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蓉蓉眼圈儿一红,十分委屈的说道:“那三师伯,我都都抱吗”
见殷蓉蓉又进了圈套,“黄皮子”猥琐的一笑,说道:“那是必须都报的。”
殷蓉蓉显得十分为难,她扭扭捏捏的说道:“那那我只抱女的不抱男的行不”
“唉呀妈呀蓉蓉大侄女儿,三师伯让你报菜名,你抱人干啥呀这扯不扯。蓉蓉大侄女以后跟了老八,这个样子可不行,你得会来事儿。见殷蓉蓉上当,“黄皮子”笑得十分开心。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郝疯子”此时刚好喝光了一杯茶,含在嘴里,欲笑不能,憋得满脸通红,最后“哇”的一声吐到地上。
战智湛见“黄皮子”的玩笑开的有伤大雅,怕“老高丽”下不来台,急忙拽过两把椅子放在自己的左右说道:“好了,蓉蓉、小飞,你们俩坐在俺身边陪着俺喝酒吧。”
“黄皮子”有些不悦,阴测测的说道:“都说北侠怜香惜玉,果然名不虚传”
战智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理睬“黄皮子”。幸好,这时候菜上的差不多了,“郝疯子”举起酒杯,说道:“这个馆子是咱哥儿八个的,以后谁要是不常来就是看不起我。干”
众人站起身,喝光了杯中的茅台。为了不致于出洋相,战智湛总是先让各位哥哥动筷儿,战智湛再学着他们的样子,每一样菜只夹一点点,放到嘴里咀嚼,细品是啥滋味。三杯茅台进肚,海哥笑着对“郝皮子”说道:“老五,你真不愧是娱乐皇帝,这个会所不仅装修的富丽堂皇,厨师的菜也做得这么地道。像这道红烧鹿筋,色泽红亮,汁浓味醇,鲜香味美,绝非一般的厨师能做的出来。看来,五弟的这顿饭没少下功夫呀。”
武友义点头赞道:“鹿筋能强筋壮骨、养血通络、生精益髓,主治劳损,续绝伤,壮筋骨,补阳气。鹿筋对久患风湿、关节痛,腰脊疼痛,筋骨疲乏或软弱无力,步履艰难,手足无力,手脚抽筋,跌打劳损、筋骨酸痛等疗效显著。鹿筋里的胶原蛋白,在加工过程中保持了鹿筋的含血量,加强了鹿筋养血的作用。五弟,你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还不介绍介绍。”
“郝疯子”十分谦虚的欠身说道:“谢海哥和二哥夸奖,谢各位哥哥、兄弟捧场我这个这个这也是道儿上的朋友给面子,给兄弟划拉来这么多好东西。不然,兄弟这个这个多巧的媳妇也做不出来饭菜来。”
战智湛心中暗笑:“分明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这句话出自宋朝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三晏景初尚书,请僧住院,僧辞以穷陋不可为。景初曰:高才固易耳。僧曰:巧妇安能作无面汤饼乎郝疯子不学无术,却还知道引经据典,遗憾的是话到口边又忘了内容。呵呵有这个意识已实属不易。”
战智湛精神一溜号,“郝疯子”的介绍就没听见,他急忙收敛心神凝神去听。毕竟,这也是增长见识的机会呀。这一听,战智湛差点惊掉下巴,原来都是犴鼻、飞龙、熊掌之类。
“卷毛”一拍脑门说道:“哎呀哇尻我以为好吃就得了,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武友义看看“郝疯子”笑道:“五弟,你没少下功夫呀,这桌子上改往日的飞扬跋扈,变得温文儒雅,十分谦恭的说道:“我道里双拐的成长都是和海哥的教导和各位哥哥、兄弟的帮助分不开的,我先敬海哥和慧敏嫂子”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四道汤菜最后一道“清炖甲鱼”上来了。众兄弟未忘规矩,均未举箸,“郝疯子”对海哥笑道:“这道清炖甲鱼就请海哥剪彩了。”
没想到,殷蓉蓉插话道:“五师叔,我们那旮沓的规矩是这样的”
殷蓉蓉说着,用筷子拨着甲鱼的头,口中念念有词:“大师伯动动,大师伯动动”
酒桌之上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十五双眼睛一起望向海哥,慧敏嫂子眉头微蹙,也脸露不悦。海哥毕竟是海哥,他看着被拨得乱颤的甲鱼头,不愿违了殷蓉蓉的美意,面带微笑,举起筷子说道:“蓉蓉这话的谐音很吉利,好大家请随意”
“请”众人彼此间一阵谦让后,纷纷举箸。
见小飞不时的给战智湛夹菜,殷蓉蓉好胜心起,拿起小勺,舀了一小勺汤,殷勤的送到战智湛的嘴边,媚笑着说道:“八师叔,他们不懂,王八就该喝汤”
“老高丽”大怒,几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蓉蓉,你再乱嚼舌根子我把你踢出去”
殷蓉蓉十分委屈的不知嘀咕些什么。久未说话,几乎笑得喷饭的
