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潇潇一家都穿着普普通通的布衣,身上的气质却难以遮掩。
村民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但下意识地把他们当做贵人看待,既带着些许警惕,又隐约透露出恭敬。
这些年各地藩王不太安分,与朝廷时有摩擦,那些被殃及到的城镇,举家迁徙的百姓也不少,不过都是往京城方向跑,没见过往山里钻的。
苏潇潇使了些银子,问村长家买了一张闲置的旧床和一套全新的被褥,那套被褥原本是村长家准备给女儿的嫁妆,不过他家女儿还没议亲,暂时用不到,苏潇潇给的银钱又多,完全可以置办更好的。
村长开开心心地指挥两个儿子帮忙把床拆了搬过去,又帮忙装好,还送了他们一套旧桌椅。左右都是放在杂物间堆灰的旧物,权当做人情。
村里其他人家听说来了个教书先生的事,凡是家里有小孩的,都准备了一些米面蔬菜送过去,积少成多之下,厨房里倒是看起来不那么空空荡荡了。
苏潇潇从储物戒里取了个拳头大的灵桃给呦呦当晚餐,注意到玄印落在灵桃上的视线,她又取出来一只递到玄印面前。
灵桃呈粉白色,表皮光滑,鲜嫩多汁,除了核不能吃,连皮都可以一起吃进去。
玄印随手一掰,将灵桃分成两半,取出桃核后将大一些的那半个递给苏潇潇。
桃子还有好多来着苏潇潇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吃掉了。正好补一补今天消耗掉的灵力
呦呦一边埋头啃桃子,一边眼珠儿咕噜噜地转,看到爹娘的互动嘴角偷偷翘起,又迅速拉平。吃瓜群众
“桃核给我,我先收着,回头还能种。”种植灵桃需要很多灵气,在凡世虽然能种,但是种出来的还是不是灵桃就不知道了。
苏潇潇把桃核装进玉盒,盒子上的禁制可以防止灵气流失,以后有机会再寻地方种下就好。
“阿娘阿娘,我们在院子里种些果树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呦呦扯着苏潇潇的袖子摇来晃去地撒娇,他说的是流月谷的院子,苏潇潇催生了不少灵植。
呦呦特别喜欢那个院子,还是小白鹿的时候,就喜欢在院子里啃东啃西,把好好的灵植啃得七零八落。
好在本就是种给他吃的,没有什么相克的属性,所以才没有吃坏肚子。
经呦呦一提,苏潇潇显然也想起来在流月谷的日子。
她那时候生下一头小鹿自己也惊诧不已,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养,只能按照饲养灵兽的法子,挑一些灵气充足没有毒性的灵植给呦呦吃。
别人家孩子刚落地都是喝奶,他们家呦呦一口奶都没喝过,光吃草了,不过他也吃得很开心就是了。
如果灵乳也算乳的话,勉强算是喝过奶吧。
在大是大非上,苏潇潇从不放松对呦呦的教育,但是在吃穿用度方面,她却不忍心亏待孩子。
既然孩子有要求,她就立马在院子里清理出一小块土地,用春风化雨召来的灵雨改善了一下土壤,埋下八枚上品灵石设了个聚灵阵,这个聚灵阵的灵气都从灵石中抽取,等灵气用完时再更换灵石即可。
做完这些,苏潇潇种下一枚桃核,几颗地灵果还有朱果,从眉心引出灵力让种子都发芽后,就没再继续。
这里是凡世,一夜之间种出桃树什么的太突然了,会吓到邻居的。
“阿娘,要多久才能吃呀”呦呦伸出指尖碰了碰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幼苗,觉得很有趣。
他以前看多了娘亲一瞬间把灵植催熟,发芽长大开花结果不过一眨眼的事,压根没注意那些灵植小时候是啥样,现在看到了就觉得很好玩。
“地灵果和朱果两三个月即可,灵桃起码得一年后。”
“要那么久啊”呦呦捧着脸皱起了眉头。
“你可以每天给它们浇水捉虫,看着它们长大结果,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哦”
“好吧你们要快快长大,长大了我就可以把你们吃掉”呦呦爱抚似的摸了摸地上的小苗苗,苗苗们似乎颤抖了一下,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吓的。
“呦呦,如果有人问你这些是什么,你就说这是地瓜,那个是红果,那棵是桃树,记住了吗”
“地瓜红果桃树呦呦记住了”呦呦指着每一种幼苗认了一遍,不出意料地获得了一个亲亲。
苏潇潇亲完呦呦抱着他回屋时,瞥见门框处一袭青衫的玄印,隐约从他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大师是不是觉得她教小孩子撒谎不好苏潇潇心虚地想。
“咳,那个我不是故意教孩子说瞎话”
“无妨。”名字而已,谁说地灵果不能叫地瓜,朱果不能叫红果呢灵桃本来就是桃子嘛。玄印大师侧过身子,让母子俩进屋。
屋子里黑漆漆的,连根蜡烛都没有,当然并不影响一家三口视物。
但是门关上的吱嘎声让苏潇潇莫名紧张,心跳如擂鼓。充斥着尘土味儿的茅草屋里,那一缕淡淡的檀香如此清晰,让苏潇潇有种被玄印的气息包裹的错觉。
