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这两日出了平州,进了冀州境地,冀州是军团高家和叶家掌控的地方,锦冀铁路,是北地重要的干线,站点都是有步哨警戒。方兴怀的专列,火车上护卫数百人,现在的火车时速还是很慢的,到一个站点有时候会停歇,补给火车上所需物资。
我乘坐的车厢挨着方兴怀的,里面宽阔舒适,这两天里,身体还没觉得不舒服,只是特别想酸的吃,于是在一个站点,托了侍卫给买来了一些红山楂。我望着那娇艳欲滴的红果子,拿起一个准备放入嘴里,却突然想起了给元柏焕吃的那个红果,心里蓦然的苦涩起来。
在车上,我和方兴怀、杜宝琴一起吃饭,杜宝琴终是看我不对劲,询问着我,其实我住在方宅的时候,她就侧面问过我,我遮掩了过去,事情到现在瞒着也没有必要了,他们早晚也会知道,我如实的说了。
方兴怀得知我怀孕的事情,他面容阴沉了许久,数落着我,这样大的事情竟然瞒着他,说我怀孕了还要离婚,简直太胡闹了。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眉开眼笑的,说自己要当外公了,高兴的不得了,让人好生的伺候我。然后又叫人拿来了酒,喝了不少,醉得一塌糊涂的。
公署楼议室厅里。
屋里长形的会议桌前,戎装的军人面容严肃,整齐的坐在那里,目光各异的全聚焦在主位坐着的元柏焕身上。
元柏焕神情暗冷着,望着眼前一张一张的电文,方兴怀的专列出了平州进了冀州,再过一日后,就出了冀州,进锦州的地界。
他微挑眼帘,看向电文旁放着的一盘红山楂,看着那溜圆红彤彤的果子,眼神中似暖了一下,露出一丝的温柔。
在方兴怀的侍卫里,早已经混进了元柏焕的探子,将方非烟在火车上的一举一动,每到一站点,都准时的汇报了过来。
元柏焕得知方非烟托了侍卫买了红山楂,想到了方非烟给他吃的那个红果,他让人也买了红果,拿了一颗放进了嘴里,却怎么也吃不出来,她给的那颗酸在嘴里,却甜在心里的那个滋味了。
元柏焕觉得嘴里是木的,心里是酸痛的。他坐在那里,眼睛看着那盘红果,脑子里想的全是方非烟,想着她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又这样舟车劳顿的,身体受得了么又想起那天,本来要带她去医院,可是在她软糯的哀求声中,他心软了,思及到此,他又后悔没有带她去检查身体,不然也不会这样的为她担心。
心里为她担心着,他又想到方非烟的决绝离去,她是那样嫌弃厌恶自己,都到这个时刻了,他还在想着她做什么他心里嘲笑着自己自作多情。
这边坐在桌旁的萧川逸和林思远对视了一下,萧川逸目光转向元柏焕,开口:“少维,放虎容易,擒虎再难,方家终是要除,方兴怀带走方非烟,以他的个性,回去肯定不会履行协议,交出锦州四城,还有一万的兵马,方兴怀、杜秉洪这些人狼子野心,终不得控”
不得控,除之。
萧川逸的一席话,元柏焕眼神微沉了一下,他没有说话,伸手拿起一个红果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萧川逸又说道:“你在担心她,而她呢她心里可有一点在意你你也知道,若不是她向方兴怀传递消息,告诉你在查他,他又怎么会派人刺杀你可见她心里终是没有你”
元柏焕听着,但是他心里很是奇怪,方非烟怎么知道他在查方兴怀的事情有时候裴天霖会给他送一些机密文件,但是只要有关于方家的事情,都会避开的。
查方兴怀的事情是那样的秘密,她从哪里知道的,还是哪里有了疏忽,和她相处时,自己的只言片语中,泄露出来的不对,他否定着,这些日子终是不解。
他心里叹气,也许萧川逸说的对,方非烟心里终是没有他,她没想过,这样给传递消息,方兴怀那样的人会坐以待毙么,而他也差一点死在那场刺杀中。
许久,元柏焕终是不开口,他漆黑幽深的眸子望着那一盘红果,伸手拿着那红果,吃了一个又一个,看得大家面面相觑的。
林思远也知道元柏焕心中所想,微微叹气:“方、元两家迟早一战,你百般劝阻,想留下方非烟,可是她依然还是离去,可见她已对你真的是毫无感情了,你又何必这个样子”
元柏焕嘴里酸涩一片,心里想着,他都那般的乞求方非烟了,可是她还是毅然离开。她对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感情么她心里若是有一点他,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开她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想她。
萧川逸微叹气:“少维,冀州的高家侍卫都埋伏好了,再过一天,若是方兴怀的专列出了青城,就到了锦州的地盘,那样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何宗望亦说道:“少维,权利之争杀伐要果断,不能托泥带水否则”
