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孺子可教我没有看错明天我把太极拳法精要与拳诀传授给你们两个这吴家坳暂时没法呆了只有一日拿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们两个要跟着强儿带家眷到顺天府福寿寺旁新宅子去,我就不信地藏殿敢追到京师城里去”吴赟说道。
三人正谈话,吴赟突然朝着后院墙转过身去,厉声喝道:“是谁鬼鬼祟祟,不敢出来见人吗”
“哈哈吴大师别来无恙,吴大师真好雅兴月圆之夜在此授徒,老夫不会打扰各位吧”悠忽间有位蒙面黑衣人鬼魅般飞上小院高墙,随后轻轻一点腾身一跃,又在兵器架子上一点腾身飞起,随后落在了一丈外的梅花桩上,轻飘飘地展示了自己一身过人轻功。
“阁下倒是位大方人扔下十万银票洒脱走人,可让鄙人寝食难安,无功不受禄今晚请把它带回吧”吴赟说完轻飘飘一点,也踏在了黑衣人对面五尺的梅花桩上。
“就请厚葬如画,那些银票就当如画的安葬费吧也算是对得起她为门中效力数年之功吧”那蒙面黑衣人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安葬自有我委托义庄办理,还花不到十万两强儿,把我卧室那匣子带过来我吴赟虽然向来生财有道,但不收来历不明的钱”吴赟转身说道,吴大强应诺一声转身出了后院走向前厅。
“听说吴大师太极拳法闻名河朔,今天老夫在这桩上向吴大侠请教两招”蒙面黑衣人话音一沉,冷冷说道。
说话间足踏掌,吴赟脚踏巽位侧身一转,左臂顺势一采一捋,蒙面黑衣人道声“好”,只见蒙面黑衣人脚踏坤位顺势脚下一旋,陡然向对方猛击一掌。吴赟单臂一采一按,那蒙面人已到吴赟近前,吴赟突然单臂一旋突变侧挒之劲,那蒙面人措手不及,双脚踏空刹那间跌下梅花桩去。
只听蒙面黑衣人仰面哈哈一笑:“吴大师名扬河朔,不负河北太极宗师之名,青山不转,碧水东流,咱们江湖再见”说完转身就走。
叶巽哪能让他轻易走脱,飞跃向前对着这蒙面黑衣人全力击出一掌,只见黑衣蒙面人轻轻转过身来,轻飘飘拍了一掌,两掌相交,巽儿腾腾后退三步,才勉强站定,而那黑衣蒙面人却借势跃出,悠忽间垫步飞身跃过院墙,在黝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吴赟跃下梅花桩久久沉吟,半晌喃喃自语:“我大约知道这人是谁了九宫八卦桩上功夫如此炉火纯青,他虽隐藏自身拳法,但有如此实力的京畿一带又有几人”
“爹东西拿来了前厅出事了那绑匪如画的尸体放在柴房里突然不见了”吴大强捧着一个匣子慌慌张张走来,吴大强抬头看看场内说道:“这蒙面人哪走了吗”
“什么那女绑匪尸体不见了难道诈尸了不成”阿波凑上去接口道。
“还用问吗一定是她同伙盗走了那女子尸体咱们去看看现场”吴赟说完带头向前院走去。
众人跟着吴大强手持灯笼到了柴房,只见柴房一张旧木床上一片殷殷血迹,而如画尸身却不见了踪影。
吴赟转过头问:“赶快差人在院子里四处搜寻务必找到如画的尸身下落”
吴大强说:“韩氏兄弟已分别带着几个师兄弟和家里男人四处寻找去了”
“明天家里让管事王三与几个男仆留守,再让你娘他们收拾下行装,备好车马,这吴家坳是住不得了”吴赟吩咐吴大强,吴大强应声去了。
吴家阖府上下折腾半夜,也没有寻到如画尸身,回复了吴赟,吴赟让弟子仆从各自散了安歇,又让一贴身老仆带叶巽三人去客房歇息,一夜无话。
次日,吴家人已把马匹行装车辆准备完毕,众人吃过晚饭,吴赟和女眷乘坐马车,太极门几个随行弟子与吴大强骑马出行,出吴家坳上了官道,数十人队伍向着天津卫行去。
接近中午,到达官道旁静海码头,吴赟下了马车,对跟在马车旁的叶巽三人说:“巽儿、阿波、智蕴师父,咱们就此别过,我们带着家眷先行赶往顺天府,我家宅子就在铁匠营左近,等你们安顿好了,我会前去拜会巨子郑逸咱们到了京师见面再续”说着和吴大强带着家眷沿官道直奔京师顺天府行去。
巽儿三人打马去了静海运河码头,不多久就到了天下驰名的三岔口,京杭大运河在天津境内三百六十余里,北起武清区木厂闸,南至静海区九宣闸,由北运河和南运河两个区段组成,南、北运河在三岔口汇入海河后经大沽口流入渤海。
