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大家都知道地藏殿对叛徒是毫不容情的,你觉得宋天使会轻易放过这胡悠仁吗我们是不是该见一见宋天使了问问他吧怎么和宋天使联系”叶巽对阿波说道。
“是极是极有枣没枣杵他两杆子”阿波听了不由微微一笑,突然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伸手一把抓住了胡悠仁的后勃颈。
“你想死想活想活就听我的想死我就把你交给金少谷主处置,是杀是放他说了算”阿波扭住胡悠仁脖颈说道。
“哎吆你这年轻人咋不知道尊老敬贤哪你把我脖子掐断了”胡悠仁挣扎着对阿波叫道。
“问你哪好好说话想死想活”阿波瞪大眼睛说道。
“你不是白问吗蝼蚁尚且偷生,老夫当然想活”胡悠仁抬头望着阿波说道。
“那就好办”阿波一捏胡悠仁下巴,趁他张口时,掏出一颗绿色药丸塞进胡悠仁口中,再往他后背一拍,咕噜一声被胡悠仁吞进腹内。
“你这小鬼让我服了啥毒药你食言自肥,小小年纪如此阴毒,不得好死”胡悠仁变了面色,挣脱阿波的手掌,用手指伸进喉咙使劲搅动,想把那绿色药丸吐出来,但忙活半天依然无果。
“这枚药丸是我川西鸩王寨秘方配制,只有我有独门解药,如果你不听话,将会肠穿肚烂半月才死你如果帮我办成一件事情,我就给你服下解药解毒”阿波笑嘻嘻看着胡悠仁说道。
“小爷呀你这不是让我送死吗你们既然和地藏殿打过交道,就该知道背叛地藏殿下场,你这不如杀死我哪”胡悠仁惊慌失措地一脸苦瓜相说。
“我是墨家弟子只要你告诉我和地藏殿联系方式,我会给你足够钱财让你衣食无忧,找个地方避上两年,他们又哪里找得到你但你如果不配合我们,我们不动你,百花谷难道白白被你愚弄吗即使不死你也要脱层皮吧”叶巽把胡悠仁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好吧扳倒葫芦洒了油,我一不做二不休,我全给你撂了吧你们可要说话算数,可不能事后卸磨杀驴”胡悠仁双目紧盯叶巽说道。
“我们墨家立派两千年,急公尚义,侠名不衰,信义第一何时做过食言而肥事情你以为都像你胡悠仁呀”阿波对着胡悠仁嗤之以鼻。
宋天使让我在两日后正午到天池观池亭等候你们不要当面和他们冲突,可以暗暗跟随,不然我一旦暴露性命必然不报”胡悠仁沉思片刻说道。
“此计甚善”阿波对着胡悠仁翘了下大拇指。
金玉生叫来两个家丁,让他们押着胡悠仁到后院看管起来。
三人说话间,金子亮拿着两大包药材来到后院,阿波看过药材,让他们照单方熬制汤剂,依嘱让金谷主服用;让后又让谷主一个贴身仆从把雷丸切成碎块放在布包里,安排仆从带着密缝羊皮手套给金谷主擦洗肿胀之处,如此忙活到了傍晚。
给金谷主灌服过汤剂,叶巽用空心针刺入金谷主胸部要穴,腹部两处穴道放出一些污血出来,阿波看了看说道:“幸亏没被烈马伤到脏器,只需放出污血,服用七日消肿活血化瘀汤剂,再用雷丸连续擦拭两次,伤情就无大碍了”
到了傍晚,金子亮安排晚饭,伺候金谷主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前堂,“三谷主,少谷主谷主醒过来了,是否能给他适当饮食嚷嚷着饿哪”
金玉生看了一眼叶巽阿波,叶巽说:“此时病人伤情未愈,不适合食用荤腥之类食物和人参汤等阴寒食物,可以喂服一下豆浆、米粥之类,三日后在逐渐增加进食营养”
当晚,百花谷设宴款待叶巽阿波四人,酒宴过后,众人都已酒入半酣,宴席后被人搀到客房休息。
次日凌晨,只见金玉生慌慌张张敲门,“两位兄弟这胡悠仁昨晚被关在柴房里,半夜竟偷偷跑了”
“哦这胡悠仁挺鬼呀他竟觉察了我给他服用的药丸是治疗蚊虫叮咬的吗不然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跑路吧”阿波面上尴尬一笑说道。
