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刃上有毒,恐怕你没有胆子握而且他很锋利,出鞘就要见血”阿波看了看狼青黝黑修长的手臂。
“为何不试试”狼青两眼寒芒如锥,盯视着前方两人。
阿波巽儿对了一下眼神,阿波伸出手去,把背上鸦九剑取下来,端详了一下,从马上递给了狼青。
狼青伸出手去,双手接过鸦九剑,突然间像抓了一把火炭似的火急火燎地把鸦九剑丢在道上,两只手掌都烧起无数的燎泡,他走到湖边,把两手在水里洗了洗,疼痛方才稍减。
狼青抓了一把青草把剑柄包住拿起,走到阿波马前递给阿波说:“你的剑是宝剑,剑是好剑但有毒,不合适我”
阿波接过鸦九剑,掏出一个小陶瓶递给狼青说:“用药粉擦下你的手,再去拿这把鸦九剑”阿波说着再次递过鸦九剑。
“你的剑有毒我不用剑是去杀人的,不是伤己的”狼青接过陶瓶,打开盖子用鼻子嗅了嗅说道:“你这药草管用里面有三七、桃仁、丹参,桃仁、红花,你这药管用不过桃仁加的有点多了”说完把陶瓶中的药粉洒在手掌的燎泡上
“我的剑已见过鲜血你不愿再接我的剑了”阿波笑眯眯地问道。
“你的剑我已试过了毒性很强但是没有我的这把剑锋利”狼青两眼寒芒夺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背上取下了那把生锈铁片来,这把剑的剑柄是用两片竹片捆绑一端做成。
但不知为何,那铁片到了狼青手里,突然有了不同寻常气息,虽锈迹斑斑,但一股杀气在狼青手中铁片上升腾而起,仿佛变成了一条蓄势待攻的毒蛇,眼冒绿光盯上了前方猎物。
巽儿突然明白,这狼青本人就是一把剑,腊山冰霜雨雪、风罡雷电已把狼青打造成了一把利剑不得不说乾元道长眼光过人,那头把狼青哺养成人的母狼不光是狼青的乳娘,还是狼青人生最好的导师,它把自然界最强的杀人技从血脉到体魄,都传授给了狼青
过刚易折,过柔则靡,方成事焉
巽儿取下背上的墨剑,拔剑出鞘对狼青说:“此为墨剑,剑长三尺三,扫出人间四月天能斩妖,能除魔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狼青不丁不个“好”陡然铁片无华,去势如电,直取巽儿坐下云朵的马脖颈,那云朵被那漫天杀机惊惧得仰天轻啸,眼看云朵即将要被狼青用铁片一剑割喉,倒闭在道上。
巽儿未想到对方上来对云朵痛下杀手,兔起鹘落间一式狂风舞落叶绕着马颈一旋已到马前,同时墨剑顿时一股冲天杀机腾地而起,直刺狼青小腹,一息凌厉杀机直透狼青脊背。
狼青面临危机身形一拧,攻击陡然变向,右手铁片剑势变虚,左手出势如电,五指仿佛钢钩一样抓向巽儿咽喉,顷刻间就要把巽儿咽喉抓断。
巽儿左掌上撩,挡住了狼青的左手抓击,岂料对方左爪陡然反向拧转,突然抓向巽儿小腹,巽儿眼见无法躲避,右手挥剑急转,墨剑剑柄狠狠撞向狼青前胸,眼看两人就要两败俱伤,岂料在一旁观战的行癫陡然闪电般从赤骝驹上飞起,光电雷火间插入两人之间一挤一靠,把两人分开两边。
“别比了再比你们都不能拿剑了”行癫站立中间说道。
巽儿狼青往复不过十多式,但已是惊险跌出,杀招频出,仿佛就像一世血仇一般。两个人都冒出来一身冷汗,余兴未尽地盯视了对方一眼,彼此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交手招式不算太多,但也算小玩了一把过瘾
“你还要看我的墨剑吗”巽儿笑眯眯地说道。
“我能看吗你这可是一把真正的宝剑你舍得”狼青眼中剑芒未息。盯着巽儿。
“我已看过了你的剑,朴实无华,大巧不工,也是一把好剑来而无往非礼也我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剑”巽儿说着把墨剑归入剑鞘双手递给了狼青。
“你的剑有毒吗如果有毒的话不看也罢”狼青摆着手说。
“我的剑像一条大蟒无毒”巽儿说着再次把墨剑双手递过去。
狼青接过墨剑,拔出来细细端详,眼中充满艳羡之意,“这真是一把好剑”
“我能再看看你的剑吗这样才公平”巽儿对狼青说。
“你还要看我的铁片”狼青不解地问道。
“对我也要再看一下你的剑因为你看了我的墨剑两次”巽儿微笑着说道。
“也对我应该也让你看两次剑”狼青说着把背上铁片递给了巽儿。
巽儿看着铁片上的斑斑锈迹,把铁片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顿时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头顶,不禁说道:“好大的杀气”
