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宗祠,五族老商量的热火朝天。
那边,白家。
“duangduang”
“乒呤乓啷”
“咚隆隆”
屋里传来一阵盆盘乱响,白柯现在就是一匹拆家的二哈。
厨房里锅具、瓢盆丢的满地都是,白柯半蹲着,撅着屁股,扒拉着角落里不知有用没用的东西。
“刷子火钳”
他看了眼自己扒拉出来的东西,不是自己想要的,直接丢到一边。
白柯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大,眉头锁成川字,眼底愤懑,白净的脸颊上摸了几道漆黑的油灰,鼻子变得黑黑的。
白色的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换作别人,绝对是妈见打。
“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推断的没问题啊”
白柯有点泄气了,白家小院里里外外他都翻了个遍,除了青铜灯,真没其他和环境融入了的奇怪东西。
他自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他可以拿命担保,白家五代人的怪病,肯定和青铜灯脱不了干系。
可是青铜灯的线索走进了死胡同
唉
白柯一屁股坐在谷种袋上,沙的一声,坐稳了。
屁股传来的颗粒感,白柯不由的想起了种地,思绪万千。
“话说回来”
“地,怎么种”
他刚才翻东西的时候,顺带的翻到了米缸,大致估算了一下,米缸里的米只够他吃大半年。
今年现在这个时候不种地,下半年米吃完,每年没米下锅,就只能喝西北风。
肚子都吃不饱了,还想什么修仙得道。
眼下最要紧的事应该是种地,不能误了农时。
谷种原主借来,留给了咱,但是他和原主一样,根本不会种地。
白柯双手抱腿,下巴磕在两膝盖中间,忍不住叹气。
“我一个读书人,哪里会种地嘛”
他是农村户籍,小时候生活在农村,但长大就上学读书了。
农活除了劳力收割上的事,他放假的时候会做。
种谷子这种长达几个月的事,他根本没有时间学会。
他只能算半个农民。
农民,已经离种地越走越远了。
原主也是脑子一热,就去借了种子,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种地这件事。
“真他娘的艹蛋”
白柯瞬间头疼的要死,不会种地就算了,他继续当个城里人,花钱买米也不是耻辱。
关键是他没钱,城里人也做不了。
“难道去矿上采石”
白柯心中想到了另一个赚钱的办法,似乎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不能接受白吃白喝、蹭吃蹭喝、要饭讨饭。
倒脸丢尊严的事他不干。
采石是个力气活,咱现在病好了,力气也不输庄家地里的老把式,吃苦我不怕,干得来。
白柯心里琢磨,很是意动。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快步走来了两个七十多岁,一高一矮,头发花白,穿着灰色背心的老头。
看着打开的房门,院里也没人,身材高挑的老头喊道:
“柯儿,在干嘛呢”
白柯连忙起身,走出厨房,看到了两老头。
“额八爷爷九爷爷”
记忆里瞬间出现两个人的称呼,白柯脱口而出。
按辈分,他是这么称呼的。
两人不是亲兄弟,只是年龄在他们那一辈里面比较靠近,是堂兄弟关系。
和原主的关系就更复杂。
这得追溯到原主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
那位祖宗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排行老二、老四,两个女儿是大姐,三姐。
原主爷爷的爷爷的爸爸是里面的老二,生下了原主爷爷的爷爷,老四生下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
然后,两兄弟,原主爷爷的爷爷是老大,只生了一个儿子,原主爷爷的爸爸。
老二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三个儿子和原主爷爷的爸爸,是四个堂兄弟。
原主爷爷的爸爸生了原主的爷爷这一个儿子,在年龄上还是排行老大,他的另外三个堂弟分别生了三个、三个、两个儿子。
合计九兄弟。
里面就有现在这两人,八爷爷和九爷爷。
血缘走的有点远。
但是比起更前面的,这两位爷爷和原主的血缘又还算近。
记忆里,原主这支一脉单传,原主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和这几个兄弟关系都很好。
只是随着原主爷爷这位同辈人的老去,两边的关系就淡了许多,来往也就没那么密切。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亲戚。
九爷爷看着白柯脸黑漆漆的、身上全是灰、一双手也摸了泥巴一样,问道:“娃子,你怎么弄的脸上全是油灰,在做饭吗”
八爷爷叹道:“你爸妈走的早,你这么小就照顾自己,可怜呐”
白柯尬笑道:“爷爷,我在翻东西,你们先到屋里坐着,我洗个脸再来。”
“嗯”
两人也没问找什么东西,含笑的点了点头,背着手,也不客气,轻车熟路的走进正房,在四方桌的条凳上自己坐下。
白柯冲进厨房拿起木盘,舀了半勺水,胡乱的洗干净了脸上和手上的脏污,提着一壶水三个杯子,进了正房。
“爷爷,来喝水。”
白柯盛水给二老放下,这才坐下。
两人抬手,笑着接过。
“好好,娃儿懂事”
