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等在门口,宫门锁了度娘都没出来,不得已回府报了太子。
离夜皱眉,在祖母那,该是知会他一声才是。
度娘点着灯抄经,没两下又睡着了,嬷嬷觉得不对劲啊,再嗜睡也不是这副模样。
当即报了太后。
太后疑惑:“会不会跟我这个老太婆耍心眼”
老嬷嬷认真道:“奴才瞧着不像,经书抄的还算认真,就是哈欠连天,还有眼泪花,这个骗不了人。”
“太子府可有传出什么消息过”
“不曾。”
“去传个太医来,就说哀家头疼。”
“是。”
怪道姜还是老的辣,在老人堆里,度娘这点不正常就明显了。
老嬷嬷回佛堂,太子妃又睡了,这次她懒的废嗓子,任由太子妃睡着。若是真有了那可是一大喜事,那这罚定会不了了之。
一群人围着太后来了佛堂,太后沉声:“去给太子妃把脉。”
老嬷嬷将太子妃的手放好,这么多人,老嬷嬷动作也不轻,太子妃愣是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因是趴在桌上睡,还有哈喇子流在经书上,这时候谁也管不了经书了。
御医也知晓真正要把脉的人是谁,上去盖上帕子在太子妃手腕处把脉。好家伙,这滚珠落玉盘是他把过脉象中最猛的。
收了手,对着太后拱手道:“太子妃孕有两月有余,看脉象孩子康健,继续保持即可。”
太后眼见的心喜道:“好给赏”
“谢太后。”
“你可知如何做”
“太后心燥,静养几日便好。”
“嗯,去吧。”
这一唱一和,没个几年宫中磨砺怕是听不懂。
角落里一身黑衣的男子捂了捂心口,不知是不是激动的,心口胀疼的厉害。
待御医走了,离夜走进佛堂。
“太子殿下。”宫女嬷嬷齐行礼。
太后转身看见离夜一身夜行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斥道:“你何时如此沉不住气,若是叫人发现,这闯宫之罪如何担,太子之位不要了”
“吾怕谁”眼里看着睡着的媳妇,一眨不眨。
太后:“”知道你厉害,也不用什么都不顾忌。
“既然你来了,替你媳妇抄经书,抄完去侧殿睡。”
离夜没应,却是过去将媳妇小心翼翼搂进怀里,单手执笔开始抄经。
也不顾及在场的人,亲了亲自家媳妇额头,继续抄经,这疼惜的模样叫人酸的一批。
得,她们在就是碍眼,太后带着人走了。
整个过程人不少,动作也不小,度娘愣是眼缝也不张一下。
离夜很久很久没抱媳妇了,这一抱就不想松手,若是可以,就想媳妇长在自己怀里一辈子。
看着经书上的字,离夜想不通,自家媳妇居然长进了,怕别人笑话她字不好么,狗爬字变鸡爪字,嗯,算进步了吧。
然后又亲了亲媳妇额头,继续抄经。
当然抄完已经很晚,侧殿早已收拾妥当。离夜久违的抱着媳妇睡,没想到怀孕的媳妇居然这么能睡。
离夜睡不着,时不时抚向度娘肚子,好稀奇,这里居然有个孩子。
兴奋的同时使劲占便宜,很久没亲媳妇,得偷偷补回来,小心翼翼,怜惜到骨子里。
天不亮离夜不舍的出了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