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晴空万里。
“今日天气晴好,天黑时应该能到济宁州今天咱们可以到太白楼去吃正宗鲁菜”江中天兴冲冲地说。
五人趁天气晴好,一路快马加鞭,一座座村寨城郭一闪而过,半道在官道旁吃了一个便饭,让马匹休整一个时辰,加些草料,稍后接着赶路。
等快到兖州地界时,天色突变,骤然风起,空中瞬时间淋淋沥沥下起雨来。
五人赶紧放慢行程,取出随身蓑衣、斗笠披戴上,沿路远望就是并无村落驿馆客栈,只能硬着头皮冒雨赶路。
又走了半个时辰,雨水慢慢停了,天色依然阴沉,但前方路面却是干松无比。
“方才就是过路雨你看前路并没有下雨,看样子我们还是可以赶一程,天色稍晚也能到济宁州的”江中天望望前面,前方有个村落依稀可见飘起袅袅炊烟。
“此刻尚且不到申时,这村庄的晚饭怎么这样早呀”阿波好奇问道。
“孩子呀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如今百姓生活困苦,谁还能保证一日三餐,好多人家一日能够两餐饱饭就是小康之家了”老江头长叹一口气说道。
“原来百姓家这时辰就开始做晚饭了”阿波恍然大悟应道。
“江大叔,你们等等我,你看我这匹马怎么啦”四人在前面策马疾奔,苏七七突然在后面大声喊叫。
江中天、杨雨亭勒马回头,只见苏七七坐骑慢慢走着,前腿一瘸一拐地,江中天下马,抬起了那匹马的前蹄一看,只见那匹马的左腿前掌蹄铁已不知去向,前蹄下面扎了一个大铁钉子,已然流出血来。
“你这也太寸了吧前掌蹄铁掉了,又扎了钉子,看样子只能在前面上个伤药,再找个铁匠铺打个蹄铁才行”杨雨亭暗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看日薄西山,已无法继续前行,四人只好牵马往前面走了半柱香功夫,看看前面有个小小的客栈,是个十多间房子的四合院子,大门上挂着“流连客栈”的黑漆牌子。
五人牵马进去,那客栈主人忙不迭地迎出来,倒是位干净利索的中年汉子。
“欢迎各位贵客光临小店本店提供食宿、茶水,酒水虽然简单,可也干净舒适,物美价廉,你把马匹给我,我给你牵到后槽好草料喂上到了小店你就擎好吧”
他紧接着又对着里面吆喝了一声,里面出来一位长相姣好的年轻妇人,把五人迎接进去,开好三间客房客房倒也干净整洁,原来这是一家官道边上的夫妻店。
江中天安排店主人去寻本地铁匠去修那匹马的蹄铁,又安排店主夫人端上常用酒食来吃,吃过饭,四个男人都喝了点酒,一路鞍马劳顿,就自行进房安歇去了。
一日来又困又累,几人一晚睡得格外踏实,直到次日院内公鸡三次打鸣,几人依然酣眠未醒。
江中天正睡着,突然院内一片嘈杂,然后一阵猛烈的砸门声,还没有等到开门,“嘭”的一声,房门“咣”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涌进来五六个身穿皂衣头戴皂帽的衙门捕快。
“兖州衙门办案你们是昨晚奸杀案的嫌疑人,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一个差役头目模样的人一手亮出兖州衙门的捕快铜牌一边挥手说道。
只见跟随的四位捕快掏出木枷铁链,就要往江中天杨雨亭脖子上套去。
“各位差官,且慢,我们几位是过路客人,我们犯了什么案子你上来就要拘捕我们”杨雨亭随手一推面前公差,避开了他们手中铁索。
“昨晚这里就你们这一拨客人昨晚这流连客栈的老板娘吴李氏赤身裸体死在房中,男店主吴明贵被杀死在客栈大门口我们大清早接到路人报案,是不是你们见色起意,奸杀女店主,又杀了男店主灭口”那位矮个的带班捕头说道。
“差爷,我们就是过路客人,如果真的杀了人,早就脚底抹油了,还等着你们来拿呀你不是头被门挤了这样办案”阿波气呼呼地被四个公差围着走了过来。
“你们老的老,小的小,还夹枪带棒的,携带刀剑,都正是处于淫邪变态的年纪,给我搜搜他们身上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那带班的捕头吩咐道。
