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突然暴怒的盲剑阿琅,丢下竹剑,随即双手一松,伸出三指沾着自己的鲜血,快速的按在两位老朋友的玉堂穴上使劲一推。
“三指破邪。”
随着此声一出,两柄骨剑同时从二人后背飞出,掉落在地,那语调轻浮的黑衣人见状吃了一惊大呼“不可能。”然而还未等他话音落下,盲剑阿琅顺势将瘫软的两具尸体放到在地同时,手中结印已然发动。
“不好,这老瞎子不仅只会剑法。快走”
见两具黑袍尸体失了战力,一旁最近的黑衣人丢下盲剑阿琅落在他手中空心剑刃,欲上前击杀对方,却不想见盲剑阿琅结印的同时,面前竹剑与空心剑刃顿时断成数截飞舞在空中,心中暗知不妙,连忙出声提醒三人,接着纵身要逃。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柳祖直传,道宗旁支,阿氏子孙,遂请龙虎天师降身,剑阵:九曲黄河,开”
就在盲剑阿琅声音落下的同时,天降黄沙快如利刃,地涌浓浆有如泥泽,霎时间四人连人带马与盲剑阿琅一起困在其中。
“百炼剑身。”
最近的这名黑衣人,虽说御起坚不可破的防御,然风沙气刃虽不能伤他,可脚下泥泽却越陷越深,一时间动弹不得,而其他三人相比与他则更为吃力,尤其是那女的,功力或许是里面最差的,折腾了几下便没在了泥沙之中,眼看着只剩一只手还露在外面
“再再坚持一会,他他们就死了,他们就死了”
同样奄奄一息的盲剑阿琅不断的在为自己打气,然后越是重复着这句话,脑海中却越是浮现起古杉一言一语
“直到遇到了你们白大哥,阿大哥,大小姐、剑叟老爷子,我才又再次感受到了那丝至亲之情又回来了”
“小伤啊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应该应该很幸福吧,其实在不久以前,我又何尝不是呢,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呀”
自言自语的盲剑阿琅,心绪万千,一时间眼泪纵横,不甘、无奈、愤恨、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就在那女子露在外面手即将沉没,盲剑阿琅,连忙伸手去拉,就好像是在扶自己即将跌倒的孩子,
然而这一举动,结印失效,九曲黄河之阵随即破裂,竹剑碎片所围成结界应声而碎,黄沙。泥泽朝着四方倾泻,盲剑阿琅趁着这个时候,伸手将那女的扯到身边,轻轻的在她耳畔低语着
“哈哈,竟然没死没死就是天意天意啊”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逃出升天之后,狂笑着将其他两人拉住,而当他看向盲剑阿琅之时,自己的那名女伴已经一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哈哈,不错不错你越来越干练了。”
面对这赞誉,那女的没有理会其他三人,带着一身的伤独自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
在自己的住所内,叶南薰也喝退侍从,换上一身男孩打扮
“这就要走了吗”
说话间老鬼也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此刻他那身文人打扮早已退却,一头乱发,一身补丁,或许这才是他最适合的形象。
“父亲来信,言语中极是隐晦,看样子在京城国学馆,南彩的身份已然被父母识破,这可是欺君之罪呐,二老带着小妹以重病为名回转故乡,同时让我速速归家了结此事。这时机来的太是时候了。难道你不认为吗,先生”
面对叶南薰的反问,老鬼沉默了片刻,而开口说道:“帅走了,就留下一卒,这残局若败你甘心吗”
“数年追逐,一朝放手,这天下若乱了,你后悔吗”
面对再一次的反问,老鬼呵呵一笑:“数年追逐,可终归只是被牵着鼻子走,这天下若乱了,不是还有你吗”
“不留将帅,便没有输赢,一卒过河,无需计谋,杀出胆气,便是不败。”
“呵呵。”
“哈哈。”
这一老一少,对视一笑,似乎在他们眼中锁剑楼的结局已在眼前。
“那就走吧趁着这个空隙。”
“嗯。”叶南薰点了点头,将父母写给他的书信,以及自己的留书放在桌上,然后朝老鬼走去,后者见状轻轻的弯下了腰,叶南薰顺从的上了他的背,就这样二人翻窗而出就此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