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牛心中却掀起了万丈波澜,今天遇到了高人了疯牛心想:这两人看着如此年轻,却自带仙风道骨肯定是修行数甲子的玄门高人,那传说中的玄门高人不都是勘破了生死大关,转老返童,鹤发童颜吗
“真人像这样阴煞缠身,应该怎么破解又会不会影响我们这些朋友哪”疯牛诚惶诚恐地问道。
巽儿五指掐动,沉吟片刻说道:“像这种如此凶险的阴煞缠身,一旦发作,必然索命到其身死怨消,这缠上他阴煞和他前世、今生都有人命怨债,不肯轻易投胎,今天天气阴沉,阴雨霏霏,所以就借机缠上了他你看,这人还在和这阴煞冤魂进行生死对决哪”巽儿说着指了一下唐芝山。
疯牛等人看了一下唐芝山,只见唐芝山嘶吼着,双手不停地往身上抓挠,仿佛要把什么鬼怪从身体抓挠出来一样他们顿时一身冷汗湿透了脊背。
“我知道了是不是唐县尉家里的那丫鬟二丫,被这唐芝山玷污了身子,上吊自缢在他家柴房里,死后被用一张破席子卷了,埋在了乱葬岗上,现在二丫那瞎眼老娘还不知道哪二丫找唐芝山索命来了这事可与我们无关,不会缠上我们吧”地痞里有个知情人哆里哆嗦说道。
阿波听了牙关一咬说道:“我给你们一个破解秘方,你们一起准备了猪牛羊三牲,到乱葬岗上连摆三天香烛纸钱,另外出钱把二丫她娘安顿好了求得过世阴魂的原谅,她放心投胎去了自然不会找你们麻烦了至于这唐芝山和阴魂之间两世冤仇,不能化解,他就自求多福吧”
阿波说完对后面一刀条脸汉子说:“去取纸笔黄表纸和一个盆子来我给你们画两道符篆,一道辟邪符,二道解怨符,切记要守制三年,不荤不酒不淫不搞庆典,就像你们死了老子娘一样”
说话间那刀条脸取来了纸笔、黄纸和一个瓦盆,阿波拿过疯牛手里的刀子说道:“把你们左手都伸出来,马上要制作符篆你们一定要虔诚,不要出声喧哗不然符篆不灵”
阿波一句说完,只见这一众地痞都绷紧了嘴巴,刀条脸绷着嘴往正忙着嘶喊抓挠着的唐芝山那用手指了一下,被疯牛劈脸打了一巴掌,那家伙大气也不敢喘了。
阿波一手持刀一手拉过疯牛左手,“唰”地割了一条大血口子,鲜血汩汩地冒出来,滴在了陶盆里,疯牛正想叫疼,突然想起了不能叫嚷,就龇牙咧嘴地闭口忍住。
阿波如法炮制,把那几个地痞手上各自拉了一道大口子,最后放了有小半陶盆血来,那几个地痞也是没有骨气的,都按着左手伤口,低声“哧哧哈哈”原地跳脚,巽儿看了,偷偷给阿波翘了翘大拇指
只见阿波单手拿起纸笔,画了两道似猫非猫、似狗非狗的不知所云的符篆,只是看着鲜血淋漓的好生恐怖,分别递给了疯牛。
阿波还装模作样地再三嘱咐:“这道是辟邪符篆,这道是解怨符篆,不要搞混等到了二丫坟前,连摆三天三牲香火后,把这道解怨符篆烧化搅拌在这瓦盆里,你们这几人分食干净,然后你们安顿好二丫母亲,就把这辟邪符篆烧化了用净水搅拌喝干净了二丫解决和唐芝山冤孽,自然会去地府报到投胎转世”
疯牛等人听了不住地点头应允,说按照真人安排照章办理绝不违背。
阿波巽儿说完也不理这一众地痞,转身就走,片刻间消失了踪影
那刀条脸目送阿波巽儿远去,不由开口问道:“这两位真人忙活半天,咋一个铜板也不收咱们的呀”
话刚落地,后脑勺就被疯牛打了一巴掌:“看你那没出息样子人家是修道成仙的得道高人怎会在乎那两个臭钱你跟我混这么久了,怎么境界还是这么低哪”
爬上半山腰,阿波、巽儿这时却已笑得直不起腰来,差点从那险峻陡坡上滚落下去
“师兄真笑死我了没想到你还真能唬人这蠢货们坏事做绝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特别是那唐芝山,竟然还逼死过人命,这次也算要了他半条命,这是他该有报应”阿波捂着肚子前仰后合说道。
“你对他用了什么毒药竟然让他如此自残”巽儿好奇地问道。
“本来我想给他一个教训算了但是听说这家伙竟然害死了他家丫鬟,既然官府不能给人公道我就主持一下公道,给那死去亡灵出口恶气这小子就算找到良医也要半年才能治好除非他把双手捆绑起来,不再抓挠痒处他越抓,他身上慢性毒素就渗入血液越深,但不抓挠又痒得厉害这是一个死圈子”阿波解释道。
