下石,搞死姬无敌。
可现实,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密令柳若馨刺杀姬无敌,嫁祸给东厂的密信,在姬无敌手中。
这要是被姬无敌拿出来。
今日的早朝,就是他汪植的断头会了。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真不清楚嘛”
还想和稀泥,姬无敌咧嘴笑了:“汪公公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
“奴才能作证。”
汪植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魏公公应该是听信了谗言。姬大人在终南山力压群雄,更是狂赚三百万两银子。奴才推测,有些门派怀恨在心,故意抹黑姬大人。”
“有道理。”
崇祯微微点着头笑了,看姬无敌目光,也多一丝赞赏。
无他。
汪植能口是心非,必定是受了威胁。
王承恩没说错。
姬无敌确实是大才。
同样。
王承恩也在感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姬无敌这么厉害,连汪植都忌惮。
“曹公公”
单是汪植,姬无敌并不满意,扭头看向曹正淳:“说实话曹公公,不用害怕,陛下在这儿,魏忠贤威胁不了你。”
“他也不敢”
曹正淳不傻,明白姬无敌是想借他之口,狠踩魏忠贤一脚。
岂能让他如愿。
不就是一个属下嘛。
舍弃了又有何妨。
然而。
就在曹正淳要舍弃杨宇轩,准备踩姬无敌一脚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
“同舟会,宁王,曹公公想清楚”
闻言。
曹正淳心头一颤,惊恐的看向姬无敌:“你你”
“怎么了曹公公”
姬无敌一脸无辜,笑盈盈的盯着曹正淳:“吞吞吐吐的,难道你真被威胁了”
“没没人威胁”
曹正淳尴尬一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启禀陛下,奴才和汪公公一样,确实没收到消息,有关姬无敌强抢民女,祸害乡里的证据,怕是谣传。”
“你你们”
魏忠贤懵了。
完全不理解,汪植和曹正淳为什么会帮姬无敌。
在他计划里。
率先弹劾,只是抛砖引玉,即便动不姬无敌。
周廷儒也会出手。
届时,整个东林党以及言党,就会一起围攻姬无敌。
破鼓万人捶嘛。
搞死姬无敌,等同削弱锦衣卫,魏忠贤坚信,东西两厂会出手。
可这个结果呢。
他魏忠贤成了那个破鼓。
“魏爱卿”
崇祯直接黑脸,冷眼凝视过来:“就凭一些流言蜚语,弹劾当朝大臣,你可知该当何罪”
“臣臣没撒谎”
认罪。
魏忠贤是不可能认的,一头磕在地板上:“奴才忠心耿耿,绝不敢欺骗陛下,肯定是姬无敌使诈。”
“陛下”
“老臣有事启奏”
周廷儒出场了,满脸悲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您要给老臣做主啊”
“爱卿这是”
对于周廷儒,崇祯还是很器重的:“爱卿快快请起,有什么冤情,速速说来。”
“谢陛下。”
抹着泪,周廷儒爬起来:“昨日黄昏,姬无敌纵容麾下强占漕运码头,不仅殴打外邦伯爵,还鞭抽漕运小吏,吾儿元朗,更是在回府的途中,遭遇暗杀,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请陛下严惩凶手”
周廷儒一跪,大半的文官,齐齐的跪了下去。
再敢姬无敌。
竟噗嗤一声笑了。
“姬爱卿”
崇祯的脸一下黑了下来:“为何发笑”
“臣有罪,但确实没忍住。”
“哈哈”
说完,姬无敌笑的更大声了,随即扫过跪着官员:“诸位大人,姬某有一事不解,你们是下跪伸冤,还是逼宫”
逼宫二字。
姬无敌的声音冷到极点,仿佛一头猛虎出笼。
“伸冤”
“好一个伸冤”
姬无敌抢先一步,打断了周廷儒:“本官再问阁老,陛下坐镇皇宫,外界发生的事,能否事无巨细”
“你什么意思”
周廷儒动怒了,阴沉盯着姬无敌:“姬大人是想推卸责任嘛”
“傻逼”
“你”
“周廷儒大傻逼”
“大胆小贼,竟敢辱骂老夫”
“你周廷儒大傻逼”
“狂妄”
周廷儒气功再好,也扛不住被人指着鼻子骂,咕噜一声爬起来,举起手中笏板,朝着姬无敌打过来。
“你个老匹夫”
大骂一声,姬无敌一伸腿,把周廷儒拌了一个狗吃屎。
“哎呦”
毕竟一把年纪了,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
“姬无敌”
崇祯大吼一声站起来:“真是反天了,当朝殴打内阁首辅,真觉得,朕不舍得杀你。”
