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宸出去做了一番安排,进来后皇后塞了一个非常精致的木盒子给他,“把这个交给小夏。”
司马宸打开看了看,忍不住笑开,“谢谢母后。”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紫玉手镯,在微弱的灯光下能透出光来,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块极品好玉。
“这是当年你祖母传给我的,本来要传给女儿的,奈何我们家两代都没有,只能留给儿媳妇儿了。”
“一共两只,你大嫂那里一只,这只给小夏,记得给小夏带上。”
司马宸点头,“我出去一趟。”
施展轻功来到白家客苑,书房的灯还亮着,司马宸直接去了书房。
白夏正经端坐练大字,突然出声,“这么迟怎么来了。”
看着头也未抬依旧认真练字的人,“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有一股药味儿。”写完最后一个字白夏这才放下笔来。
司马宸将手里的盒子放下,忙不迭给她揉手。
白夏干脆瘫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唔突然有一种养了个男宠的感觉。
一个认真地揉手,一个眼眸微阖安心地享受,一个微凉的东西套在了手上,让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瞬间惊醒。
白夏微微撑起身子,将手抬起,“这是什么”
“紫玉镯。”
白夏:“。”
她当然知道这是个镯子,她问的是
“套上了这个镯子,就是我司马家的儿媳妇儿了。”
身形一动,原本瘫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经到了司马宸的怀里。
白夏冷不丁被他腾空抱起,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
抱怨声还未出,就被人吞进了肚子里。
许久过后,一吻罢,两人额头相抵,“这个紫玉镯是祖母留给母后的,母后把它传给儿媳妇儿。”
“你是我司马宸认定的人,这辈子至死都只能是我的人。”
别说什么他爹写的和离书,只要他不同意,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若有朝一日,夏夏变心了,就算是死也要把她圈在身边。
白夏读懂了他眼里的情绪,有些心惊。
手指悄悄钻进他的掌下,司马宸很自然的和她十指相握,白夏倏然一笑,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样牵手吗”
“十指相扣,生命的期许,完美的契合,一生一世”
司马宸紧了紧手,“一生一世怎么够,要生生世世。”
“你这么贪心,佛祖也不肯答应啊。”
司马宸拥紧她,他要贪心,佛祖也拦不住他。
“这么晚来,不只是送手镯这么简单吧。”
“嗯,”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北方大雪灾,流民南下,父皇母后要赶回京城,我不放心。”
白夏怔了怔,随即开口,“应该的,他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松了紧握的手,放在他脸上一顿揉搓,直把他的脸揉红了才作罢。
“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
送走了司马宸后,白夏辗转难眠。
想着和司马宸认识的种种,掰着手指头数着了数,“唔来来回回就不算上中间休息的时间也得一个月啊。”
仔细想想,他们自表了心意后,还没有分开超过这么久的时间呢。
在被窝里翻来滚去,“不就是一个月嘛,很快就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白夏猛然掀开被子,穿上衣服走到书房,铺纸挥笔。
“姑娘,今日怎么起得这样早怎么不叫我们呢。”
“睡不着。”仔细检查了下没有什么疏漏,将信好好的封起来,“去打水来我要洗漱。”
泥炉子上一直温着水,每日白夏起床练功正好可以用。
洗漱好后,白夏没有去练功,让周环去给她请了个假,径直往司马宸的小院里去。
院门外有兵士守着,听里面的动静应该都还没有醒,拒绝了兵士要进去请示,站在院外等候。
士兵很有眼色,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凳子,白夏谢过后就坐着看山间的风景。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了,雾蒙蒙一片,将美丽的风景都尘封在迷雾里。
天光渐亮,院里终于传来声响,“吱吖”一声门被人打开,白夏还未转身就被人卷进怀里。
“醒了”白夏双手背在身后,笑看着他。
唉不多看两眼,未来一个多月都看不着了。
司马宸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心疼,“都说你聪明,我看你傻才对,这么冷,傻坐在这里干嘛。”
末了还怒视了守门的士兵一眼,“不知道来通传么”
白夏忙解释,“不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不想打扰你们睡觉,再说我也不冷”
后面的话在司马宸恐怖的眼神里消失,司马宸狠狠瞪她一眼。
鼻子冻得通红,发间还有细细密密的霜露,他才不会相信她不冷。
不由分说把她藏在身后的手拉出来,触摸到那冰凉,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别皱了,不好看。”
司马宸不理她,将她冰凉凉的手贴到脸上,白夏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出来,“松手,凉。”
“你都不怕凉,我怕什么。”他身上还有热毒呢。
白夏看看他,好笑道:“松手,我有东西要给你。”
“不松。”
“别闹,真的有东西要给你。”
“谁闹了”
白夏无语,蜷起手指狠狠地在他脸上捏了两下司马宸吃痛,这才松开手。
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我也不知道能帮到你什么,只有这些东西了。”
末了还解释一句,“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以往历史课上,听老师说古代灾后必有疫情,她写的正是如何利用现在这个时代现有的东西进行防疫。
若是能用到最好,不需要用到更好,毕竟疫病在这古代是个能屠城的病。
将信塞到他手里,“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我就不进去了。”
脚尖蹭了蹭地,“我不送你们了,一路顺风,记住,一定要保重。”
司马宸环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嗯,等我回来,最多一个来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