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恒杀了郝大虎后,第一时间快速冲向陈府。
欲要追上陈冠文,直接一刀斩掉他
只是,在村口处,却是又撞上了一群十来人。
并非陈冠文的手下,而是一些王姓村民。
带头的一个,是一个拐杖,脸带慈祥的笑容。
是北坡村王氏的族长,王建业
“鼎恒,见过太爷爷”
王鼎恒见到老者,迟疑了一下便减速上前。
虽说他并非属于北坡村王氏,但毕竟是姓王,且又得玉兰收养几个月,肯定要给以王氏族长一定的尊重。
“不错,英雄出少年”
王建业打量着他,猛地一点拐杖,“光天化日之下,伪造借据,来我村东强抢妇女,陈大山等全都该杀”
王鼎恒笑了笑,道:“太爷爷过奖了。”
“虽说这些恶徒全都该死,但陈氏在村里势大,且陈冠文又跟官府关系颇深,孩子你不宜停留,现在就离村吧”
王建业说道。
王鼎恒道:“太爷爷,我不走”
北坡村在山里,距离县城六七十里,官府几乎管不到。而且林王妃就被困在陈府,陈冠文岂敢报官
今日,必杀他
“二牛,这是我爷爷特意给你准备的,里面有几套换洗的衣裳和几两银子,以及你的贴身照。
你拿着,赶紧逃吧”
一个青年递给他一包袱。
“贴身照”
王鼎恒接过包袱,从里面翻出了一块竹块。
姓名:王鼎恒
职业:农民
户籍:太南县
这是一块由工匠打磨过的竹块,上面刻有他的姓名,职业和画像,以及官府的公章等。
“二牛,我爷爷知道,在办理贴身照一事上,你一再被陈冠文为难。前些天,王氏本家一族叔进村来拜访,爷爷便托他在外面替你办了。”
王建业的孙子说道。
“谢谢太爷爷”
一瞬间,王鼎恒只感觉,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在北坡村的三年,他为了“贴身照”这玩意,一次又一次去寻陈冠文,结果却被对方一耍再耍。
而王建业
平时几乎没有接触过的,就偶尔遇到了随口打一声招呼。这老人却不动声响,主动求人替他弄好了送到他面前。
现在又是送衣裳,又是送盘缠
内心,真的很暖
“不用客气,既然你姓王,就是我王氏一员。”王建业一点拐杖,恨道,“只可惜,由于陈冠文的阻拦,不能替你入籍北坡村”
王鼎恒冲他微微一笑,道:“太爷爷,不管户籍在何处,我永远都是北坡村王氏一员”
“莫要多说了,趁现在陈冠文未回,你快走吧”王建业对他挥了挥手,拄着拐杖转身就回村。
“谢谢”
王鼎恒冲着王建业背影,在内心再次道谢。
“这一耽搁,估计陈冠文已逃回陈府。
算了,就让他多活几个时辰,我先回玉兰家收拾干净。
完了,再去杀他”
戌时。
陈府,某个房间内。
“这两丫头,看得真紧”
林若烟望了望外面,只见黑暗中,门口正站着两个佩剑少女。
自从寻了两次杀猪小子后,她们就开始警惕了,不再让她接近屠宰站。
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根本没机会接近他
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那杀猪小子送信了没有
若是些被查到了,没能送出去,他肯定得被杀掉或者被关起来。
而前几日,她却远远地见过他一次,应该是已经送出去
可是,为何迟迟不见回响
是鱼档的眼线出了问题
又或者是,宁王已经不信她,觉得她肯定被玷污了,然后弃了她
“陈冠文,很快就要回来了吧”
这王妃内心,一阵阵的烦躁。
虽说修为被封了,被卖到这山旮旯中,被困在一房内,但过去的一年多,她却是并不怎么慌。
因为她坚信,她夫君宁王或者她父亲,迟早会来救她。
且陈冠文暂时不敢碰她
而现在,托杀猪小子给她送信,快一个月都没有一点回应,再加上陈冠文又去杀那几个牙人了。
实在是煎熬
忐忑,期待,猜疑
这段时间,搞得她,月事都不正常了。
“我怎么了”
陈冠文睁开眼睛,见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夫君,你晕过去了。”
说话的,是守在床边的一少妇。
是他的正妻。
“对了,我去南河县杀了几个牙人,回村后被王二牛偷袭,斩断了一条手臂,跟着又得知王悦那小贱人
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气得急火攻心,我便晕了过去。”
陈冠文嘀咕道。
“是的,夫君,我已经替你止血上药了。
只要不进行激烈运动,你好好修养一两个月的时间,必定就会康复”
陈妻说道。
“不激烈运动”陈冠文冷哼了一声,道,“你是怕我宠幸了那贵妇,然后就会冷落你吧”
对林若烟的占有欲,他足足压抑了一年多,现在几个牙人已死,他怎么可能等得了一两个月
且今日他又被斩了一条手臂,以及得知平妻王悦
内心憋着呢
必须进行激烈运动,一刻都不能等
很快,他就起床走向来关押林若烟的房间,带着两个持剑少女走进去。
“你受伤了”
林若烟一见到他,立即就是一吓。但看到他没了一条手臂,又松了一口气,没能杀掉那几个牙人
“是的,我受伤了。”陈冠文紧盯着她丰腴的娇躯,“林妹妹,我今天很愤怒,一会可能不会太温柔。
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他就对两个少女道,“一起上,给我按住她的四肢,掐住她的嘴巴,不给她自杀的机会”
“是”
两个持剑少女照做。
“你敢”林若烟慌了,怕了,恐惧了。
陈冠文一改平日虚伪的作风,客套话都没有一句,一进来就要霸王硬上弓,这王妃很是意外,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少女按倒在床。
很快,她们又掰开她的四肢,掐住了她的嘴巴。
“美人,我来了”陈冠文扯着裤腰带,荡笑着走过去。
“你杀了我吧”林若烟挣扎着,哭泣着。
想她堂堂大乾王妃,六品武者,宰相之女,现在却要被一个山村里的恶霸,叫两个女的按住四肢
反抗不能,自杀不得
此时此刻,她父亲和她夫君,全远在万里开外的玉京城。
谁能救她
没有
在这山旮旯里,即使这恶霸只是一个一品武者,即使他失去了一条断臂,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没谁敢和他作对
望着他一步步走来,这王妃内心剩下的,只是一阵阵的绝望。
泪水,不断地往下流。
下雪了吗六月飞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