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珞思索警惕之际,叱罗那也是一阵阵后怕,迅速进入了场内、来到土浑力身边,呵斥他松开铁锤、向后退开。
听到叱罗那的声音,土浑力布满血丝的双眼顿了两息、才迟缓地转向出声之人,他的喉咙中又是一阵压抑的喘息和异响,直看得叱罗那都心中一紧,暗自戒备了起来。
好在几息之后,土浑力最终还是听从了叱罗那的命令,松开了那只铁锤,向后三大步退开。
眼见土浑力的情况稳定下来,安珞这才蹙着缓缓松开了闵景迟的手臂,紧紧警惕着对面动静的同时,转头看了闵景迟一眼,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一双星眸中似乎闪烁着微光。
她怔了一下,突然觉得刚刚抓着闵景迟手臂的掌心莫名有些发烫
“珞儿”
安平岳的唤声让安珞回过神来,她回头向上方望去,对上安平岳担忧的一双眼,安珞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回了个安抚的眼神。
见女儿没事,安平岳稍稍放下心来。
虽然知道自家女儿与别人家的孩子们不同,知道女儿既有为将之志向,那么独自应对那些危险也不过是或早或晚。
但是亲眼看着女儿这般挺身入局,他还是会忍不住担心,这是身为父亲的本能,无可避免。
此时,殿上众人也相继从刚刚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席间顿时骚动一片。
然而就在众人才刚反应过来、闵景迟刚刚经历了怎样的险境时,叱罗那却是抢先开了口。
“天佑陛下,你们这是何意”他高声质问着,望了眼场边的滴漏,“眼下这比试的时间还尚有不到半刻钟,安小姐却这般贸然下场插手可是天佑认输了这第三场比试”
听到叱罗那此言,安珞回过头来,冷眼向他望去,却见叱罗那面上神色十分平静,甚至还真能看出几分义愤,倒是半点不见惊慌之色,安珞眉头微蹙。
她并没有被叱罗那此时的这番义正严辞所蒙蔽,还更因为叱罗那这番在她看来十分反常的神情,而心中生疑。
她刚刚明明看出来,在土浑力吞下那不知什么东西后,叱罗那对他的态度也同时改变了。
一开始土浑力进入大殿时,他对叱罗那十分恭敬顺从、而叱罗那在面对他时,也是非常放心、十分轻松。
可现在叱罗那的神态虽看起来似是依旧自若,就连两肩都十分放松,但他也是及擅武艺之人,自然清楚自己应该表现出何种样貌,才能不露破绽,虽理不直、却气也壮。
但安珞还是从叱罗那的那一双眼中,看到的戒备和警惕
非是对他们天佑、而是对土浑力
这说明他对此时的土浑力也无法再放心
难道为了赢下这一场比试,叱罗那宁可冒着土浑力失控的风险也要如此
不不对
以她对叱罗那的了解,此人虽性格凶残,却也并非是如此不谨慎之人,就像刚刚土浑力差点重伤闵景迟一事,那搞不好也会危及到叱罗自己的性命。
就算想要逼迫六公主下嫁于北辰和亲,以这般代价做赌之事、他也绝不会做才是
那就是土浑力如今的反应也不在他原本的预测之中
而且土浑力现在这般样子,为何让她觉得莫名有几分眼熟是她之前曾在哪见过
在哪见过
安珞瞬息间便想明白了这其中隐情,却没能立刻回忆起这熟悉之感来源于何处。
但有一点她倒是看得清楚,那便是叱罗那眼下、也是因为失去了掌控土浑力的信心、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比试,所以才会在此时抢先出言,意图以她突然插手了比试为由、将这第三次比试的结果敲定。
“三皇子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朕还没有追究三皇子,三皇子倒反先说起了我天佑的不是”
闵文益也没想到叱罗那直到此时,竟然还丝毫不慌、甚至还反口想着让他们天佑认下这比试这北辰小儿实在太过猖狂
他虽顾念天佑百姓不愿开战,忍下了之前这那诸般无礼的挑衅,但这可并不代表他就怕了北辰、天佑就怕了北辰
若他连眼下都忍,那他天佑还真是要被北辰小瞧了去
他冷笑一声又道:“这比试本该点到为止,开始前也详确言明不可伤及性命,三皇子却指示手下之人狠下杀手,意图戕害我天佑皇子难道这事三皇子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来人”
“是”
随着闵文益一声令下,大殿内外的禁军瞬间举起兵刃、涌上殿前,将场上的叱罗那和土浑力、已经其他北辰使团们团团包围。
天佑众人发出一阵惊呼、从席位上站起后退。
安珞敏锐地在杂乱的脚步声中辨认出一道细微的异响,当即转头望去。
便见到此时的土浑力呼吸开始加重,血丝密布的眼白上、黑色的瞳仁左右警惕地乱转,浑身肌肉都紧绷到极致甚至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对眼下这般情况应对得十分艰难。
安珞眸光微凝,一瞬间就判断出土浑力这般表现绝不是因为害怕,而且还恰恰相反。
她以前在边关时、曾见过有人训狗,不是那种从小训养的幼犬,而是已经长大、满是野性的大狗。
那种未经驯养、满是野性的狗,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它们很难克制自己攻击的欲望,训狗人要做的就是教会它们克制和服从,磨灭掉野性带来的攻击性,成为温顺的家犬。
这便是驯养的过程,野兽也就是从这般、变成家畜的。
而安珞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些大狗在被驯化的过程中,极力忍耐野性、克制本能的样子就和此时眼前的土浑力一模一样
无论土浑力吞下的是什么,很显然的是那东西已经将他从叱罗驯养的家犬,重新变成野兽了。
意识到这一点,安珞警惕地紧盯住土浑力的动作,向身边一伸手、又握住了闵景迟的上臂。
她感受到手下之人一僵,也察觉到身边人向她投来了慌乱而不敢置信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其他什么情绪的、复杂的一瞥。
只是眼下她也没什么功夫去向闵景迟解释什么,正全心戒备着对面随时可能失控的野兽。
不过好在,此时这一圈场地已经都被禁军所围,除了少部分禁军外、并无更多人注意到她和闵景迟之间的动作。
虽然被天佑的禁军持兵围住,然而叱罗那心中倒也没有多少惊慌。
他心知闵文益还不至于只因为这般、便要对他下手,对北辰开战,毕竟闵景迟没有真得重伤、如今还没到不可调和的事态。
这一点上,他倒是该谢谢那个叫安珞的女人,若刚刚没有她莫名出现、救下了闵景迟,真若是土浑力将闵景迟重伤,那他自己也讨不到好去。
他的目光越过面前的两人、已经周围的禁军,遥遥望向上方:“陛下这般罪名也太大了些,恕叱罗那担待不下,您说说什么来着狠下杀手、戕害皇子我北辰可是友善之邦,怎么会做这种事呢不过是比武之中一时激动一不小心、使了全力罢了。”
叱罗那说着,又笑望了闵景迟一眼。
“更何况,五皇子这不是没事吗又哪里来得我戕害皇子一说呢”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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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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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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