武友义笑着劝“老高丽”:“四弟,你别老吓唬孩子。你瞅瞅小飞和蓉蓉这俩孩子一个聪明伶俐,一个憨态可掬,真是对儿好伺剑。也真难为四弟了,来,这杯酒我敬四弟你,谢谢你给对儿好伺剑”
在喝酒的过程中,战智湛时常用眼睛瞅着长相十分猥琐的“郝疯子”的一举一动,怎么瞅他也不像埠头的“娱乐皇帝”。其实,“郝疯子”在酒桌上谈笑风生,颇为潇洒。这时,“清炖甲鱼”的汤喝得差不多了,白白的、圆溜溜的甲鱼蛋露了出来。“郝疯子”举起筷子说道:“都尝尝,这个王八蛋可是大补,谁吃谁偏得。”
众人正在谦让之际,“老高丽”说道:“蓉蓉,你干点儿活儿,给大家伙儿分分”
可是殷蓉蓉却良久没动,“老高丽”有些不高兴:“咋的了,我说话你没听见呀”
殷蓉蓉搓着手,为难的说道:“这十六个人,六个王八蛋,您叫我咋分呀”
众人闻言不由得愕然。不一会儿,哥儿几个就忘了这事儿,猜拳行令声响起来了。
又是三瓶茅台见底,“四锛喽”摇摇晃晃的要去厕所,“红辣椒”要扶他,他却嫌没面子,断然拒绝。回来后,“四锛喽”很神秘的对“郝疯子”说道:“五五哥你你真不愧是是娱乐皇帝,你这这生意简直太太好了,咋连连茅楼都”
众人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忽然,随着吵吵嚷嚷的声音,“哐”的一声,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一个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后面是显得很尴尬的“二德子”。众人一愣,“卷毛”抓起酒瓶子就要冲向来人。“四锛喽”一拍桌子大骂道:“哇尻谁他妈的”
武友义的脸拉得很长,拦住众兄弟问道:“哎张教,你上这旮沓干啥来了”
张教抬头见到武友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搓着手赔笑道:“哎呦,是武队长呀这个这个咱们局里经费紧张,同志们的办公桌都破的不能再用了,新来的同志连破桌子都没有。郝老板不是给我们学校买了十张办公桌嘛,我这个这个是来答谢的”
“郝疯子”得意洋洋的的站了起来说道:“张教别别客气,咱们警警民共共建嘛。你来来的正好,认识认识认识我的哥哥哥和兄弟们。”
“二德子”一见张教的表情,立刻腰杆子就硬了,走上前来对武友义哈了哈腰,笑道:“二师伯,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事儿,就是才刚七师叔喝多了,离了歪斜的跑到张教的包房里撒了泡尿就走了。还一个劲儿的嚷嚷茅楼里咋还摆了一桌呢。”
众人听后先是愕然,继而哄堂大笑。“四锛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眼蒙眬的说道:“哇尻二德子,撒撒尿也犯法你想憋憋死我咋的”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武友义急忙打圆场。众人和张教喝了一杯酒,这才送走了他。海哥见众兄弟的酒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别耽误了开“股东大会”,就和慧敏嫂子低声说了几句。慧敏嫂子会意,带着几位女眷去包房中打麻将消遣去了。
包房内的气氛很严肃,包括“四喯喽”在内,众兄弟的酒都醒了一半。海哥眉头紧锁的说道:“今儿个把哥儿几个找来,一是老五请客,另外就是要和兄弟们商量两件事儿,都是涉及到各位兄弟身家性命的。各位兄弟都可以说一说自己的心里话,别有啥顾虑。一件是仄酩同志向我推荐了一家东瀛公司,叫做啥加藤会社,准备和我们合伙做生意。老二,你把加藤会社的情况给众位兄弟说一说,好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好”武友义介绍道:“按照海哥的吩咐,我通过各种渠道调查了一下加藤会社。根据现有的资料,加藤会社可不是一般的企业。在东瀛,加藤会社与山口组、稻田会和住吉会并称四家最大的黑帮。加藤会社现任会长加藤敬一是东瀛黑龙会首任主干内田良平的亲外孙。有资料显示,加藤会社是黑龙会的分支。”
“老高丽”奇怪地问道:“二哥,小鬼子的黑龙会不是早就被以极端右翼组织为名强行取缔了吗,咋又冒出来了”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桌子上的酒杯筷子乱飞,一大碗“山东丸子”汤溅出了一半。
众兄弟吃惊地望去,只听“黄皮子”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二哥我不是骂你呀,我早就听说霍元甲霍大侠就是这黑龙会不是人揍儿的害死的加藤会社是他奶奶的黑龙会的孙子,老子不剁了他算他命大,还做啥屌毛生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