“地藏殿手段之狠,他又不是不知,他估计是发觉你的药丸并没有毒,他没拿到千年人参,他又绝不敢自承叛变之事,所以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之大吉”叶巽说道。
“走了就走了吧他身上也没太多价值,他溜了我们倒是少了一个累赘不要再费心劳神地保护他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又是怎么溜走的哪你们百花谷不会一点毫无戒备地让一个外人溜走了吧百花谷里不会有问题吧”阿波疑惑不解地看向了金玉生。
“其实,我也有疑问我马上派人在百花谷内外搜捕查问我们百花谷晚上是关门上闸的一个被看管的人怎么踪影不见了哪”金玉生也疑惑不解地自语道。
“好吧我们先去看看金谷主的伤情安顿好金谷主我们还要尽快赶到天池去”阿波说着就跟着金玉生往后院走去。
金玉生叫过了身边贴身小厮,让他带人到谷内外搜索,去查探胡悠仁行踪,因为一个人如无马匹车辆单身出谷要费上不少功夫,又让小厮顺便传管家到后院。
到了后院卧房,只见金子明躺在床榻上,身上浮肿消减,一个贴身仆从正在给他喂服汤药,见到阿波、叶巽两人跟着金玉生进来,金子明有气无力地抬了抬右手示意。
阿波忙走到病榻前,见病人腹胀已消退大半,腹部已然变软,又探查了下病人脉息,感到金子明脉搏较昨日更加强健有力,就笑着说道:“金谷主已转危为安请按时服药,安心静养三五日就可下床活动,我们也安心了”33q
众人说话间,那管家带了两家丁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后院,金玉声忙走出房去,询问昨日胡悠仁在柴房看押情景。
管家转过身去声色俱厉地对两个家丁说:“丁巳、任五,你们最晚是如何看管那个骗子的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给少谷主招来胡悠仁又是怎么逃走的如敢隐瞒,就打断了你们狗腿”
丁巳抬起眼皮胆怯地看了管家和金玉生一眼,“胡骗子逃走我们两人确有过失但我们也有不得已之处,还请少谷主一定谅解我们任五你来给少谷主说吧真他娘奇了怪了”
任五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叫道:“少谷主大人大量不是我们偷懒呀我们知道这胡悠仁耽搁了谷主病情,是个大骗子所以看押他并不敢怠慢偷懒当晚我们给胡骗子放了些吃喝,就把门窗锁死了我和丁巳在柴房门口盯着,到下半夜,丁巳说这胡老片子身无缚鸡之力,我们又把门窗上了锁链,他能插翅飞了不成我和丁巳就一人一个时辰轮流看押,谁知到了下半夜,不知为何我们两个都睡着了,到黎明时,我们去给胡老骗子送饭,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没了踪影我和丁巳就叫了李管家在谷内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踪影”
“昨晚可有人到柴房去过”叶巽站在金玉生后面,突然插嘴道。
丁巳、任五看了一眼叶巽、阿波没有吭声,“你们聋了吗我两位兄弟问你们哪老老实实回话”金玉生厉声呵斥丁巳、任五。
“上半夜厨房曾有一个杂役去柴房取过东西,到了半夜,三谷主看我们熬夜辛苦,就让厨房给我们送了一些宴席上剩下烧鸡、肘子,还有酒宴剩下的半瓶老酒再无别人去过柴房”丁巳又看了一眼叶巽、阿波回道。
“我们去下柴房吧看看胡悠仁有没有留下踪迹”叶巽对阿波、金玉生说。
“你们三个也跟着我还有事情问你们”金玉生对管家和两个家丁说,说完甩手抬腿就走。