“师弟咱们是不是整人太过了”巽儿有点与心不忍说道。
“这家伙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收拾他们一顿也是罪有应得,你不看今日上午,唐芝山那为非作歹、肆无忌惮的样子一个小县尉的儿子就如此为非作歹,天下之大,哪有普通百姓活路”阿波气愤愤地说道。
两个人说说笑笑回到山上,回到老虎洞里,阿波煮了一锅绿豆汤,又把甘草、黄连、黄芪等药材煮了一锅汤剂,半颗吞天吐地丸放进汤剂里,放凉了提到松林里,让行癫给大公猫灌了下去。
过了一炷香功夫,那大公猫呕吐出来好多肉沫粘液来,然后就趴在松树里静静趴着,过了一个时辰,竟然能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然后蹒跚着走到松林小溪旁喝了半天溪水,竟然慢慢恢复过来
此时,天已放晴,皓月当空,远处山脉连绵起伏,数峰挺秀,近处危岩耸立,奇石漫山遍野,晚风吹拂,恰正温润,松涛阵阵,溪流潺潺流淌,曲曲折折下了山涧,形成一道数丈飞瀑,冲击到山谷里,水花飞溅。
众人跟着行癫回到老虎洞坐定,行癫点起几支松明子插在山洞里面,顿时洞里火光通明。
阿波巽儿把从山下买来的酒食摆在洞里的一块大石上,然后坐在竹凳上,几人开始用饭,不想那行癫却是位酒肉和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带上山的一坛子酒被他生生灌下去多半。
火光下照着行癫清瘦面容,面色潮红,不知是酒意,亦或是火光映照,觉静大师看着行癫长长叹息,“仁哥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生就此命,没得选择,不过饭后料理了洞内这件事,咱们就一起下山吧这里是待不得了”行癫抹了一把嘴上油水说道。
“这洞内地下还有一个前代墓葬,我们下去看看,也许能有所发现,我那弟子智一以前就打过这墓葬主意,被我阻拦,不然他早就下山了”行癫把碗中酒一饮而尽说道。
四人收拾停当,就取了几支松明子,跟着行癫往洞内走去。
“门口用不用安排人盯着,那智一一帮人是否会杀个回马枪”巽儿问道。
“大晚上天黑路险,他们白天吃了大亏,应该不会半夜冒险,何况外洞还有大猫守着不至于有事”行癫说道。
行癫燃起两支松明子,递了一支给巽儿说道:“那墓葬在山洞数里下底部,从洞里一直都是下坡,切记地下有暗河,洞里湿滑,卵石遍地,小心摔倒”
行癫说完自己手持一支松明在前引路,巽儿手持一支松明子断后,沿着山洞慢慢下行,下行不到数百步,洞顶开始往下面滴水,越往下走,脚下低洼处已经汇聚成一条小溪,蜿蜒下流,到了下面水流愈大慢慢都没有下脚之地了,只听行癫说道:“你们看前面”
四人举目前望,只见前面汇成了一条半人深的地下暗河,水流激荡,原来这山洞到了此处另有一条石缝流出一条暗河汇聚此处。
巽儿用手试了试水,觉得泉水温烫,“说道,另一条汇入暗河是地底热泉,未想到地下还有这般地界但大师,你说的墓葬在哪里”
行癫哑然失笑,抬手指了一下山洞的洞壁,四人一抬头才看到洞壁上还有一个五尺多高的洞口,觉静大师微笑道:“这老虎洞真是别有洞天呀洞内有洞,洞内套洞”
行癫纵身一跃,站上洞口,然后众人也依次跳上去,只见前面山洞越来越窄,最窄处需要人爬着才能通过。
行癫说:“灵儿你和静和就在这洞口守候,我们三个先爬过去,探查一下再做定局”
当下行癫手持火把爬了过去,片刻后招呼巽儿、阿波进去,巽儿把松明子交给静真,和阿波先后爬行了二三十步远,只见前面山洞越来越宽,正前面是个高大的石门,再向石门旁侧一看,只见旁侧其实也有一个高大的山洞,只不过已被条石堆叠填充,想来堵塞的就是墓道入口了。
巽儿只见那两扇墓门有七尺多高,墓门上两侧分别雕刻着两条四爪飞龙,一左一右,双目圆睁,怒视着正前方,仿佛在震慑着外来的不速之客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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