她想起了镇魂钟里昏天黑地的那三天,身体下意识地紧绷,敏感得听到身后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就觉得脸颊发烫,腿肚子打颤。只能用力抱紧呦呦,分散掉一部分注意力。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玄印按着苏潇潇的肩膀将她推到床边,心里琢磨着明儿在墙上打个洞,把隔壁屋打通,再装一扇门,隔壁就可以作为呦呦的房间。
过两年孩子大一点,总不能继续跟他们挤一块儿,床上也没多余的地儿。
呦呦开心地蹦到床上打滚,完全不知道爹爹已经在考虑把他丢隔壁。
“夫君也睡床吗”苏潇潇印象中,玄印好像从来不用躺着睡觉,他只需要一个蒲团打坐就行了,这会儿一紧张,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即使不妥当也收不回来了。
“嗯,你和呦呦睡里面,我睡外面。”床有点小,里侧靠着墙,坑坑巴巴的土墙已经被苏潇潇钉了一块布帘子挡起来了,玄印主动提出睡外侧充当人墙。
苏潇潇睡觉向来老实他不担心,就怕小崽子半夜翻下床去,所以让他睡最里面比较安生。
“好呀好呀,我睡里边。”呦呦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从衣服里扒出来,脱得光溜溜的钻进被窝。
“阿娘阿爹快脱衣服睡觉”
仙衣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收起来,凡人的衣服却要自己动手脱。
苏潇潇总觉得当着玄印的面脱衣服有点别扭,尽管不是第一次,可是时隔三年,她竟然紧张到手抖。
玄印以前穿的衣服也都是毫无法力的普通僧袍,虽然他现在穿的长衫和僧袍制式不太一样,脱起来倒也不麻烦,他脱得只剩下底裤,却发现苏潇潇连最外面的那件都还没解开。
外面那件短褂有一排盘扣,苏潇潇抖着手解了半天才解开一半,在看到玄印毫不避讳地裸露出上半身后,她吸了口凉气,一不小心把扣子给拧下来了。
哧啦一声,很明显是什么东西撕破的声音。
“破了”玄印上前一步,苏潇潇慌乱间脚后跟踢到床脚,一屁股坐到床沿,老旧的木床摇晃了一下,吱嘎作响。
“这床好像不太牢靠,”玄印按了按床板,“回头我去山里寻些木头,重新做一张。”
“需要帮忙吗”玄印摸了摸苏潇潇的头,不小心碰到了固定发髻的木簪,一头长发披散下来,木簪掉进了被褥。
“不不用了”苏潇潇摸到木簪塞进枕头底下,再次深吸一口气,若不是深知玄印的性子,她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
有了头发的遮挡,苏潇潇觉得像是多了一件披肩似的,迅速脱了外裳和裙子,钻进被窝贴着呦呦躺下,几乎留了大半张床给玄印,既避免肌肤之亲,也免得玄印不够睡。
身后的床铺下沉了些许,伴随着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苏潇潇假装闭目养神,腰上却忽然多了一条铁臂,箍着她往后挪了许多位置,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耳边传来玄印压低的嗓音。
“别挤到孩子,睡吧。”
“”不挤孩子挤你,是这个意思么苏潇潇蜷缩着身子,简直欲哭无泪。
她一伸脚就踩到了玄印的脚背,只好把腿斜向里侧。即便如此,腰上的手并没有离开,她的后背几乎整个贴在玄印胸膛上,热乎得像贴着火炉。
呦呦一直没做声,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苏潇潇完全不敢乱动,因为一动木床就会发出吱嘎声,听起来动静格外大,好像随时会坍塌似的。
“睡不着我给你念经吧。”玄印最擅长的就是念经,并且对于用什么经文可以迅速把苏潇潇哄睡着颇有心得。
事实上,当苏潇潇听到“念经”两字,就反射地打了个哈欠,心里的紧张感去除了不少,不一会儿就在玄印比唱曲还好听的念经声中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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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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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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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提供最快的女施主请自重,小僧不能破戒更新,第40章 种树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