不一刻,一个三角眼、高个子公差拿着四人的荷包、搭链递给那矮个子的带班公差兴高采烈说道:“张班头赃银、赃物数以万两,咱们破了一个江洋大盗团伙呀立大功了发财了”
“你们发财了我看你们发疯了才是我们是奉旨进京晋见的差人,不日四川总督黄军门的官船就到济宁漕运码头,误了我们差事,砍掉你们几个的狗头”叶巽厉声斥责这些公差。
“到了兖州府地面,我们就是天你蒙谁哪小子你们还奉旨进京哪我看你们还是从快招供乖乖滴进去吃牢饭吧”那高个子三角眼公差嘿嘿冷笑几声说道。
“诶这是什么牌子”那三角眼公差拿着从叶巽身上翻出的双鹰铁牌问道。
那位矮个捕头看了脸上刹那变色,不解地扫了四人一眼,对其他公差问道:“店里共有五匹马,怎么房间里就有四个人还有没有其他物件遗失”33q
“确实就找到这四个人,不过听附近村民说昨天共有五个人牵马进了院子,不过今天现场只有四个人”旁边的一个带着眼镜的公差说道。
“在这两个年轻人的房间里还有这些玩意”一个公差从阿波包袱里翻出一只青黄竹筒。
“长脖子,你打开竹筒看看,是不是珠宝、金珠啥地”那位矮个子张捕头吩咐那三角眼差役。
那差役一听两眼放光,使劲拔掉了竹筒的盖子,把竹筒往左手心里一倒,随口说道:“没有一点响动,只怕还是银票金叶子吧”
紧接着只听得这外号长脖子的差役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只见一条半尺长的暗红蜈蚣紧紧咬住了那长脖子的手腕,霎那间,他的手腕子刹那变黑,伤口上起了一层白雾。
“救命啊我的手腕子没有知觉了,救命啊”长脖子蹲在地上嘶声哀嚎。
忽然,只见那蜈蚣悠忽飞速爬动,突然又爬上了那张班头的裤脚,顺着裤管爬了进去,那张班头发出一声失魂的惊叫,“噗通”一声跪在了阿波、叶巽中间,低声下气说道:“奴才瞎了狗眼,不知殿中双鹰尊使驾到,请看在一门份上,饶过属下张英性命”
这张班头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把叶巽、阿波弄得晕头转向,“什么双鹰使你今天喝了假酒了还是没睡醒呀刚才还张牙舞爪地要把我们当奸杀犯抓起来,现在又摆这一出”
阿波、叶巽相互看了一眼,叶巽突然心中一动,往前走了两步说:“你看到那块双鹰铁牌,把我们当成湖北的李老爷子啦对吧我们有那么老吗他们是我的两位前辈”
那张班头惊慌失措地说:“请两位看在同时一脉的份上,赶紧救救小人吧那东西已爬到小人的裤裆里啦”一边发出吃吃哈哈的声音。
阿波见状,取下脖子上的铁索,从包袱里取出一根湘妃竹管,拔下盖子,晃动出一些粉末倒进粗竹筒里,然后把粗竹筒放在了张班头的裤脚处。
不一刻,那条半尺长的黑红蜈蚣从裤脚里探探头,钻进了粗竹筒里,阿波拿过盖子塞上,随后把竹筒子揣进怀里。
叶巽看了直跳脚:“少爷,你带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毒物在身上,以后你不能和我一个房间睡了不然哪天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兄,我的这些小乖乖饭量很小的知道不而且他们也很挑食你这三五个月不洗一次澡,不搓一次背的,让我的小可爱们咋下的去口”阿波戏谑地对巽儿说。
“好了从今晚起你和你的小可爱一起睡吧我可嫌瘆得慌哎呦呦”巽儿说着说着,仿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们别闹了苏七七去哪里了怎么踪影不见了哪”江中天插嘴道。
是呀店主夫妻被杀了,苏七七去了哪了啦四人和一班差役看着在槽上吃草的五匹马儿,不由呆呆发愣。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
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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