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副悲春伤秋的样子。”
半夜起身，白皇后望着黑暗里，在阳台躺椅上坐着抽烟的李坏，一手整理着头发，一边用平静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要看看夜景”
“你继续睡。”
李坏回头望了眼白皇后，脚敲在桌子上的姿势不变，随口吐出烟圈。
“介意我陪你一起看吗”
白皇后走到阳台，轻轻抱着李坏的头问道。
“当然可以。”
李坏想也不想地答道。
于是白皇后拉了张椅子，坐在他的身边。
平和静谧的城市，霓虹灯火连绵，黑色的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时不时闪着光亮的飞机。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
过了好久。
“你学了”
李坏才反应过来。
“是的。”
“为了和你日常沟通更方便一点。”
白皇后一边品尝着红酒，非常自然地承认道。
“行吧。”
“成语用得不错。”
李坏随口称赞了一句，然后又点了支烟。
“抽烟太多对身体不好。”
白皇后不咸不淡地劝了一声。
“喝酒对身体也不好。”
李坏轻轻一笑：“不是所有人都在追求美好的东西。”
“也是。”
白皇后随即不再劝阻什么，而是挪了挪椅子，坐在李坏的背后轻轻帮李坏按摩太阳穴。
手法、很熟练。
“学那么多东西干嘛”
李坏感受着白皇后的按摩，语气莫名地问道。
“你知道答案的。”
白皇后语气幽幽地说道。
啧。
李坏随即不再说话。
“我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白皇后见李坏不再说话，突然开口问道。
“原因很简单。”
“我不会再被任何人衡量。”
“一个孩子和一百个孩子的故事，我已经受够了。”
“你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想再麻烦什么了。”
李坏没有任何遮掩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样”
白皇后有些失落地问道。
“只是这样。”
李坏平静地说道。
“没有爱”
白皇后问。
“谁知道呢”
李坏伸手想要抓住月亮，但月亮却离他很远。
都是月亮的错对把
为什么要离我那么远呢
他想道。
背后的按摩没有停，白皇后的手依旧稳定，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不失望吗”
李坏笑着问道。
“有什么可失望的”
白皇后的表情不变地给李坏捏完她学的整套，然后非常自然地捏起一根烟点燃：“我只会很庆幸，我刚好合适。”
“反正你是我的了，总是没错的”
浓浓的烟雾咽进喉咙，白皇后没忍住咳了出来。
“抽烟就不要学了。”
李坏淡淡说道。
“好的。”
烟头被一双葱葱玉手轻轻按在烟灰缸里。
然后。
“我去睡觉了，明天还有工作。”
白皇后优雅地轻轻站起身，回头。
“伊丽莎白。”
就在白皇后马上就要走出阳台的时候，同样在按烟头的李坏轻轻叫住了对方。
“怎么了”
月光下，伊丽莎白的笑容温柔又体贴。
“没什么。”
可笑的念头被他收起。
李坏轻轻敲着额头说道。
第二天，李坏起得很晚。
别问
问就是白皇后的错
本来人家好好地看会夜景就去睡觉了结果你出来陪人家看风景。
看就看把，还穿那么诱人
咱好不容易顶住了诱惑把，你又说你睡不着还说时间来得及，不会耽误工作，还说自己学习了一点新姿势
好家伙
白皇后都这么勾引他了，李坏能不男人吗
然后他醒晚了没有一点点问题
啊
真是美好的一天。
李坏美滋滋地起床，一只橘猫趴在窗台上傻愣愣地看着这个和它一个作息的人类。
哎呀
哪来的小肥猫
还挺可爱一只
李坏看着橘猫，轻轻招手，然而橘猫瞪大眼睛看了李坏一眼。
选择了跳楼。
脚、脚滑了
李坏想那只猫应该是这么想的。
“菲莉帕”
躺在床上的李坏施展大召唤术。
“我来了主人”
已经习惯了女仆装和叫主人的菲莉帕非常快速地跑进了房间。
“刚才有只猫掉到楼下了，你去捡上来。”
“还有。”
“哪来的猫来着”
李坏伸着懒腰问道。
“是小团团阁下邮递给您的”
菲莉帕尽职尽责地回答道。
哦
李坏对于菲莉帕的答复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在他印象里，也就团子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