何宗望说的话元柏焕都明白,战场争斗,谁手软,谁输。他目光晦涩起来,觉得胃里一阵阵泛酸,嘴里亦是苦涩的难受。他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笼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面孔。
元柏轩神情是凝重,紧抿着嘴角,目光扫了下沉默中的元柏焕,眼底有光影闪过,似是水光,他又垂下了眼帘,一动不动的,听着他们说着。
陆少鸣靠坐在椅背上,手指搓着拇指,神情晦暗的。
议事厅里气氛压抑沉闷的厉害,每个人都在等着元柏焕最终的命令。
又过了一会,元柏焕手指将抽了一半的烟重重的捻在了烟缸上,嘴里终是幽寒的终吐出一个字:“杀”
车里没有什么事情,方兴怀、杜宝琴、我还有方副官打起麻将来,方兴怀问着问着一旁的侍卫:“现在到哪了”
侍卫回着:“到青城了,过了青城就到锦州地界了。”
方兴怀点头。
方兴怀兴致很高,一边打牌,一边和我说了许多话,由方非烟小的时候,聊到了大,他似遗憾,自己也真的是忙,没有好好的对待女儿和儿子,直到快到夜里十点,我说我累了,才让我们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的,总是睡不着,翻身间,看到了手腕上戴着的那个七彩手链,静静的望了好一会,心中五味杂沉的,然后就起身。看到陈妈正熟睡着,我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走出了车厢。
我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来到了车尾处,火车车轮与钢轨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我隔窗望着那伸向远方的铁轨,不由的发起呆来。
我离平城越来越远,离元柏焕也越远,我和他就这样分开了么想想这半年来的纠缠,如作梦般。
我正想着,身后有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是小翠,她拿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关心的说:“小姐夜里凉,你现在可得注意身体。”
我感激的向她一笑。
我让她去休息,她不肯,陪我在车尾处待着。
车外夜色深茫
10月15号凌晨,方司令的专列在行驶到青城青江大桥上,突然爆炸,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惊醒了附近村落里正在睡梦中的人们,人们都惶恐不安的跑出屋子来,看到那腾空而起的冲天火光,心悸不已。
青江大桥被炸毁坍塌,方兴怀的专列也被炸得粉碎,坠入永江中,车上的数百人炸死、淹死,尸流遍江,惨不忍睹
方兴怀被炸死,北地十六省民众得知这一消息,一片震惊,议论不止,猜测谁下的手,众说纷芸之际,杜秉洪背后受俄国人支持,通电北地并述元柏焕数条罪状,言之凿凿,是元柏焕下手暗杀方兴怀,遂率方家一众自立。元柏焕这边则通电,杜秉洪私通俄国,罪不可恕。双方在锦州开火,历时一年多之争,杜秉洪战败,自杀,元柏焕彻底收缴方家兵权。
方云阳在陆军学校得知方兴怀及方非烟被炸死的消息,悲痛万分,和沈忻言离开学校,刺杀元柏焕失败后,不知所踪
后记
最开始写这本小说时,我是想将元柏轩作为男主,后来又放弃。然后又想把陆少鸣作为男主的,前面写的一些情节,本着是奔男主写的,陆少鸣这个人,是一个可以和元柏焕对抗的人,他不但勇还有谋,是可以打下一片天地的人,最初设想是他将女主带走,然后二人抗击日本人,想了想又放弃了,心里有点惋惜,写出一个花向晚,与他成为一对吧。
写两个多月,上部终于完成,最后几章因为赶稿,写得不太满意,有些情节没有写出来,就这样吧。
我看了朋友们的一些留言,我知道自己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我会努力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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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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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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