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谈论,郑逸汗透浃背地走进房里,擦了擦额头汗水说:“幸不辱命姬丹晴姑娘使用皇帝通幽九针扶本固元。压制下了寒毒,再辅之归元功法,已然苏醒过来,内子对她使用了金针养元安神之法,她已入睡养神,请安心吧”
“今日我们会对她使用刺穴针灸、艾草熏蒸压制祛除寒毒。同时还要安排仆妇给她睡前用温水泡脚,促进血流,缓解症状。同时她还要禁食冷寒凉之物,如生黄瓜、苦瓜、冰镇西瓜等以免加重症状。日常还要给她加食山药小枣大米粥、大枣茶、姜茶等驱寒扶阳食物,这是治愈寒症的通用有效方法”郑逸接着说道。
“最关键的要想彻底治愈这九幽阴寒,是服用炙焰烈火丹,这是一种治愈此症的苗寨上古绝方,内子已把所需药材开列出来,现在独缺一味千年长白山老山参和千年灵芝,需要到辽东长白山去一趟”郑逸摊开手中药方说道。
智蕴不由感佩万分,向郑逸行了一礼说:“贫道和师妹自有失怙,和师妹自幼相依为命长大,门主救我师妹一命,我无以为报只能肝脑涂地,以作报答水里火里我都要到辽东走一趟,但我师妹就拜托门主和夫人了”彡彡訁凊
郑逸笑道:“此事你也不要客气到了京师见过尊师澄净真人,我们会设法照料周全的,另外这次也不是你单枪匹马前去辽东,我会让门中属下和你一同前往,他们往辽东办理其他事务,一路你们也多个照应”
次日,智蕴过来和叶巽、阿波前来辞行,他要带人先行乘马赶往天津卫和杨雨亭、江中天汇合,从静海出发赶往辽东,去置办药材。
叶巽看了一眼阿波说道:“也真巧了我们也要取道天津,赶往通州码头,先去打进京的前站,我知会一下师父,咱们结伴赶往天津”智蕴闻听十分高兴。
智蕴离开阿波,来到姬丹晴所居房间,姬丹晴经过郑逸夫妇精心调制,寒毒已被暂时压制,病势减缓,虽然面容依然憔悴,但是面上有了神采,虽然仍要初夏衣着重裘,但已能让人伴着四下走动。
姬丹晴见到智蕴,眸子泪光闪烁,“蕴哥哥未想到此生还能相见,听义母说你马上就要出发去置办炼制赤炎烈火丹的药材,此行艰险,要当心身体,不要以我为念,我有义父义母尽心照料,你尽管安心和义父属下前去”
“谁是你义父义母你何时多了一门亲戚”智蕴听了大奇不解地问道。
姬丹晴面色一红说道:“忘记告诉你了我已拜墨家巨子为义父,拜三娘为义母,这是他们送给我的黑火曜石手镯,说是可以帮我提升阳气,扶正祛邪”姬丹晴撸起瘦削玉腕,露出一个黑色手镯让智蕴看。
智蕴笑了笑,露出来一口白牙,说道:“恭喜师妹能得到墨家巨子夫妇的疼爱,我就安心出去办差,等我回来,有了师父和巨子操持,回来后我就让师父择个吉日,把咱两个喜事办了”
姬丹晴白皙面容突现一抹云霞,低头娇声道:“你安心出行我等你回来”
智蕴依依不舍离开姬丹晴来到楼下,却见叶巽阿波已在驿馆大堂扛着行囊等候,三人一块出了大堂,到后院牵了马匹,骑马上了驿馆不远处官道,一溜烟向天津卫方向赶去。
三人乘马到了沧州管辖地段,日光西斜,西方云蒸霞蔚,夕阳笼罩着连绵数里山峦,山脉不高,但山上郁郁葱葱,峰峦毓秀。
三人沿山脚官道驱马前行两里多路,只见前面道路突变,官道两旁是一望无边的树林,遮天蔽日,大路曲折环绕。
三人见夕阳西下,天色将晚,就快速打马前行,正奔驰间,突然前面数十步外站立着五道人影,只见前面五人手持弓弩,一起对着叶巽三人弯弓搭箭,“嗖嗖嗖”三支利箭疾飞而至,眼看就要把三人前胸射穿。
巽儿掣出墨剑随手一挥,击向一箭。同时兔起鹘落伸出左手,攥住了后发而至的那支利箭箭羽,智蕴在旁侧同时间佩剑一挥,把另一支箭击落在地。
对面四个汉子齐声叫好,只见前方一个彪悍黑色劲装青年重新搭弓上箭,说声:“来个三个练家子再接三箭”
刹那间,寒光闪烁,“嗖嗖嗖”,三支连珠箭分头胸腹三路同时疾速向巽儿前胸飞来,阿波疾呼了声:“师兄小心”
只见巽儿一夹马腹,马儿疾速前冲,只见巽儿挥起墨剑一式下扫,扫飞两只上部两枝利箭,同时身体左侧,一个镫里藏身,第三枝利箭从头侧擦面而过,而此时巽儿坐下马匹已到了五人一丈之外,只见叶巽单手一挥,数枚钢针对着前方疾飞而去。
