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揽月心中鄙夷他,再开口却是对朱知念说,“听朱小姐的意思,朱家这是把我拉黑名单了,我还不能来了”
朱远急忙笑道,“没有没有,小齐总来我家宅,让我家宅都蓬荜生辉,我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能来呢”
她哼笑一声,“朱总这奉承人的本事还是这么厉害。”
说完,她懒得看朱家父女的表情,率先让佣人带路,去了朱远派人准备好的餐厅。
朱知念愤怒又委屈,呼唤孟倾洲一句,但他置之不理,没听到似的。
朱远脸色也不好看,但之前跟齐家交手时,他能看出来齐揽月是个狠人,他得罪不起。
原本今晚是让孟倾洲过来,撮合他和小女儿朱知念的,现在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朱宅共有两个餐厅,佣人带领孟倾洲和齐揽月去了顶层的露天餐厅。
刚一上去,她看到面前的景象就挑了挑眉。
“看来朱总对你这个未来女婿很满意啊,我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费心思。”
长桌满桌烛火,四周都是绿植摆件,满桌餐品一看就价值不菲,可不是常人能享受的待遇。
孟倾洲:“你只想对我说这些”
“要不然呢,恭喜恭喜”她看他越来越僵的脸,故意似的,“其实朱家也不错,朱远对你挺好的,你娶了他的小女儿,以后他生意场上还会帮你,说不定你就一跃而上,飞黄腾达了。”
“你的意思我应该娶朱知念”
这话是他咬牙说出的。
他早就知道朱知念对他有意思,但今晚带齐揽月过来,可不是为了让她劝他,而是
想试探试探她对他的反应。
“你娶谁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就事论事给你点建议,生意场哪有什么真情实感,娶个合适的联姻对象才是现实。”
露天餐厅只有他们两人,夜晚的风撩动她的发丝,衬得她说出这番话时格外清冷。
他忽然问,“那我为什么不能娶你”
“”她惊着了,“你在胡说什么鬼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胸膛因为那句话猛跳,她不知这突然的躁动和心悸从何而来。
正在此时,身后响起朱家父女的声音。
两人适时闭嘴,孟倾洲遮掩住眼底的失望。
这场原定的计划被齐揽月打破,整场晚餐都格外尴尬。
尤其孟倾洲刚坐下就为齐揽月夹菜,动作娴熟自然,齐揽月也不抗拒。
看在眼中的朱家父女:
晚餐进行一半,朱知念再也忍不住,一撂筷子起身走人。
“我吃饱了”
齐揽月目送她离开,暗自感叹,这小姑娘脾气直来直往,一看就不像她爹朱远那么阴险狡诈,逮着个人就算计。
但她这次猜错了。
朱知念气的一边擦泪一边下楼,刚到一楼迎面撞上送酒的佣人,当即怒火中烧
“你是不是瞎了看不到我下来了吗,还撞撞伤了我你打一辈子工都赔不起”
佣人早已习惯她的咄咄逼人,畏畏缩缩护住手中刚从地窖取来的白兰地,“对、对不起小姐,我刚才没看到,您没事、没事吧”
“有没有事你不会自己睁眼看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是,我、我这就走。”
佣人战战兢兢想上楼,朱知念察觉什么似的,拦住她,“你这酒准备给谁送过去的”
“小姐,这是朱总吩咐我们接待小孟总的,刚从酒窖取出来。”
给孟倾洲喝的
朱知念眼睛动了动,“去家庭酒吧区先倒出来,再一杯一杯端上去,我跟你一起。”
佣人为难,“酒打开了会影响口感,到时候朱总会怪罪,小姐,还是到餐桌上再”
“废什么话,你打开就是了,爸要是怪下来我承担,还能怪到你头上不成”
“是。”
朱知念跟着佣人,看着她把白兰地打开,倒进各个酒杯中。
她拿过最近的一个酒杯,看着里面酒味挥发的液体,眼睛眯了眯。
就算孟倾洲再怎么喜欢齐揽月又怎么样,她喜欢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齐揽月没想到朱知念还会回到餐桌,而且一改刚才的怒气冲冲,竟然是和佣人一起回来的,脸上还带着笑。
“刚才我有点不舒服,不小心失态,几位不要怪罪。”
齐揽月对她有点刮目相看,这脾气能屈能伸,是能做大事的人。
朱知念把托盘中的酒杯一一取出,放到各位面前。
到孟倾洲时还剩下两个,她顿了一下,把手边的杯子递给他。
“倾洲哥,刚才是我不对,这杯酒代表我的道歉,希望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哪的话,客气了,”孟倾洲假笑接过酒,凑近鼻尖时似笑非笑闻了一下,眉头动了动,又恢复正常。
“我不敢生朱小姐的气,万一朱小姐一个不高兴,往我杯子里下什么药,我可小命都难保了。”
朱知念脸色微变,强装镇定,“倾洲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齐揽月疑惑,以往的孟倾洲都是笑面虎,在生意场上说话做事张弛有度,怎么会说这么过分的话
不过这都是他和朱家的事,与她无关。
朱远笑意淡了,“小孟总这说的是哪的话,我们念念的心思向来单纯,可不会做那种事。”
“是吗,”孟倾洲转头看着她,“你觉得这杯酒,我该喝吗”
她莫名其妙,酒在他手里,问她算怎么回事
“想喝你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我又不会拦着你。”
朱知念委屈道,“倾洲哥,这是我对你的道歉,你就喝下吧,还是说你不肯原谅我”
“我不敢生朱小姐的气。”
孟倾洲意味不明的深深看了齐揽月一眼,手腕一抬,酒一饮而尽。
朱知念眼都亮了。
接下来的晚餐,孟倾洲能明显感觉到朱知念从头到尾都在看他。
他的身体出现了变化,软绵无力,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他几次朝齐揽月靠近,都被她拒绝,看的朱知念气急败坏。
在身体越来越酸软时,他再也撑不住,中途起身去卫生间,净水灌胃,把刚才喝的酒全部吐出来。
吐出来好受多了。
等脑子那股昏沉感褪去时,他盯着镜中双目泛红的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后却没回餐厅,而是去了楼下厨房。
刚才送酒的佣人正在厨房的吧台一角擦拭酒杯,看到他过来,吓得愣了一下。
“小、小孟总,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孟倾洲挡在她面前,脸上是浮于表面的笑。
“刚才朱知念在酒里加了什么”
她吓得全身一抖,嘴硬,“没、小姐什么都没加,只是端过去几杯酒而已。”
孟倾洲没和她多说废话,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卡里二百万,没密码,现在告诉我,钱就是你的。”
“你、你你会这么好心”
“这点钱对我而言,只是随便挥霍的零钱,可对你就不一样了,据我所知,你的月薪只有一两万吧。有了这些钱,你的生活会比现在幸福很多。”
“所以,说么”
佣人心动了,他说的没错,二百万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对她却是改变命运的钱。
一番斟酌,她没抵住诱惑。
“小、小姐让我在酒里给你下了一点安眠药,但你放心,我们没加太多,只有一点点。”
孟倾洲眉头蹙了蹙,失望一闪而过。
竟然只有安眠药,他猜错了。
这么看,朱知念的胆子可没她爹高。
下安眠药想干什么,无非就是趁他睡着,制造成两人意乱情迷的假象,再以此威胁他,让他娶她。
佣人正在忐忑不安,突然听他开口。
“你们这里,有春药么”
作者题外话:猜猜药给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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