“嘿嘿这条铁片杀了两只黑瞎子、一条丈多长的大蟒,还有一只七尺长花斑豹子腥味有点重是吧”狼青充满了野性的眼睛里有了一丝羞涩的笑意,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不得不说,这张黝黑的面孔,加上他那一头散乱的披肩长发竟然有种酷帅酷帅的感觉。
“跟我们走我送你一把这世间最适合你的剑”巽儿向着狼青伸出手说道。
“跟你走去找你的经书吗”狼青不解地问道。
巽儿顿时懵圈,“什么什么经书我何时提过要找经书”
“在腊山山道上你和他不是提到遭逢去取经吗我听到了你和他说的话”狼青说道。
阿波巽儿面面相觑:“啊你全听到了你一直跟着我们”
“我没有跟着你们腊山就是我的家,我正好在树下午睡,被你们吵醒了有一个人却是在一直跟着你们那智一和尚一直跟着你们,听你们说话”狼青看着两人说道。
隔墙岂无耳,窗外须有人阿波巽儿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屋内说话要小心,窗外有人听;山林说话要小心,草窠有人听;当面说话要小心,背后有人听”巽儿脑海里想起朝天门一首童谣
阿波听两人说着话,肚子却叽里咕噜响了起来他揉了揉肚子说道:“师兄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找个地儿填饱肚子吧”
行癫大师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也到了午饭时辰到了东平湖哪能错过湖产美味沿着湖岸走两里路有家东平湖鱼宴,专做东平湖产,属于当地特色美味,既来此地,去品尝一下,也算不虚此行吧”说着牵马沿湖岸带头慢行
巽儿对狼青伸手相邀:“兄弟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咱们拦路看剑,真是缘分一场,今天我做东道,与兄弟共谋一醉如何”
狼青冷峻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我已看过了你的剑,再试试你的酒胆”
狼青说着抬脚要走,蓦然停住脚步,往左侧一闪,单手一抄,从道旁草丛里抓起一条四尺多长的大青花蛇来,这条蛇被拿住了七寸,上下摆动垂死挣扎,试着挣脱束缚。
只见狼青手持花蛇七寸,突然右手指甲倏忽间在花蛇白色小腹上一划,那条花蛇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过小腹上已出现了一道血口,滴滴鲜血滴落在草丛里。
狼青右手两指在血口处一挤,挤出一颗绿色蛇胆出来,递给巽儿说道:“这是东平湖最为营养美味的湖产,酬谢你的盛情”
巽儿看着狼青血淋淋的右手和仍在垂死挣扎的花蛇,连连摆手说:“我却吃不了这个请你自己享用吧”
狼青又把血淋淋的蛇胆递给阿波,阿波却从马鞍褡裢包里取过一酒囊烧刀子说:“这蛇胆明目清心养肝,不过用烧酒冲服最好”
阿波说完猛喝了一口烧刀子,冲着狼青张开了大嘴,狼青把蛇胆放进阿波口中,阿波又猛喝了一口烧酒,不由猛烈咳嗽起来,“这烧刀子真是太冲了”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狼青也张开大嘴,凑到阿波手中酒囊上重重喝了一大口,然后扬天长啸一声,只听的远处群山回响,远方山谷里此起彼伏的传来野狼嚎叫。
“你不怕我蛇胆上有毒”狼青问阿波。
“你不知道我就是用毒祖宗”阿波淡淡看了一眼狼青回道。
阿波说完两个人一起爽朗大笑起来,巽儿这才发现,狼青笑起来牙齿好白眼睛也很好看,神采飞扬。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马上替师父师娘打你屁股你还毒祖宗”巽儿朝着阿波头上来了一记爆栗儿
“哎呀你是我师兄,还是我阿妈呀整天管这么宽”阿波、巽儿两人又打笑一团。
东平湖全鱼宴就是一家依山傍湖建成的两层酒楼,饭馆师父尤其专精与湖产烹制,六人到了酒楼大堂一个角落坐定。
小二提着一个青花茶壶迎过来,“几位你先品品东平湖菡萏茶,你想吃啥菜肴小店专营东平湖一色水产,煎炸烹调、酸辣苦甜、荤素搭配,保你满意”说着给每人倒上一杯淡淡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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