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听了伙计传来这话,面上不禁一黑。
毕竟让他将四万两拱手送出,他又如何能愿意呢
可如今二哥都发话了,这不愿意也只得愿意了。
三当家阴沉着脸看了安珞一眼,咬咬牙后,也就只能认了这般决定。
赌盅一侧,捞起那三枚骰子,他便摇起了约定好的第二把。
啪
赌盅落下,三当家捏着那盅身,却是没舍得立即放开。
“大还是小”他粗声瞪向了安珞。
一一二
“小。”
安珞看了他一眼,挥手将面前的金银,一把推到了右侧的“小”。
三当家看了眼桌上那近万两的金银,还是忍不住觉得肉痛,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开盅,却也没有再去动那赌桌下的机巧。
安珞捏着银锞子、也看出了三当家的动摇,刚刚二当家给三当家的传话,自然也没能逃过她的耳朵,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来这赌坊又不是为了银钱,若这三当家就这么认了,那她还如何逼出这四海赌坊的老大
“等等。”
眼见那三当家就要老实认输,安珞忙又开了口。
对上三当家望过来的目光,她伸手向自己怀中一掏
“我要加注。”
一叠子银票直接被扔到了、那一堆金银之上。
三当家登时一愣。
一旁传话的伙计下意识看向人群外的二当家,在二当家的示意下,忙走上前去,展开那一叠子银票查看数额。
一万两五千三千两万两
看清了那一张张银票的面额,伙计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用数了,一共是十万两,正好。”安珞好心地对他说道。
这回别说是伙计了,就连三当家、甚至人群外的二当家都同样呼吸一窒,也迅速在心中算了笔账。
光是这一局压下的就是十一万两,下一局再翻一倍,那就是二十二万两。
再加上之前已经输掉的差不多一万两银子,若真让这白衣小子就这么再赢两局,那他们四海赌坊就要直接输掉三十四万两
要知道,他们三家赌坊经营一年才能赚到十万两银子,这能直接拿出手的现银、也不过就是小二十万两。
这要真让人赢了去,不说手上的银钱根本不够,就是他们再白干三年、那也都不够抵的
三当家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嘴欠说的什么上不封顶、再赌三局的话了。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穿得这般普通,一出手竟就是整十万两
三当家的越想越是不解,周围众人却已经因安珞又扔下的这十万两银票再度沸腾。
耳听着周围众人不断地催促他开盅,三当家心中却满是要再丢掉三十万两的肉痛。
回想对面这小子、从进来到现在的言行,他甚至怀疑这小子根本就是故意来砸他们四海赌坊的招牌的
这小子这般嚣张,都踩到他们头上了,难道他还要再将三十万两拱手奉上
二哥说,他们的戏法已经叫这小子看破了,这真看破了、还是假看破,他是不知道,但他们桌下这机巧也是特意设计过的。
他觉得这小子顶多也就是怀疑他出老千罢了,绝不可能真是看穿了机巧所在
刚刚那一局是他大意,没护住骰盅才叫这小子得了手,若他这回死按住骰盅
就算这小子看出了他出千、又能怎样
三当家这样想着,按着骰盅姿势一变,直接以手从外侧护住了盅身,按着骰盅时也更用力了几分,幅度极小的一扭。
咔哒
安珞自是也注意到了三当家手上的变化,听到了那一声微响。
她将银锞子捏进掌中、垂手于桌下,隐在面具下的唇角微勾。
那三当家看了安珞一眼,微侧了侧身贴上桌边。
“小兄弟还真是豪气啊,当真是一掷千金,还是对自己的运气这般自信确定要押小”
他嘴上这般说着、吸引着安珞的注意,一双眼更是紧紧与安珞对视,时刻观察着对面的白衣小子是否发现了什么。
毕竟此时,他的右手一直护着骰盅,只能靠左手去触发右侧的机巧,这动作的幅度免不了比原本稍大。
好在、在三当家看来,那白衣小子根本就未曾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虽然看不清面具之下的神情,但他很确定,那面具上露出的一双眼、并未偏离他的视线半点。
而安珞望着对面的三当家,目光也确实没有移开半分。
只是机巧触发后、那轻微的下落声响,已经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她耳中。
紧接着便是手指拨弄骰子的声响
咻啪
听到这响声的一瞬,安珞手中的银锞子便飞射而出,从桌下直直打向了她刚刚听到的、那机巧的所在之处。
安珞这一手,可不再像刚刚打倒赌盅时那般“轻柔”。
那银锞子上裹挟的劲力极大,离手和击中几乎就是在同一个瞬间
它直接穿透了外层遮蔽的木板,精准打在了那机巧的一处关节顷刻击碎
围观的众人还在争辩猜测着这一场赌局最后的结果,未曾发现那赌桌之下的强劲的一击。
但三当家却只觉机巧处整个都颤了一颤,登时便察觉到了不对。
他微微一僵,下意识想低头,却又赶忙止住,伸手去摸那复位的机关,却发现整个机巧竟都失灵了
这机巧本是设置在那盅底的位置,那里并非一体,而是有一隐藏的活板。
机关触发后,盅底会连带着其上的三颗骰子、整个落到下方,接着只需将手隐在桌下拨动那骰子,就可人为操控那盅内的点数。
然而,如今这机巧出了故障,盅底无法复位,若此时开盅,这空掉的盅底将直接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八壹
三当家刚消下不久的冷汗、顿时再次将里衣浸透。
出千这种事,每家赌场都会有、每一个赌客也都心知肚明。
可这种事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却是绝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不能放到明面上的
若人明知你出千却拿不出证据,那就是经营有方的好手段。
但若被人在大庭广众下抓了个正着,那这家赌场唯一的下场、也就只能是关门
此时的三当家,生怕被周围众人察觉出什么不对,右手死死按在那空掉的赌盅上不敢移动分毫,一双眼满是血丝地紧盯着对面之人。
这一场暗中的较量不过是在几息之间。
听着对面桌下的声音、又观那三当家的神色,安珞微眯了眯眼,知道自自己那银锞子出口的一刹,这一场赌局就已然决出胜负了。
“这一把我这运气好不好、我还真不知道。”她笑道,“只是我觉得三当家似乎比我更缺些好运罢了。”
安珞向对面摊了摊手。
“请开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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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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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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