“谷口大门昨晚是何人值守有没有按时上闸落锁夜间上有没有人出过谷,或者听到啥动静李管家,你马上去细细查问清楚查清后速来回我”金玉生转头对管家说道,管家听了忙转身跑到前堂去了。
三人跟着丁巳、任五穿过前堂,到了旁侧处的柴房,只见柴房房门洞开,前窗还锁着铁链,倒没有撬动痕迹。
阿波盯着柴房的木板门看了半天,回头问丁巳、任五,这门上的铁链可有人动过铁链共有几把钥匙”
“这柴房平时就归厨房使用,钥匙他们也有我们把胡悠仁关押在柴房里,今天凌晨时,最怪的是这锁链依然锁得好好的”丁巳说道。
“你这柴房本来就不严实这柴房门往上用力一抬,就可脱离下面门轴洞孔,把门板卸下来就可出门;你们睡着了,取了你们身上钥匙或取了厨房钥匙开门都能开门锁不过要卸下门板凭胡悠仁一人之力有些吃力,不免动静太大恐怕你们谷里有人和胡悠仁里应外合,才能让他顺利逃出柴房你们昨晚吃盛的酒食哪我要看看”
“昨晚我们用过的盘子一大早就送还厨房了至于酒早被我俩喝光了酒瓶子我找找看”任五说完在柴房内外翻弄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只空酒瓶子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摊摊手说:“酒瓶子不见了”
“少谷主你三叔和你阿嫲是亲兄弟吗我看你家人感情不错呀”叶巽突然冒了一句。
“我三叔和我阿嫲同父异母,我三叔是庶出,家里都是我阿嫲做主但他们老哥俩感情很好,我三叔对我阿嫲是言听计从,这次我阿嫲得病都是我三叔忙里忙外张罗,里里外外忙活”金玉生抬起头看了一眼巽儿说道。
“你家在长山一带山林、田产不少,你阿嫲忙得过来吗”阿波看了一眼叶巽接口问道。
“说实在话两位兄弟连续救了我父子和妹妹三人,恩比天高,我就实话实说我家祖上本属建州女真完颜部,是大金国皇族后裔,我阿嫲说我家祖上就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四子完颜宗弼,你们南人叫他金兀术。我祖上从太祖起兵,立下无数功勋,后来回到建州祖地,虽然比不上当朝皇室宗亲,可也有不少山林、田产和矿地”金玉生说道。
“哦原来你家是世家大族呀你阿嫲也不是年轻轻狂的小伙子,家里必定良马无数,为啥去骑一匹烈马哪”阿波听了兴味盎然地问道。
“此事你有所不知,我阿嫲秉承家族尚武传统,一是喜欢射猎,二就是喜欢驯服好马,这也是我们不在建州里,住在这山野之中的原委我三叔从蒙古草原买了十匹大黄良马,送给我阿嫲,我阿嫲却最喜欢那匹菊花青,谁知道这匹儿马是个生瓜蛋子,不服驯化,顽劣异常,就把我阿嫲颠下马来,又踩踏上去可怜我阿嫲受了重伤,真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会如非两位兄弟医术无双救下我阿嫲性命,我家就如天塌了一般”金玉生说完,对着两人躬身施礼。
“我们今天就要赶赴天池一带你和你妹妹好生照顾你阿嫲吧我有一种感觉,你好生想想你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明你家里未必没有坏人,你要小心为上,不要让坏人钻了空子”阿波拉起金玉生的手在他耳旁低声说道。
金玉生一下呆愣住了,久久沉思没有言语。
“少爷少爷胡大骗子找着了他自缢在谷里花房架子上”金玉生正在发愣,突然他的贴身小厮慌里慌张跑来,换了口气对金玉生气喘吁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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