“君让臣死,臣立马就死。”
姬无敌双手一抱,冲着崇祯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腰:“臣并非殴打周阁老,而是在救他,死一个儿子,就率百官逼宫,若是人人效仿,我大明朝堂成啥了。”
“强词夺理”
“老臣并未逼宫”
“没逼宫跪一片,欺陛下眼瞎不成”
言罢,姬无敌又是一脚踹到周廷儒,接着看向跪着官员:“周元朗是你们爹啊,这么积极,尔等治下就没死过人嘛”
“噗”
崇祯实在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他这一笑。
跪着的官员,登时臊的老脸通红。
“坚子”
“无耻小贼,竟敢咆哮朝堂。”
“姬无敌,你敢辱老夫”
“打”
“揍死这小王八蛋”
“”
崇祯笑他们,自然不敢发脾气,但对姬无敌,可就没容忍了。
“退下”
大喝一声,姬无敌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刑部尚书来了一个过肩摔。
噗通一声闷响。
刑部尚书张岱善,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喷鲜血。
“啊”
张岱善一声参加,吓住了所有人。
莫说百官。
就是崇祯,也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姬无敌回下这重的手。
“你还有脸叫,周元朗被杀,你刑部不管,跑来请陛下做主,脸呢”
大骂着,姬无敌抬腿又是一脚:“屁事不干,领俸禄时,少你一分,查人家祖宗十八,就这么个玩意,朝廷养你何用”
“你你”
张岱善直接被骂懵了。
也是没经历过。
朝堂上争执争吵,都有度,相互留着颜面。
即便再气,也不会坏规矩。
姬无敌呢。
又打又骂,简直就是一个流氓。
懵逼的。
不止张岱善,而是所有人。
大脑都短路了。
关键吧。
姬无敌又打又骂,看似混账,却处处帮崇祯解围。
说的话,更是让人没办法反驳。
“姬无敌放肆”
百官歇菜了,崇祯假惺惺的冷哼一声:“没人逼宫,朕问你,强占码头,殴打外邦,是你干的”
“是臣。”
姬无敌承认了。
而且承认的非常利索。
只是。
百官,包括崇祯,直接懵了。
又打又骂的,难道不是为了狡辩开罪
“陛下”
忽然,王承恩哭喊着跪下来:“不是姬大人,是奴才下的令,只因回京的路上,遭遇几十场恶战,为妥善护送银子回京,只能封锁码头。”
“原来是你这狗东西”
怒骂一声,崇祯一脚踹翻王承恩:“这么说,周元朗也是你让人杀的”
“冤枉啊陛下”
被踹到王承恩,咕噜一声又跪好了:“内廷和北镇抚司,只封锁了码头,就没见过周元朗,至于他怎么被杀的,就要问刑部了。”
“别问了陛下。”
接过话来,姬无敌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的张岱善:“他要是干事的人,哪能舔着脸逼宫,早就吵吵着请功了。”
“姬无敌”
“张岱善”
崇祯猛地一拍龙案,冷眼怒视过来:“身为刑部尚书,不思办案,出了事,不是推卸,就是指责,朕要你何用”
“陛陛下”
“来啊”
崇祯怒哼一声,随手一挥:“把张岱善拖下去,重打五十,王承恩,你来监刑。”
“遵命”
动杀心了。
让王承恩监刑,张岱善必死无疑。
“陛下”
“饶命啊陛下”
“拖下去。”
王承恩拂尘一摆,几名内廷的太监,拖着喊叫的张岱善,快步朝大殿外走出。
“阁老”
“救命啊阁老”
张岱善这些真的慌了。
奈何。
周廷儒直接无视了。
“周大人”
嘿嘿一笑,姬无敌抬脚走了过来:“残忍了周大人,若张岱善受不住刑,羞愧自杀,您老晚上不做噩梦嘛”
“休要得意”
周廷儒那个恨,可也无可奈何。
伸冤。
是他挑起来的。
现在崇祯,替代“惩治”办案不利的人,若是开口求情,等于承认结党逼宫。
“陛下英武,为朝堂出去一害,为什么不能得意”
蔑视一笑,姬无敌扑通一下,跪在龙案前:“臣有罪,臣第一次上朝,就惹下这不堪局面,臣请陛下,责罚臣今后不得上朝,在家面壁思过。”
“不准”
轻轻松松,拔掉一个刑部尚书,崇祯欢喜的不得了,难能放过姬无敌。
“以后小朝,朕特许你参加”
“啊”
姬无敌人傻了,这么作这么闹,就是想今后,不用屁颠屁颠的来上朝。
怎么还玩脱了呢。
“陛下”
“啊啊啊”
姬无敌刚一开口,便被一声声惨叫打断。
“平身吧。”
崇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姬无敌,随手一挥走了:“散朝,跪安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