那黑色劲装汉子见对面一人跌下马去,自以为得手,突然间眼前金光一闪,只觉得左眼一痛,又听己方两人哇哇叫了两声,用右手一抹左眼眉骨,摸到一枚钢针已穿透了眉骨刺在左眼上部,右手手掌殷红一片,已被鲜血染红,他情知不妙,不顾疼痛兜转马头转身就走。
旁边两人面中钢针,惊慌失措之下跟着黑衣劲装汉子也拨马便走,只留下另外两人拔出兵刃,立马横在道路正中,虎视眈眈地盯着叶巽三人,破口骂道:“韩家三兄弟都是无用怂货让我来宰了这三个毛崽子”
看看巽儿横剑立马走来,那一身短打绿衣汉子突然间跳下马来指着巽儿三人鼻子开口骂道:“无耻淫贼哪个小贼凭手上功夫来跟你爷爷过上两招让你爷爷教你怎么做人”
三人听他骂得蹊跷,本来想问他两句,但没想到这帮汉子刚一照面就狠下毒手,连发六枝利箭,就是劫匪也没这班人手黑,如今又如何忍得了这粗莽汉子的辱骂,巽儿正要下马,却见智蕴从马上凌空飞起,刹那间落地后一个马步冲拳,人借马势,拳借一冲之威,拳势难当,直奔地上那汉子冲来。
巽儿阿波见这一拳之威开碑裂石,又猛又疾,直入对方中门,心想对面这莽汉不死也必重伤,谁知对面这汉子脚下一滑,身体转圜,刹那避开了智蕴锋芒,同时双手顺势往身后一带,智蕴拳势用老,踉踉跄跄前行数步,才站定脚跟。
智蕴本以为对面这粗莽汉子无非一个山野蟊贼,一击必中,谁知对方点子这样硬当。当下迅疾转身一式猛虎硬爬山,迎面给了对方三爪,同时身体前驱,左腿已经插入对方身侧,刹那间左腿一盘,自以为上路硬砸硬开,下三路撵盘挤靠破坏对方重心,必然让对方无法应对。
谁知那粗莽汉子见势并不接招,脚下侧滑,还是闪避开去,同时左手兔起鹘落抓住智蕴手臂顺势一带,智蕴还是前行两步迅疾转身,双目虎视眈眈望着对手说道:“原来是太极门的手底下有点功夫,你再接我一招”
只见智蕴话音未落,身体前驱,上来就是野马奔槽式,到近前急转白蛇吐信,外把桩底,下盘撵、盘、挤、靠步步紧逼,然后是一个虎跃来个黄莺咔嗉,攻势如电直取对方咽喉,攻击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
而那粗莽汉子面对智蕴风暴雷霆般攻击依然从容脚下回环侧避,避开了智蕴攻击锋芒,同时左手迅疾往智蕴手臂一搭一握,顺势前带,同时身体一转已到智蕴左侧身位顺势用身体一靠,那智蕴被他借力打力一下弹出好远,踉跄数步才恰恰站定。
叶巽在马上连连击掌赞叹:“真是好一场对决智蕴师兄发力迅猛、朴实无华,动若过江猛龙、静如苍鹰搏兔,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
“小淫贼你骂谁哪你骂谁是兔子凭啥他是苍鹰,他是猛龙,我就只能是兔子”那粗莽汉子一听巽儿言语就不干了,瞪圆眼睛虎视眈眈看着叶巽。
“说你哪说的就是你你一个老爷们长得五大三粗的咋这么胆小呀人家像向你猛攻你一味躲躲闪闪看你那胆小如鼠的样子,说你像兔子难道冤枉你了应该说你就是一只老鼠才对一只肥老鼠”巽儿阿波对视了一眼对那粗莽汉子说。
那粗莽汉子瞪大牛眼高声叫嚷:“小子你懂不懂太极拳老子练的就是太极拳,太极拳就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你要不服下场试试老子太极拳法厉害”
“哦试试就试试你练了几天太极,口诀都记不全”智蕴本待要分个输赢,叶巽拉开了智蕴走进场中,对着那汉子勾了勾食指。
那粗莽汉子看了看叶巽不丁不声:“小淫贼老子让你三招,你上来呀”
“这家伙脑袋不灵光吧你为啥骂小爷淫贼小爷刚到此地你不要乱泼脏水”巽儿对着那粗莽汉子再次勾了勾食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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