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母蛊必须在取出全部其他蛊虫之后,然而刚刚那一下若有似无的蠕动,却是让安珞也无法判断,她如今已经取出的这些、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全部”了。
安珞没有回应赵二当家的呼唤,在寻出确切的答案之前,她也只能一边重又捏住古四海的手腕把脉,一边迅速回想刚刚那一下,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要想确定此事,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再摸到一次脉搏中的蠕动作为“证据”,然而她那重新覆上脉搏的指腹,却只感受到了毒素正在进入古四海的心脏。
古四海的状况已经不容乐观,毒素已经开始入心、那便是随时都可能爆发。
她必须尽快做出决断、到底是还有一只蛊虫仍在古四海体内,还是她只是在长时间的紧张和忧虑之下,产生了一瞬间恍惚的臆想。
然而最棘手的是,她根本没办法找到任何能证明、刚刚那只是她错觉的证据
她只能通过再一次摸到脉搏中的蠕动,来确定蛊虫的存在,但她又一直没有再摸到。
古四海全身皮肤之下、依旧没有任何一处再冒出新的凸起,而手下的脉搏也再无变化。
那就是她的错觉吗
是、错、觉、吗
安珞微微垂眸在心中逼问着自己,企图通过回想刚刚那一瞬间的感觉,来确认目前的状况
然而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古四海突然开始控制不住地整个人抽搐起来
“大哥”赵二当家发出了一声惊叫。
安珞也是一惊,连左臂还在放血都顾不上了,忙整个人转回身来,一手按住抽搐的古四海,另一手迅速施针、先稳住他的心脉。
“骆爷”赵二当家又是一声。
失去了安珞供给的血液,仅仅凭着赵二当家一人的鲜血、根本无法稳住那一整碗的蛊虫。
碗中本就不多的血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蛊虫们蠕动的速度也瞬间加快
不行了她必须马上就做出决定立刻现在
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
安珞心中一紧、目光不定,豆大的汗珠从下颌滴落、正砸在她右手中指的指尖之上
她的手指下意识一颤,刚刚那一瞬的触感瞬间涌入脑海
不是错觉、不是错觉
她不会摸错
那么刚刚那一下蠕动就是在
安珞目光一凛,一把摸起旁边的尖刀,再不犹豫地朝着古四海的大腿扎下
既不是错觉,那剩下的那只蛊虫定然就在此处了
利刃几乎是瞬间、便没入了古四海的大腿之中。
她此时也只能凭借刚刚摸到脉象之中、那蠕动的一瞬间,去判断这最后一只蛊虫的位置究竟在哪。
那蠕动的触感之所以轻微,便是因为这蛊虫所藏的位置也极深,甚至可能一点不受毒素的影响、上浮分毫。
她必须保证自己的刀身不会伤害到那蛊虫,又不像之前皮肤之下的蛊虫那般好判断深度。
因此安珞的机会只有一瞬,只能凭借那几乎如同错觉般的、一瞬间的脉象,来划下这最重要的一下
她若对,则蛊虫可除、古四海可生。
她若错,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再没有第二次机会、古四海将死在她这一刀之下。
安珞几乎是就在一个瞬间、便明白了自己这一刀的重要,然而她的手却一丝不抖,手中之刀一侧、一划,便直接将古四海腿内深处那一块肉整个剜下
鲜红的血肉随着刀尖被带出刀口,安珞面色不变地以刀身将其一拍那一团便如之前的一只只蛊虫般,落入了赵二当家手上的碗中。
这团血肉方一入碗,那碗中正因着血液变少而不再安分的蛊虫们、便一拥而上,几乎就在两息之间,便将其分食干净
露出了那团血肉之中包裹着的、一只完整的蛊虫
安珞终于禁不住心中一松。
“端出去,我数三声。”她说道。
赵二当家顿时神情一凛,急急捧着那只血碗便走向屋外。
“三”
安珞也瞬间定了定心神,迅速为古四海腿上那伤口、先点穴略止住血。
“二”
她重握上尖刀,向上靠近到古四海的耳后。
“一动手”
随着安珞一声令下,屋外的赵二当家一把将那只血碗整个倒扣进烧好的炭火之中,又迅速后退
而安珞也同时一刀划破了古四海耳后的凸起、扯过剩余的床帘,瞬间接住那露出本体的母蛊层层包起,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个干净
待到赵二当家重进屋来,安珞已将古四海的下巴安了回去,又将之前早准备好的解药也喂进了他口中,配合着针灸为其解毒。
她吩咐赵二当家将那包了母蛊残骸的布料也拿出去烧掉,又让他将终于得空照管的刘三当家也从地上扶起,让他们一同去旁边稍作。
此时蛊虫已经成功去除,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刻钟后,安珞也终于稳住了古四海的情况,算是成功保下了他这一条命。
她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放到一旁、抹了抹下颌的汗水,这才终于停了手。
放松心神的一瞬间,疲惫便如潮水般涌入安珞体内,甚至让她有一种再抬不起手的错觉。
她静静在原地站了两息没动。
“骆爷结结束了吗”
注意到安珞停下了手,赵二当家忙强撑着站起身,跌撞了两步来到古四海身旁。
察觉到古四海微弱、但终于平缓下来的呼吸,他不由得激动地抓住了古四海的手。
“结束了吗是结束了吗骆爷我大哥活下来了,他没事了,对吗”他忍不住问道。
注意古四海被赵二当家拉住的手,安珞微顿了顿。
她深提了一口气,又上前咔咔两下,给古四海接回了那两只、之前被她扭下来的胳膊。
“你大哥没事了。”安珞应道,“等会我再给他写个调理的方子喝上十天,补补气血、清清余毒,再养好身上这些伤就行了。”
赵二当家闻言,顿时心头狂喜,双膝一屈便跪在了安珞面前。
“谢谢谢谢骆爷谢谢骆爷您大恩大德、赵三江永世难忘永世难忘”
他边说着、边一下下向安珞迅速磕着头,可还没磕两下,就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控制不住地整个人倒到了一旁。
“”安珞。
她看着那几乎快要仰躺到地上的赵二当家,挣扎了好几下还起不来身的样子,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又重新将银针摸到了手中。
待到安珞蹲下身给赵二当家施了几针、提了口气后,赵二当家的眩晕之感这才渐渐平复。
又麻烦了安珞一次,赵二当家自是心中愧疚,他挣扎着就要起身再拜,安珞忙抬手将他拦住。
“行了行了,我不缺你这几拜你失血太多,别再做这般大的动作,不然再晕过去还得麻烦我来治。”
她垂眸揉了揉眉心,很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一会一起给你和三当家再开个方子吧,你们也喝上几服药,把失了的气血补一补。”
听安珞这样说,赵二当家当即羞愧地红了脸,有些讪讪地应了一声是。
安珞瞥了他一眼,想起自己最初来赌坊的目的,又开了口。
“另外你也不用什么永生永世来报恩了,我这里现在就有个事,想麻烦你们四海赌坊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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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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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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