白柯开门见山的问道:“对了,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吃饭就别问了,族老来给他检查的时候,两人就在院里围观。
这才多久,两人就又来了。
白柯一直在找东西,不知道他俩来是什么事。
二老惊讶道:“娃儿,你不知道吗”
“蒙子和药婆没和你说”
白柯迷惘的眼神看着两人:“说什么了”
“你们在说什么,孙子没听懂。”
好吧,那就是没说。
两人心里有了底。
八爷爷道:“刚刚,蒙子去了我那,说娃儿你觉醒了命格,找我凑钱哩。”
九爷爷在一边附和道:“他应该是没告诉你。”
“命格”白柯更懵逼了,看着两人问道:“那是什么”
两人想到白柯家况,他那病死的爹,意外死在矿洞里的娘,这些事两人可能都没来得及和娃儿说。
这孩子也是命苦。
个的资质。”
九爷爷接话:“一种资质”
白柯听着心里翻白眼,百万人难出一个,觉醒、还资质,霸王色霸气吗
“有什么用吗”
眼,命格觉醒百万人难出一个,怎么会没用,肯定是有用,而且是有大用。
“这么和娃儿你说吧,这个世界不是你现在知道的那么简单。”
“我和你九爷爷,甚至你爸妈、爷爷,全村除了十六岁以下,都是有法力在身。”
卧槽。
白柯没听错吧,他听到了什么,全村人成年人都有修为,就他没有。
hy
心里骇浪滔天,条不同于仙道功法修行的道路。”
“这条道路是怎么出现的、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们不清楚。”
白柯一颗心揪紧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这条路要比我们功法修炼要好,是很少人能走的路。”
“也是极为凶险的一条路。”
两老把自己知道的对于神道的了解,全部告知白柯,便欣然离去。
他们这次过来,就是给白柯上课,让白柯有个大概的了解。
屋里就只剩下白柯一人坐在板凳上,桌上三个杯子,两老的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尽,他面前杯里的水还在。
“原来那五颜六色的珠子是钱啊”
原主居然不知情
愿力珠,一种由一个人每日点燃香火,虔诚祷告一篇名为“香火神道”经文,所产生一缕香火愿力,一万缕香火愿力凝结而成的珠子。
是这个世界的一等货币,也是修炼资源。
白柯拿出一粒愿力珠捧在掌心上。
“不过,我手上这种好像是香火愿力珠,因为信仰不够纯粹,所以愿力珠里面有很多念头杂质。”
喃喃自语间,白柯突然间脑海灵光一闪,想通了一件事。
“原来如此”
咱终于明白科莫村为什么每家每户,每天都要挑一担忘川水去药园了。
“药园里种的是忘忧草,生长必须以忘川水浇灌。”
“这忘忧草的功效是清明灵台,使脑海空明,忘却烦恼忧愁等诸多不好情绪,正好是消除愿力珠里的驳杂念头的克星。”
“这忘忧草要是在前世,绝对是治抑郁症的神药。”
忘忧草的忘却,是念头彻底从脑海里清除。
修行者吸收愿力珠内的愿力,伴随着供奉香火的驳杂念头,同时进入吸收者的灵魂。
这些念头倘若不能清除,脑海里的驳杂念头积累到一定程度,人就会疯掉。
忘忧草的忘却是彻底的。
治本之药,必然强过治标之药。
所以才可能是抑郁症的神药。
白柯捏起弹珠大的愿力珠,这小小一颗愿力珠是一千个人十天祭拜而成。
“八爷爷说,愿力珠里面驳杂念头的多和少,关系到愿力珠吸收的速度。”
“愿力珠有品,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一色为二品,每多一色,品阶降等一品。”
“我手上这颗愿力珠,里面有六种颜色,是七品愿力珠。”
“纯白无暇的一品愿力珠,人仙境的修士吸收,是三十六天半时间。”
“神道第一个境界神火境,吸收愿力珠是一样的时间。”
“二品七十三天、三品一百一十天、四品一百四十六天、五品一百十九天、七品二百五十五天半、八品二百九十二天。”
“这时间看似很长,但是,对比起一粒愿力珠炼化后就是一年法力来讲,炼化的时间就显得有点不算什么了。”
白柯感慨的收起愿力珠。
他也是没想到,箱子里白家历代积赞的下子就让他成了小有资产的中产阶级。
白柯望向大门外,院里的光明,院外遥远不可见的黑暗。
他轻松的伸了个腰,很是开心。
“村里有安排,不用我操心,我直接等喂饭。”
“等踏上神道,有了神力,可以施展法术,我种地的事也就迎刃而解。”
“不急”
“gegege”
白柯话还没说完,屋外突然间插进一声嘹亮的鸡叫。
白柯听到鸡叫声一愣,他家没养鸡啊
地下世界怎么会有鸡
有困惑,脑海瞬间出现了关于这只鸡,它的全部信息。
卯日鸡。
一种血脉极为强大,可以感知日月,精准报时的灵鸡。
陈莫地下世界没有日落月升,昼夜交替。
时间的报点,全靠卯日鸡这一灵种的叫声。
卯日鸡只在时辰交替的时候鸡叫。
子时与丑时交替,卯日鸡叫一声,丑时与寅时交替叫三声。
如此报时。
耳中又是八声鸡叫声传来,便没了声音。
九声,辰巳时交替的时间点,也就是早上九点。
“时间还早,我继续睡会。”
白柯起身,出了屋子关上门,进了东屋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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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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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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