明清时期,天津运河是漕粮到达京师的要道,处于整个京杭运河的枢纽地位,作用至关重要。自隋唐运河永济渠开凿,而天津三岔口一带布满北方有名的大漕运粮仓,天津更成了运河漕运枢纽,到元明清以后,更成了顺天府首都门户。
所以有句顺口溜说:三岔口,停船口,南北运河海河口。货船拉着盐粮来,货船拉着金银走。九河下梢天津卫,风水都在船上头。其位置恰如像京口瓜州一样,东出海河就可离了海口,扬帆出海。所以这里帆樯如云,各式大小船只拥挤一隅,码头上更是车马辐辏。
三人牵马前行,抬眼远望,只见众多漕粮船排成五六里长两排,靠在漕粮码头上依次等候卸货,码头上数百脚夫正在排队卸船,旁边还有不少盐船和其他商船排列在码头上等待装船、卸船,而进京大船就靠泊在码头上,李玉和老根叔正引导着数个身着短坎肩的脚夫卸下北上京畿的药材、茶叶。
叶巽牵着马高声叫声“根叔”老根叔抬起头看到三人,满脸笑容,让三人把马匹拴在码头边的栓船柱上。把三人引上甲板,拍了拍阿波、巽儿肩头,慈爱地说:“两个小子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吧长高了,也更结实了”
三人到了甲板客舱,只见巨子郑逸正和杨雨亭、江中天在客舱用茶,而黄军门岳同大人正在旁侧对弈,两人棋兴正浓,浑然不觉有人进来。
郑逸让三人坐下,巽儿重新冲泡一壶碧螺春,洗了一道茶盏,然后给几位斟好茶,又给黄军门岳大人面前茶杯续了点开水,然后对两位大人颔首为礼,也不打扰二人雅兴,坐定到茶台前,简要和师父说起了沧州马骝山的奇遇。
郑逸恍然大悟道:“我揣测你们脚程早该到了原来路上还有这般际遇这吴赟大师是京畿一带著名太极宗师,能得到他的提点,真是你们两个福气为师我可没有门户之见且武者得遇名师是千载难逢机会,到京后我们再次见面,你们就备好拜师之礼,恭恭敬敬地上弟子贴吧”
“今天我们就换乘马车,也可以早点赶往京师智蕴你要和这位杨先生、江先生两人从这里坐船出海,直到辽东长白山去搜寻药材大船要在这里配装南下的货物,返回重庆府去你们有什么捎带的东西可托付给船上捎回”
然后众人就坐在船上用茶,不久李玉从外面回来,和诸位见过礼后对众人说:“进京马车已经备好,午饭过后就可乘车、骑马赶往京师顺天府,预计明天上午就可到达京师了”
阿波说道:“咱们不是在草厂头槐树胡同有一套宅子吗我和师兄是不是应该先打个前站,先行观察观察,如果能住,咱们进京后就直接搬进去,也省了这一大家子驿馆花费,你说对吗阿爹”
郑逸微微一笑说:“阿波这孩子长进挺大竟然会盘算着过日子了你和巽儿、李玉三人骑马先行,看看房子,该打理的先行打理一下,把必用物件先添置一些我们到京后再详细斟酌”
吃过午饭,阿波巽儿送别了杨雨亭江中天和智蕴,他们三人从静海三岔口扬帆出海,而阿波巽儿约了李玉,骑马上了官道,只见那云朵紧跟马匹追了上来,又见芷蓝在后面马车里探出头来摆手示意,心下方定,就快马赶往京师顺天府,再看后面,那云朵竟紧跟不舍,脚程竟然不慢。
巽儿忙放缓马匹脚程,以免云朵跑脱力气丢了行踪。
三人在官道脚程不疾不徐,那白云一路兴奋地又蹦又跳,飞疯似的窜在前面,跑到半道时,只见它突然蹿出官道,巽儿高声呼唤它也置之不顾。
众人放眼一看,原来云朵在道旁田野中腾跃如风,追逐着一只田中仓惶逃命的野兔。
眼见野兔近在咫尺,那云朵陡然一个飞扑,那野兔慌乱中打了个滚,仰面朝天朝着飞扑而来的云朵用力一蹬,却被云朵扑在身下,一口咬断了脖子。
然后只见云朵得意洋洋的叼着一只灰褐色的野兔,朝着巽儿三人不急不缓地跑来。
李玉哑然失笑说:“这就是俗话说的兔子蹬鹰吧”
阿波笑道:“是的原来兔子急了也不只咬人这一招看样这小狼崽一路走来,涨了本事”说着俯身拍了拍白云的脑袋
巽儿开口接道:“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兔子蹬鹰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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